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格斯坐直身体,见奥斯佳看过来,便向他招了招手,奥斯佳见了,微顿了一下,随即微笑着走了过来。
“安格斯,好久不见。”奥斯佳先和安格斯打了一声招呼,才看向郗琂,向他点了点头,“郗琂阁下安好。”
“你好,服务侍者,这边点单。”
“好的,雄虫阁下。”
郗琂向他点了点头,一时不知道应该怎么称呼,便就说了两个字,直接招呼服务侍者,奥斯佳也不在意,只是在服务侍者来的时候,说出了自己想喝的饮品。
“我要一杯黑咖啡,谢谢。”
“好的,先生请稍等。”
服务侍者离开了,奥斯佳便收回了视线,发现安格斯一直在盯着自己,微顿了一下,心下感慨他还是个小孩子,也不在意郗琂在现场了,随即笑道:
“安格斯,你想从我这里知道些什么呢?你问吧,我如果清楚的话,就会全部告诉你。”
安格斯听着奥斯佳的话,静默了片刻,他张了张嘴,心里有很多问题想问,可却不知道该从哪一个问题开始问,一时间怔愣了好半晌,说不出来话。
郗琂见了,伸手将他搂到自己怀里,也没说什么话,只是无声的安慰着,给予他能量,奥斯佳将这个小动作看在了眼里,心中默默记了下来,并且很是赞赏。
安格斯似乎在郗琂的举动中得到了鼓励,深吸了一口气后,才看着奥斯佳,问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问题。
“奥斯佳雌父,我想知道,他为什么突然给我寄那些东西?他是什么意思?又想向我表达一些什么?”
奥斯佳听着安格斯的问题,并没有任何惊讶感,早在昨天晚上安格斯联系他,他就已经猜到了对方会问这些问题。
安格斯告诉他,纳维利给他邮寄了包裹,在包裹里面,有他曾经得到过却被抢走的各种小玩具,还有一封信,以及信中的两张房产卡。
这些可以说是纳维利这辈子最宝贵的东西,他突然全部寄给安格斯,就表示想要让安格斯知道真相。
奥斯佳想通这些,便不打算替纳维利隐瞒一些什么,他跟送咖啡过来的服务生侍者道了谢,这才跟安格斯答非所问道:
“纳维利和孙耀琦已经离婚了,在纳维利知道孙耀琦擅自以他的名义,让你们写下断绝书,并且赶你们出家门后,便和他离了婚。他们现在只是维持着表面的平静,私底下都是各过各的生活,互不打扰。”
奥斯佳不说话时温文儒雅,不染纤尘,没想到一开口就是暴击,直雷的安格斯好半晌回不过神来,这句话里面的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了,就连郗琂都有一些怔愣。
奥斯佳似乎也不需要他们回神或者是回答些什么,见他们这样也不介意继续说着话,似乎也不打算等安格斯慢慢的问了。
“当时因为孙耀琦散布的谣言,本家对你的态度十分的恶劣,他们态度明确,就是想要将你和你的雌父塞加纳赶出去。”
“但是纳维利并没有同意,他根本没有想过要将你们赶出去,他甚至还为了维护你们和本家闹翻。”
“我当时就在现场,我还记得所有虫都在说你的银色头发不祥,只有纳维利奋力反抗,他当时说的那句话,我印象很深刻,到现在都没有忘记。”
奥斯佳似乎想到了当时的场景,脸上的情绪带上了一些回忆后得到的震撼,他静默了一会儿,才继续道:
“他说,他就算是跟家族断绝关系,就算是背负背叛家族的骂名,也不会把塞加纳和安格斯赶出去,除非从他的尸体上踏过去。”
安格斯听着这些话,怔愣了好一会儿,想说话,却被奥斯佳抬手制止了,他只能闭上嘴,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纳维利的话,让本家的长老们气得七窍生烟,他当时被老爷子强制带到了祠堂,用戒律鞭打了321鞭,他当时整个背上没有一块好肉,整个血肉模糊。”
“老爷子还不准虫给他送到治疗舱里去,他在床上迷迷糊糊,浑浑噩噩的躺了五个月,期间反复发烧,真的就快死了。”
“孙耀琦当时又气又恨,便违背了纳维利的想法,以他的名义,让你们父子立字据,再将你们赶了出去。”
奥斯佳看着安格斯整个靠进了郗琂的怀里,眼眶红红的样子,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狠了狠心,继续道:
“纳维利在知道你们被赶出去以后,就拖着病重的身体去追,但是还没踏出家门,就被老爷子让虫拖了回去。”
“我和纳维利认识了这么多年,第一次见到他这么狼狈的趴在床上,哭得泣不成声,他哭了一个晚上,第二天醒过来,就像是变了一个虫一样,他很平静的和孙耀琦提出了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