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旻脑子里最后一点理智在看她一眼之后完全崩解。
他不再忍着，几近狂热地吻她。
宋宋从喉咙里发出呜咽声，又全数被他吞没。
她终于忍不住，软声求饶， “哥哥……”
顾旻不停吻她，只抽空嗯了声， 随之略显迟钝地抬眸，看她，黑眸情欲重，偏偏神情还是那副淡淡的样子，就显得格外色气。
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现在的感觉，但这感觉是他造成的，她习惯性地向他求助，于是张了张唇，嗓音细细碎碎的，“我有点儿难受……”
顾旻顿了下，说，“知道了乖乖……”
他依旧垂眸吻她。
宋宋察觉他下一步动作，胸口起伏，试图拽回他手，嗓音急，“不是……”
又瞬间发不出声音。
她咬唇，下意识握紧她手。
能感觉他手臂的肌肉紧绷如硬，随着动作青筋一根根暴起。
宋宋无助地抱着他手臂，持续地在他怀里颤，想躲却被他紧扣住腰，还轻挨了一巴掌。
他嗓音很哑，“还难受吗？”
宋宋难耐地轻仰着脖子，淋漓，呼吸急促，点头，又不知所措地摇头。
她雪白的脖颈上落有浅浅的粉色吻痕，乌黑的头发被汗浸湿，湿哒哒地缠绕在她锁骨上，弧度随着摇头的动作轻晃，像是邀约。
空不出手。
他垂下头，下意识张嘴去吻她。
宋宋指尖掐进他手臂中，好容易等到他停手，还没从空白中回过神来，顾旻俯身，头颅低下去，清冷矜贵的脸埋下，一点点吻她。
她几乎一瞬间心颤，脑子一片空白又像是一束一束地放烟花。她几乎忍不住，半起身想推开他，又因为受到更色气的视觉冲击而轻颤地躺下。
她呜咽着，快哭了。
顾旻觉得女孩儿的眼泪留到床上哭哭流流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不打算哄也不打算停。
直到她真的哭出声。
他起身，利落地将上衣脱掉，顺带着擦了下唇上脸上和下颌上往下滴的水，将窗帘缓缓按关，屋子里陷入完全的黑暗中，他伸手开了盏柔和的小夜灯。
灯光亮起。
顾旻垂眸看她。
她出了一身的汗，浑身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连指尖都轻颤着，脸色染上红，粉嫩嫩的，狐狸眼轻眯着，眼眸有点儿涣散。
乌发糊在细白脖颈上，身上布满深深浅浅的吻痕，他之前想咬的地方，都如愿以偿地一一落下了牙印，在她雪白的皮肤上，格外惹眼，格外色气。
他视线炙热。
有如实质。
宋宋难堪地捂住脸，肩头轻颤着小声委屈地哭。
听到他打开抽屉翻找的声响。
随后是撕开包装的声响。
宋宋哼哼唧唧地哭了会，意识到自己这时候哭是得不到他一点儿心疼的。
他就不打算哄她。
好像还挺喜欢听她哭。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买的。
她轻抿唇，停了哭声，捂着脸，悄悄透过指缝看她。
狐狸眼湿漉漉。
看到他已经隐忍到了极点，手臂肌肉紧绷，青筋爆起到一种可怕的程度。
……
宋宋不免想到前两次被他以强悍的体力压制的情况。
她轻咽了咽口水，突然有一点儿害怕。
顾旻察觉她视线，看过来。
宋宋又将指缝合拢，不敢看他，嗓音软，还带了点未褪的哭腔，“你……能不能关灯……”
他轻笑了声，没如她所愿的关灯，过来亲她。
气息很重。
“可我想看你，乖乖。”
……
“你能不能……轻一点……”
顾旻温柔地亲她脸颊，嗓音已经哑到极点，像是从喉咙里勉强挤出，“知道的乖乖……”
……
-
除夕
宋宋一觉睡到快中午。
睁开眼。
她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
顾旻就坐她书桌边上慢悠悠地回邮件。
戴着副银边眼镜，背影高瘦挺拔。
她对昨晚最后恍惚有点儿记忆。
她累得没有一丝力气闭上眼就睡。
顾旻抱她去浴室清理。
因为他床上被弄得完全不能睡，于是抱她回她房间睡。
宋宋动了下，全身酸痛，她轻抿唇，看他。
完全想不明白，他这些天忙得昏天黑地的，赶着回来时差也没倒，昨晚折腾到天亮，怎么还有精力在那回邮件。
他还是人么。
顾旻听到一点动静，回过头，看她。
立即起身走过来，掀开被子，上床来抱她，将她往怀里搂，抱紧了，下巴亲昵地蹭她脸颊，“乖乖……”
宋宋推他，脸红了点，嗓音软，“……烦死了。”
顾旻闷闷地笑，抱住人不放，垂眸看她，她身上似乎还留有他的痕迹和气息，他眼眸暗了点，低声，“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