说完,他站在原地等警察来铐, 眼神戏谑地看向李安洲和程景望。
李安洲问:“你到底给我注射了什么?”
任子炼略带癫狂地笑开了,露出了沾满血的牙齿:“哈哈哈你猜啊,□□可是要被判死刑的,我哪有那么蠢?”
“疯子!”李安洲忍不住骂了一句。
看来任子炼给他注射的不是毒/品。
而说毒/品,或许是想逼程景望签字,又或许是想逼得程景望失控疯魔。
不过,不管对方的目的如何,最终都不会如愿的。
现下,程景望的状态很不好。
李安洲让他正对自己,握住他的手说:“景望,你听我说,我没事,他是骗你的,我没有被注射毒/品......”
程景望脸色刷白,面容呆滞,眼泪失控般地往下流。
听到李安洲的话,他失焦的眼神终于有了色彩,他问:“真的吗?”
李安洲擦掉他的泪,自己也不禁落泪:“真的真的,我没死。”
程景望低头与洲洲额间相抵,又伸手抚上了洲洲的脸,最大限度地去感受恋人的体温,肌肤温热的触感让他安心,他低叹:“太好了......”
两人先被送去了医院。
李安洲做了一个全面的身体检查,并没有什么异样,看来任子炼给他注射的确实不是毒/品。
医生对仪器内残留的液体进行了检测分析,结果发现是葡萄糖注射液......
李安洲深深地有一种被耍了的感觉。
程景望的状态好多了,已经变回了平时那高冷的模样,只是包扎伤口时,一定要洲洲在场哄着。
李安洲知道他被吓坏了,可能还由此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往事,就一直陪着。
看着他手心的伤,李安洲很是心疼。
在医院忙完,出来已经快晚上十一点了,他们还要跟警察去公安局做笔录。
在警车上,程景望还握着洲洲的手不放。
李安洲轻轻挣了出来,把手覆在了程景望的手背上,温声说:“你手心有伤,不要抓着我,换我抓着你。”
程景望盯着他,在忽明忽暗的光线下,眼神里的情绪也有点晦暗不明,他说:“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他拿苏若莹威胁你的事,自己就去了?你知道有多危险吗?万一那注射器里真的是毒/品怎么办?”
李安洲解释:“我在去的路上联系了宋局长,问他准备不准备收网,我可以当那个‘饵’,宋局长听了我说的事后,同意了,途中还派人来在我身上藏了录音的设备,他们是能保证我的安全的。”
“而且,任子炼身边还有阿坚那个卧底,他也可以帮我。至于不告诉你,是因为我知道任子炼是想拿我来威胁你,做戏做全套,就得先瞒着你。”
看程景望的神情依然紧绷,他继续说:“哎呀你就原谅我这一回吧,你之前不也瞒过我吗?咱俩扯平了。”
程景望的脸色好了一点,将人搂进怀里,略带委屈地说:“我差点以为就要失去你了......”
“不会的不会的,”李安洲窝在他怀里,笑了笑,“巴格算得还挺准,说有血光之灾,这也算吧,说有性命之忧,也确实有。”
程景望轻拍了他一下:“你还笑。”
“不过是虚惊一场,”李安洲说,“其实也是,像任子炼那么惜命的,虽然会干些违法的事,但应该也不会蠢到去□□什么的。”
程景望搂紧洲洲,不说话了。
很快,他们到了警局,做完笔录后,程景望带着李安洲去找了宋守铮。
此时,宋守铮正在办公室里看着电脑。
李安洲和程景望上前,宋守铮起来跟他们握手,示意他们坐下。
宋守铮笑道:“多亏安洲同志的帮忙,我们才能尽早收网。”
李安洲也笑了:“能帮得上忙,是我的荣幸。”
程景望问:“情况怎么样?”
宋守铮摇了摇头:“还没交代。”
说完,他让二人看向电脑,电脑里是审讯室的实时画面,任子炼正被铐在审讯椅上。
僵持了一会。
警察问:“你还不打算好好交代吗?”
任子炼靠在椅背上懒散地坐着,只说:“我要见阿坚。”
警察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应该明白你现在的处境,不要乱提要求。秦警官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不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任子炼又说:“我要见阿坚。”
双方又僵持了一会。
这边宋守铮拿过电脑旁的话筒,打开说:“把秦时坚叫来见他。”
李安洲了然,原来阿坚的全名叫秦时坚,不知道任子炼现在知道对方身份后,还硬要见他是打得什么主意。
不一会儿,秦时坚就穿着警服坐到了任子炼的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