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郁骄皱了皱眉,心想某个男人还挺招蜂引蝶,把主角光环都盖过了。
另一边,吴帅一边出牌,一边问司然:“那你自己呢?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
司然嘿嘿笑了下,说:“我不知道,我可能喜欢男的。”
吴帅一噎,心想这就涉及到他不懂的领域了。
司然眼巴巴看向郁骄。后者淡定地出了一条顺子,问:“干嘛?”
“顺子我要。”司然一边出牌一边说,“没什么,就是挺好奇,怎么追一个同性才会不显得冒犯?万一对方不是gay怎么办?”
郁骄顿了顿,说:“不知道,我没追过人。”
司然挑眉:“懂了,都是别人追你对吧?”
郁骄摊开手里仅剩的四张牌,刚好是个炸弹,“……我赢了。”
地主司然认命地重新洗牌,状似随意地问:“那你和你对象是怎么认识的?”
郁骄挑眉,意识到什么,想了想说:“因为流浪狗。”
司然好奇:“展开说说!”
郁骄:“我们医院经常配合流浪动物救助机构做活动,一次募捐活动,他给我们医院救治的流浪狗捐了款。”
司然疑惑,邢队竟然这么有爱心?
“然后呢?”
郁骄猜到了他的目的,但并不介意给某条傻狗一点帮助,很耐心地给出了回答:“然后他就经常参加救助活动,帮救治成功的猫狗找领养人。”
“他肯定是对你一见钟情了,故意接近你。”司然笃定道。
吴帅点头附和,他虽然不了解gay,但了解“求偶期”的男人。
郁骄:“但他一开始不承认,后来看到有其他人追我,才开始着急。”
现在回想起来,当初邢骁严估计一直以为自己是直男,后来经历了一番心理挣扎,才意识到喜欢上了他。
“!!!”司然惊讶,牌都不发了,“然后呢?他怎么追你的?”
郁骄:“接我下班,请我吃饭,约我看电影,找各种理由给我送礼物,故意告诉我其他追求者的缺点。”
司然刚想说好老套,听到最后一句,出口的话就变成:“诡计多端的男人!”
郁骄失笑,看向他:“还有什么想知道的?”
司然一滞,突然有种露馅的感觉,讪笑道:“没、没有了。”
他低头继续发牌,又忍不住抬头,伸出一根手指道:“最后一个问题。”
郁骄挑眉看向他。这回连吴帅都察觉不对劲了,歪头看向司然。
司然硬着头皮豁出去问:“那个,你和我们邢队谈过对吗?刚刚说的那个——”是他吗?
司然话还没说完,郁骄的脸色就冷淡下来,打断他说:“我只谈过一次。”
司然怔了怔,有些反应不过来他的意思,“那你之前说你丧偶……”
郁骄冷声:“他丢下了我,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司然:“……”
完了邢队,我觉得你可能真的路走窄了。
*
邢骁严这天晚上又做了梦。
梦里爱人的脸依旧比较模糊,可声音却莫名像郁骄。
“邢骁严,我们养一条狗吧。”
梦里的他搂住撞进怀里的爱人,明明心里有些嫌宠物麻烦,但还是答应道:“好,想养什么品种?”
爱人说:“不知道,改天我们一起去挑。”
“好。”
“你要负责遛狗。”爱人又霸道地要求。
他笑着问:“为什么不是我们一起?”
爱人理直气壮道:“你会去晨跑,我起不来。”
他沉吟:“我觉得你也需要锻炼。”
爱人扯住他的脸颊,恶狠狠道:“我为什么起不来你不知道?我每天晚上陪你锻炼的还不够吗?”
梦里的他面颊微热,勾起唇角,凑上前亲吻了他的爱人。
邢骁严醒来时下意识摸向床的另一侧,却摸了个空。
他睁眼看向天花板,突然觉得心里也空荡荡的。
他抬手捂住眼睛,想起司然昨晚和他说的话:“郁骄说他只谈过一次恋爱。”
“那邢队你有没有想过,可能压根就不存在什么‘嫂子’,你记忆里的‘娇娇’,从头到尾就是郁骄?”
邢骁严并不是没有想过这个可能。
假设他的爱人从头到尾就是郁骄,那就意味着他打破了一直以来的规划,放弃了找所谓的温柔贤惠的理想型成家,而是喜欢上了一个男人。
记忆中好友祝他“得偿所愿”,可能祝他找到喜欢的人结婚,哪怕对方是同性,但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得偿所愿。”
那么郁骄手上的戒指就他们的婚戒,对方在直播间说自己“太好骗”和“丧偶”都是气话,气他忘了他,还臆想出一个老婆,为了不存在的人对他态度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