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摄政王府的马车走了以后,何舒才直起腰来,一旁的人凑上来问道:“大人,咱们真的要去打捞尸体么?”
何舒冷笑了一声,“打捞个屁,做做样子就行了,真当那司砚还能在这个位置上坐多久啊,到时候她身边那个郎君,瞧着倒是个尤物,一看就是个雏儿,也不知是谁家的,京城什么时候有这么水灵的郎君了?”
那人摇了摇头,随后道:“之前听说摄政王娶了礼部尚书家的郎君,难不成那人就是?”
另外一个人立马道:“怎么会,外面不都说那步听晚相貌丑陋么?”
何舒笑着摸了摸下巴,可惜了,若是能尝尝那郎君的滋味就好了,等到时候司砚倒台了,就那样貌美的郎君也到不了她手上,啧。
“行了行了,赶紧去干活儿,找几个人去河边打捞打捞做做样子,我还有事儿先出去一趟。”
“好嘞!”
*
马车上,司砚伸手在小郎君的眉心处揉了揉,“小郎君皱什么眉呢,此事我会让林烛去查的,不用担心。”
步听晚顺势抓住司砚的衣袖,“王爷,我倒不是因为这件事情,我只是觉得那个刺史给我的感觉怪怪的。”
“嗯?”
步听晚张了张嘴,最后又闭上了,过了一会儿后他道:“王爷,能送我去师父那儿一趟么,我有点事儿想要问他。”
司砚:……
“行。”
这边距离顾星眠的宅院也并不远,不过一会儿就到了,倒是顾星眠和翎冉看到离开的两人又回来后还有些意外,“你们怎么又过来了?”
步听晚三两步跑过去道,“师父,我有点事情想要问你。”
顾星眠点了点头,眼看着师徒俩都走了以后,翎冉转而看向司砚,“他有什么事情为何不问你,还要跑来问眠眠?”
司砚无奈将今日的事情大致的给翎冉说了一下,结果就看到这老凤凰十分没有平日那端作的样子,大笑了起来,笑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拍了拍司砚的肩膀,“我说你可真是自找罪受,难道你不打算将你的身份告诉他了?”
司砚想了一会儿道:“我哦也没隐瞒啊。”
翎冉:……
小两口真会玩儿。
书房里,顾星眠听了步听晚的疑惑后道:“晚晚,这件事情怕是牵扯盛大,背后应该有别的天师,道行应该不浅。”
“为何?”
顾星眠:“你说你看到了那刺史身上的许多因果线都像是断了,一般情况下不管是人还是鬼都做不到斩断因果的,我知道的只有一种邪术才能做到,就是在人死之前在百会穴钉入镇魂钉,将那人的魂拘在身体里,可这镇魂钉也不是那么容易炼成的,需要用极阴的孩童的骨头,是一个极其阴损的邪术。”
“此事我会查一查的,知道劝不住你,你自己小心点。”
说着顾星眠转身从书架上拿下一个长的锦盒递给步听晚,“你离开后才道的,原本是打算下次你来了以后再拿给你的,你师兄拜师也是给了东西的,这是给你的,你光是用符也不太行,所以我给你锻造了一条长鞭。”
步听晚眼睛一亮,也没急着打开,“谢谢师父!”
有了自家师父出手顾星眠夜不再犯愁,拉着司砚又匆匆的离开了,等上马车后,步听晚才将锦盒打开,里面是一根通体银白的鞭子,上面还有密密麻麻的咒语,步听晚喜欢得不得了,当即将鞭子缠在腰上,别说还挺漂亮的。
一直到回府了,步听晚都时不时的摸了摸新得的法器。
入夜。
胡丝蜷缩在床上不敢入睡,她害怕自己一入睡又跟白天一样莫名其妙的冲了出去,手中还捏着步听晚给她的驱邪符,仿佛这样才能安心似的。
可有些东西该来还是得来,子时外面传来三声响声,胡丝敏锐的感觉到自家在逐渐的变冷,而且还有种潮湿的感觉,当即吓得脸色都白了,浑身更是颤抖,她捏着符纸哆哆嗦嗦的说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来缠着我,我什么都没有做啊,你为什么要缠着我!”
只可惜没有人回答,屋内的气温越来越低,莫名其妙的还有水滴的声音,滴答滴答的,越来越近,胡丝只能颤抖的将自己又往墙角缩了缩,刚想着壮着胆子将蜡烛点燃可一股潮湿夹杂着腐烂的气味扑面而来,胡丝尖叫了一声闭着眼睛将手中的符纸贴了出去,一声惨叫,手心一热屋里的湿气瞬间不见了,胡丝这才哆嗦着将蜡烛点燃,就这么睁着眼睛守着蜡烛一夜都不敢闭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