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行之闻言,有些不解地看了他一眼,道:“一般不会。”
联想到沈周曾说过,君天瑶是他们当中唯一一个眉头无痣的人,莫殷不由松了口气。
还好,你情急之下骗了我;还好,你不是他。
“要是莫玄还在的话,也就跟他差不多大吧!”莫殷默默叹了口气,心里却隐隐作痛。
“验出来了,你血液里残留有麝香的成分,”莫行之觉得有趣,“看来你是中了春药。何人会给你下此药?目的是什么?”
莫殷仔细回想了今天发生过的事情,他在去天雷阁的路上便感觉到了身体的异常,所以,药一定是在天雷阁外下的。
“难道是那个侍女?”
“什么侍女?”
“我午间从莫衍别院里出来时,跟一个侍女撞上了,她端了很多香料,结果全撒了出来,我被呛得打了好几个喷嚏。”
“莫衍别院附近并无女眷,她端那么多香料去那里干什么?”
“我当时心里也隐隐觉得有些奇怪,但那个香味实在太冲了,我受不了便走了。”莫殷想了一会,又道:“不对,当时君天瑶也在我旁边,他为何没有事情?”
“每个人对气味的耐受力不同,而且,他吸入的肯定不如你多。”莫行之犹豫片刻,又道,“我刚给他处理伤口时,发现他腰部还有魄门都有上过药的痕迹,也许这些药被吸收进身体里,抵消了一部分麝香的功效。”
莫殷摇了摇头,“我以前也中过麝香,但跟这次的感觉不太一样。这次不知为何有种想要......施虐的冲动,身体完全不受控制。”
莫行之听他这么说,又重新细细验了一遍血,结果令他大吃一惊:“你为何会同时种了两种春药?”
“什么意思?”莫殷心中隐隐不安。
莫行之吐了口气,“血液中还有鹿鞭成分,但是剂量很少,所以我刚才没有注意到。”他眉头紧紧皱起,“这两种成分搅在一起,会使人过度兴奋。至于你刚才说的施虐欲,应该是在身体过度兴奋时,又受到了其它刺激,所以才......”
以他对莫殷的了解,一定是君天瑶说了什么侮辱或者蔑视莫殷的话,才激起了情欲难耐的莫殷骨子里的施虐欲。
就好比是天敌之间与生俱来的,想要去征服对方、想要对方在自己面前束手就擒、被彻底驯服、被磨掉棱角的深入骨髓的渴望一样.
这种渴望在情欲的刺激下最终变为r体上的虐待与纠缠。
“为什么说是同时中了两种春药,而不是一种春药里同时含有两种成分?”莫殷语气平静,但手却紧紧握成了拳。
“一般春药里不会同时含有这两种成分,除非对方想你精血耗尽而亡。”说到此处,他看向君天瑶,“显然,对方的目的并不在于此。”
顿了顿,他又道:“我猜下药的两方中有一方是想以此侮辱君天瑶或者是想让你跟莫衍兄弟反目。”
莫殷冷笑一声,“我看不见得,没准对方是想救人呢。”
他刚想问什么意思,就见莫殷已经走了出去,冷冷的声音自院里传来,“照看好他,我有些事情需要处理。”
第8章 药是我下的
莫殷再次来到莫衍别院时,天色已晚,屋内漆黑一片。
他叫来仆人掌了灯。
昏黄的烛光里,浑身死气的人呆坐于桌前,一动不动。
他拿起自己用过的茶杯,闻了闻,又放回了原处,沉默地看着莫衍。
“药是我下的。”莫衍讷讷地答道。由于长时间未喝水,他的嗓音有些沙哑。
莫殷咬了咬牙,难以置信。“为什么?”
“他承受不了天雷阁的刑讯。”
“啪”的一声,茶杯被狠狠摔在地上。四分五裂的瓷片四溅开来。
“所以你就算计你的亲哥哥,给他下y,让他去qb你最爱的人?!”
他心里痛极了,无法接受自己的亲弟弟竟然为了外人算计自己;无法理解这个人为了才认识一年的人俨然置十八年的兄弟亲情于不顾;不敢想象若是他真的qb了君天瑶,那自此以后他该如何面对莫衍。
眼泪自眼眶滑落,莫衍神色痛苦。“我算好了剂量,不会到那一步的。最多...最多也就是你发现自己对他的身体......”他眉头紧紧皱起,指甲深深陷入肉里,“以哥哥的定力,不会到那一步的......”
他声音越来越小,仿佛自己都对后面的话没了自信。
他自他们出门便一直在等,等莫殷回来找他算账、与他对峙。
从最初的忐忑到后来的绝望,从烈日当空到月上枝头,心一点点坠入冰库。
他不敢去想这么长的时间里莫殷对君天瑶做了什么,不敢去想他们知道是他操控了一切后会作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