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家的小插曲过了,楚霖带着余青礼一一认识了那些大佬,看在楚霖的面子上,没有人为难余青礼,至于温祁……楚霖直接无视掉。
余青礼本来就不喜欢温家人,也当什么都没看到,敬完酒又坐回了原位。
徒留温祁站在原地脸色灰败。
楚霖本来要跟余青礼坐一块儿,还没坐定就被楚家的一个叔叔拉过去说话了,那叔叔临走时还上下打量了一眼余青礼,脸上露出了不赞同的神色,也不知道楚霖和他说了什么,两人朝旁边的休息室走去。
余青礼淡然地坐在原地,品着上万块的红酒,听着旁边大佬们讨论最近某某某赚了几千万,某某某又亏了几千万的事。
突然旁边一直睡着的人,掀开身上薄薄的毛毯,缓缓撑起身子。
明灭的灯光下,沙发上补眠的人下巴露了出来,整张脸渐渐清晰起来,俊美不凡的脸上噙着一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季……季总?”人群发出了惊呼。
季宴浑然不觉,他刚醒脑子还有点不太清醒,只朦朦胧胧看到余青礼熟悉的身影坐在他身边,习惯性地从后面勾着他的腰身把他带了下去。
余青礼只感觉腰身一紧,身体落进了一个滚烫的怀抱,手里的红酒也全洒在了对方身上。
熟悉的冷檀香无孔不入,令人窒息,余青礼差点憋死在他怀里。
反应过来两人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又气又急挣扎着就从季宴怀里钻出来。
“乖!别闹了,再睡会儿。”
季宴扣住他劲瘦的腰肢把人重新拖了回去,牢牢地禁锢在自己身下,这些都是一瞬间的事情,旁边众人全部看傻了眼。
余青礼忍无可忍地从季宴怀里抬起头,对着那张脸一拳捶了过去。
季宴被拳头砸懵了,眯着眼睛看了怀里的人半响,才反应过来,松开了禁锢住余青礼的腰,倚坐在沙发的靠背上,单手揉着额头缓神。
摸着身上全是红酒的衣服发了会儿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低低开口,声音嘶哑。
“对不起,我睡懵了!”
余青礼没说话,旁边的人赶紧打圆场,“季总真是日理万机啊,这睡觉都睡到晚会上来了,不过,这冬天不比寻常季节,衣服湿了最好还是去换一身。”
季宴下意识望向余青礼,余青礼当做没看到,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扶我去休息室。”季宴语气冰冷地命令,没有给余青礼回绝的余地,再加上确实是自己把红酒倒在他身上的,余青礼只能无奈地站起身,
季宴故意把半个身子都搭在了余青礼身上,明明不是很远的路程瞬间变得十分艰难。
靠前的几间休息室都有人了,余青礼只能把季宴带去了最后的那几间。
把人扶在沙发上后,余青礼就准备撤,“我让陈远送衣服上来,我车上有多的。”
“好,谢谢!”季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踉跄着起身走进浴室。
余青礼打开门就要出去,浴室里却突然发出了巨大的响声。
“季宴?你没事吧?”
里面只有淅淅沥沥的水声,余青礼不放心推开浴室门,门没有锁,季宴跌坐在地上茫然无措,额头上有血正在往下流。
余青礼吓了一跳,赶紧过去扶住他,“你别吓我!季宴你怎么了?”
季宴看着他,目光还是有些呆滞,整个人愣愣的透着一股子不对劲。
余青礼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滚烫的能把人烧起来,难怪从刚才他就很奇怪,原来他发烧了。
季宴头顶的花洒还在往下滴水,季宴身上的白衬衣都湿透了,露出了他背上纵横交错的鞭痕让人触目惊心。
余青礼有些惊讶,这还是他们结婚后,季宴第一次被打,“季董打你了?”
季宴脸色白的跟纸一样,嘴角却还带着笑,“嗯,他说和你离婚的事情是家族丑闻。”
余青礼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了,“你要是早点同意,我们私底下解决就不会闹到他那里去了。”
“青礼,我不想离……”
陈远的电话刚好打进来,余青礼把他挪到一边就去接电话,季宴却整个人突然5将他扑倒。
发烧的男人又烫又沉,滚烫的吻仿佛要把余青礼烧死,余青礼用尽全身力气才把他推开,出去接了陈远进来。
两人合力把季宴抬下去车上。
“余总,我们去哪儿?”
“去医院!”余青礼边说边在车里给他换衣服,衣服脱下的那一刻,余青礼的手抖了起来。
白色的T恤黏连着肉,余青礼不敢扯只能给他套上自己的外套。
到了医院后,医生看到他的伤口脸都绿了,“伤口发炎,化脓引起的病毒性高烧,我现在要清创,病人家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