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云逐渊不不乐意了,大踏步走到离景身边,压低声音说:“你在干什么!”
离景嗤笑一声,没回他的话,又转头走回去了。
林序秋好奇地问向他,“你在和书澈说什么呢?”
离景:“小面瘫,我还治不了他了!”
林序秋一脸无奈,“你和逐渊一碰到就互相攻击,一会儿他损你一句,一会儿你骂他一句,不累吗?”
“这是我和他的相处方式,”离景反倒笑了,“你还不知道他吗?面冷心热的,和他相处就该这样。要是平静的他或许还不习惯呢...”
林序秋笑了笑,没再作声。
接风宴很快便开始了。
西藩基本上所有大臣都来参加了这个宴会。
对离景和林序秋的态度可以说是恭敬到了天上去。
离景幼稚归幼稚,在做帝王这方面还是很厉害的。
不怒自威。
再加上几句装模作样的话,成功的让西藩大臣们对他又敬又怕。
——除了臭着脸的云逐渊。
离景目光一转,挑衅地看了他一眼。
云逐渊施施然开了口,“陛下难得驾临西藩,臣敬陛下一杯。”
离景端起酒杯,与他隔空碰杯,一饮而尽。
“听闻陛下与夫人感情甚好,臣佩服,再敬陛下一杯。”
离景:“...准了。”
“离国现在国强民富,百姓安康,足以见得陛下英明,臣再敬陛下一杯。”
离景“......”
就这样,云逐渊找了各种理由。
一杯接一杯,离景被云逐渊接连灌了十几杯酒。
殿中其他人都呆呆地看着两人,连句话都不敢说。
这画面也太...奇怪了...
终于,宴书澈忍不住了,偷偷扯了下云逐渊的衣袖。
“阿渊...别灌了,你看离景脸都红了...”
云逐渊冷哼一声,慢慢放下酒杯,“我还治不了他了。”
宴书澈略有些担忧地望向离景。
其实离景的酒量还是不错的。
但是刚刚到西藩,还没来得及休息,就这么着急的连喝了那么多酒。
何况这酒还是西藩独有的酒。
现在离景已经完全被云逐渊灌得脸红成一片了。
云逐渊一挑眉,“诸位大臣若吃饱喝足,便先回去吧。”
大臣们急忙齐齐行礼,“是...臣告退...”
人一走光,离景也坚持不住靠在了林序秋肩上。
云逐渊惬意地靠进椅背,顺便牵过宴书澈的手,看向离景,“你还能不能喝?”
离景恨恨地瞪了他一眼,“你个...小面瘫...一点儿都不尊重你兄长...毫无礼数...该打!”
云逐渊:“你想切磋?”
“不喝酒都打不过你...喝酒更打不过了...”
许是醉酒的原因,离景说话直白了不少,“明明我才是哥哥...你不叫我哥哥就算了...还打我...”
云逐渊一愣,有些不知所措。
宴书澈沉默着,攥紧云逐渊的手,“阿渊...”
离景的话还没停,“我不远万里跑来看你...你还臭着脸...真是的...”
林序秋也没说话,只是和离景一起看云逐渊。
接触到两人的眼神,云逐渊抿了抿唇。
“我要...和阿序回去休息...明天睡醒再打你...小面瘫...”
这时,在一旁坐着的连映荷也望了过来。
云逐渊垂下头,安静了好一会儿,才低声对萧惟说:“扶我哥哥回去休息。”
这话一出,殿中所有人都怔了一瞬。
林序秋先笑着低头看离景。
离景满脸惊诧,“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云逐渊不自然地别开脸,“好话不说二遍。”
“哈哈...”宴书澈捂着嘴笑,“萧惟,还不快去。”
萧惟:“是!”
林序秋和萧惟一左一右扶着离景,那人却还扭着脖颈看云逐渊。
“小面瘫!你刚说什么!”
云逐渊不理他。
都快走到门口了,离景还不甘心地看着他。
直到三人身影消失,云逐渊才幽幽地说:“幼稚。”
连映荷眉眼弯弯,“你们两个这性子啊,真是如出一辙。”
宴书澈乖巧应道:“母后说的是~他们两人啊,比同胞亲兄弟感情还好呢~”
云逐渊:“阿宴...”
“害羞了?”宴书澈揶揄道,“小面瘫害羞了?”
云逐渊木木地目视前方,“胡言。”
“哈哈哈...”
连映荷和宴书澈同时笑出了声。
笑声传的很远,也响了很久。
......
离景喝得昏昏沉沉的,却还知道往林序秋怀中凑。
“阿序啊...阿序你刚...有没有听到...嗝...”
“听到了听到了,”林序秋无奈地给他掖了掖被子,“逐渊叫你哥哥了。”
离景已经很久没有醉酒了。
记得上次,还是他成为太子妃的时候,离景醉了酒,在他的门外睡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