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什么节日吗?
她想。
外出旅行这些天,烟荔雇了名保姆阿姨每日上门打扫卫生和照顾猫咪, 她进家的时候阿姨正好忙完准备离开, 小雪听到主人的动静,从阳台喵喵喵叫个不停地跑来蹭她,小家伙长大了也长胖了些, 躺在地上翻肚皮求撸。烟荔给阿姨结了工钱, 顺便送她一盒价格不菲的阿胶, 感谢她尽心尽力地喂养小猫。
而后, 浑身卸力地仰躺在沙发。
旅游嘛开心是开心, 累也真累, 她怔怔地盯着天花板的吊灯,想起自己在T岛说过回到B市找高中纪念册的事, 但假若辜屹言曾经的确跟自己同个高中, 她是高三他是高一,即便有渊源他也不会出现在纪念册里。烟荔思考得脑袋痛, 于是给秦祯打电话,秦祯跟她同校同年级。
电话接通,她开门见山,“秦祯,你记得我们高中有辜屹言这号人物么?”
他被问得发懵,好半晌才缓过来。
“好像......我记不清啊,但是第一次见到他我就觉得眼熟,不过不应该啊,人颜值跟我有的一拼,在我们学校多少能混个风云人物啊。”
什么叫颜值跟你有的一拼,烟荔忍住想怼他的冲动,“辜屹言似乎高中就认识我,难道是我当年‘处处留情’的时候不小心也撩到他了?”
“行啊你!怎么惹的桃花债?原本我还以为他对你是一见钟情,没想到演变成蓄谋已久、久别重逢的戏码了。”秦祯提了兴趣,“他念念不忘你八/九年,你居然还不记得他,我要是辜屹言,心都碎成渣了,你这个绝情的女人。”
烟荔无法反驳:“所以很烦啊,我一定得弄明白。光说我绝情,你呢,跟唐遥还没复合?”
说起她,秦祯深深地叹出长气,话语间尽显颓败,“没呢,之前我俩小吵小闹分手,个把月就能哄回来,这次我恪守夫德,根本没惹过她不顺心,她就非常平静地跟我提分手,见都不让见。我每晚都在反省,但真的想不通,你说死也要让我死个明白吧。”
除了会打架会惹事嘴皮子犯贱以外,秦祯绝对算个情种,专一且长情。烟荔逗他,“嫌你二世祖嫌你不学无术,跟她没有共同话题吧。”
男人哇的干嚎:“我真没辙了,面都不让见,你跟遥遥一个小区有空多去走动走动呗,帮我打听打听风声,顺道讲几句好话,我请你吃饭!”
烟荔不屑地撇嘴:“太磕碜了吧。”
“那大小姐你说什么就什么!我唯你马首是瞻!回B市了没?建屿路新开家西班牙餐厅,我请你吃!边吃我们边商量大计。”
烟荔不爱报备。
但她想起辜屹言去公司前让自己待在家里,出门时破天荒地给他发消息,表示去跟秦祯吃饭,下午即回。
他回得快:好。
春节将至,万象更新,大街小巷早已有了过年的喜庆氛围,烟荔裹着羽绒服走进餐厅,打眼瞧见秦祯在翻菜单,穿件冲锋衣,吊儿郎当的,“我靠什么破火腿卖我四百八!”
烟荔要了杯热水喝,自从上次姓汪的被打进医院,秦祯后来就没碰到过她,“荔枝,你男人伤好了没?”
她乜他:“破点皮而已。”
“也是,不过那汪铭就不走运了,躺医院大半月,直接给揍老实了,”秦祯道,“赔偿款也不敢要,谁叫他理亏呢。狗眼歪着长的东西,不认得你是烟家的女儿,还是辜家的儿媳,撞了狗屎运发财真觉得自己是天皇老子了,嚣张得不行,名牌会所的模儿都快给他点了个遍。”
烟荔不想让这种人的事情脏自己耳朵,秦祯换话题:“明磊托我给你道个歉,那天他没有及时制止汪铭,是他的错,以后不会跟姓汪的打交道了。好了,别人嘱咐的事我该转告的都转告完了,现在来聊聊我的感情问题,荔枝,咨询你一下,女孩子会在什么情况下跟男朋友分手啊?”
“觉得两个人在一起不合适或者害怕拖累对方,前者可能大。”烟荔漫不经心地吃菜。
“真不合适前两次复合干脆不会同意呀,”秦祯纳闷,“而且我找大师算过,我跟唐遥无论生肖无论八字都顶配、天仙配!我们高中同班,还做过前后桌,她那个时候文弱,只要我在谁都不能欺负她,咱们一动一静,不挺合适的嘛。”
烟荔无情拆穿:“其实高三那年,唐遥私下找我吐槽过你,说你太笨了,数学英语没一道题会做,她怎么教都教不会,担心未来跟你生的孩子会是智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