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若不是出事儿了他也不会过来,步听晚道:“我现在要进去,你若是不放心,你也可以跟我一起进去。”
领头的想了一下后道:“我跟王夫一起进去吧。”
常年跟在司砚手下的人都是一群聪明的,领队看着步听晚手中拿着的东西便知王夫也不并不是那种不问世事的郎君,而且反正里面都是她们的人,王夫进去也不会出什么事情的。
不过这个想法在领队走进去后看到站在屋檐下看热闹的何舒还有自己的同僚跟木头人一样站在院子里后瞬间将手中的刀拔了出来,“何舒你对范大人她们做了什么!”
何舒并未搭理女人,而是不怀好意的看着步听晚,将步听晚上下打量个一个遍,她舔了舔嘴唇,“这不是王夫么,王夫今日怎么大驾我,呃……”
话还没有说完,一条银色的长鞭如同游龙一般破空向她打来,何舒顿时脸色大变,想要躲闪,可她的速度快,步听晚的速度更快,长鞭直直的打在何舒的脸上,何舒顿时被打得皮开肉绽,捂着脸发出一声惨叫,等她再想躲的时候,领头已经来到了何舒的面前,一脚踩在何舒的胸口上,何舒只感觉嗓子一甜,随后就晕了过去。
随后她看向那院子里依旧神色木讷的众人,下意识的问道:“王夫,您可知她们这是怎么了么?”
步听晚能感受到这衙门里浓郁的阴气,但却是因为这里面的阴魂太多了,而且还有阵法的加持,可和刚刚那张符篆传回来的阴气却是不同的,难道对方只是路过么?
一边想着,他从包包里面拿出几张符纸洒在空中,那些符纸刚刚撒出来呢,就自燃了,最后化为灰烬,他只摆过那么一个阵法,对于阵法并不是很了解,他往前试探的伸出腿,却感觉自己的腿就像是无形之中踢到了什么似的,不由得力气又重了一些。
隐约中步听晚能听到屏障破裂的声音。
看来有用!
眼看着一个阴魂已经快要从阵法当中出来了,他眼疾手快的丢了一张符纸过去,一把将靠近他的一个官差拉了出来。
“啊——!”
前一刻女人还感觉自己伸出烈狱一般,浑身都是冰冷的,下一刻她就猛地往后退了一步,她下意识的闭上眼睛,等再次睁开眼睛后,她只看到了蓝天白云,太阳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女人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不由得长长的吸了一口气。
“我,我这是怎么了?”
步听晚没有理会,而是又伸手去拉了几个人出来,就在他准备再拉一个的时候,步听晚猛地往后退了两步,阵法被破了,连带着整个衙门的阴气还有阴魂都消失不见了,宛若一场梦一般。
而众人的中间,一道修长的身影就这么突兀的出现。
步听晚微微等大眼睛看着那人,那人背对着他,一袭精致的广袖玄袍,周身还弥漫着很纯正浓郁的阴气,丝丝缕缕,张牙舞爪。
危险!
步听晚警惕的看着那人,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右手拿鞭,左手抓住包包,仿佛只要有情况,他就将包包丢出去,他没想到这背后之人竟然当真是一个有本事的,这瞧着怎么也是鬼王吧?
而且……
不知是不是错觉,步听晚总觉得眼前的这个鬼王给他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可他去哪儿认识鬼王啊!
就在小郎君如临大敌的时候,那道身影就消失不见了,步听晚往前追了两步,一旁的范无赦就上前来,不着痕迹的挡住了步听晚的去路,“王夫?你怎么在这儿?”
另一边,司砚重新回到了马车上面,她侧目看着那角落的一小滩灰烬,有些无奈,自家小王夫的符纸画多了当真是哪儿都有啊,而且来得还真挺快的,不过……
一想到那个阵法还有阵法里面被困住的诸多阴魂,司砚的眼神冷了一下来,看来她真是在人间久了,地府有些不太安分了。
衙门内,步听晚环顾了四周,却发现并没有司砚,他的脸色不由得白了白,伸手拽住范无赦的衣服,“王爷呢?”
他明明感觉到司砚的气息就在这边,可却没有见到人,难不成司砚……
“晚晚?”
不等小郎君多想,身后就传来了熟悉的声音,步听晚转过头去就看到了从外面走进来的司砚,小郎君三两步的跑了过去,伸手拽住司砚将女人从上到下都打量了一个遍,还围着她转了两圈,又凑上去闻了闻。
看着他跟个小狗的样子,司砚好笑的伸手将小郎君牵入怀中,“跟小狗似的,闻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