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iungeràquando nol crede il cuor.
Lascia ch。'io pianga
mia cruda sorte,
e che sospiri
la libertà.
Il duolo infranga
queste ritorte,
de。'miei martiri
sol per pietà.
远离荆棘,摘下玫瑰,
你寻找着你的痛苦,
看不见的手带来的霜雪,
将在你的心不再期待的时候降临。
让我哭泣吧,
为我悲惨的命运哭泣,
让我叹息,
我所追求的,是自由,
愿悲伤粉碎,
打破扭曲的枷锁,
我的殉道者,
只是为了怜悯】【注】
直到余音完全在室内消失,凌疏才肯彻底从状态里出来。
这一次,凌疏按照配乐的原速唱的,连续唱了两个版本,因为考虑他的听觉到时候会保留得比较久,保险起见就唱长一些。
她打算后期在她的录音里面补录其他乐器的伴奏,好让这首“临终曲”更加完善。
她来到曲知恒的跟前,看着他,扬起笑容:“是不是很惊讶,我居然没将自己唱哭?”
因为这确实是一段无论是内容还是旋律都带着悲伤氛围的咏叹调。
曲知恒从小在Hank和其他家庭成员的影响下长大,自然看出了怎么回事,他将录音设备关掉,然后转头看向她,面露笑容。
“你很专业。”
他并非在刻意说好话让她高兴,而是她自己也知道。
这是她至今为数不多的一次最佳表现,也不知道是什么神奇的力量在影响着她。
“我小时候啊,会以为唱悲伤曲子落泪到中断演唱的歌手非常厉害,但是我后面学唱歌好几年之后,我才知道,歌手可以落泪,可以悲伤,但是绝不可以因为抽泣而中断。”
“我曾经很容易热泪盈眶,情绪一上来嗓子会发紧,影响演唱,所以我用很长的时间去克服这一点,直到今天,我庆幸我克服了,不然都无法给你一首临别的歌。”
她可以想象,在人意识渐渐消散的时候,眼前早已陷入了空寂,浑身上下,只有听觉残存,那一首悠扬曲子,将会让最后的过程,没有那么孤独。
孤独,原来他在终结前,也害怕孤独。
他抬手用指节轻轻摩挲她的脸颊,启唇对她说话。
她以为曲知恒要说什么生离死别的话,一瞬间连后背都是僵直的。
他说的是:“这一次,好好完成你的梦想。”
“但是我站在再高的舞台你也看不见,因为你信死亡终结论。”
她一脸自然地看着他,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谁说我看不见,我现在信别的。”他扬了扬唇角,声音带着优雅上提的尾调,恰如他袖间素淡的柚木香。
她双眼寂静地看着他,抬手抓住了他的袖口,“你这么说我就没什么遗憾了,我很想让你能看到我站到最高的舞台,我其实真的……还不赖。”
她也不习惯对人说过分自信的话,但是她好想让她相信这一点。
“你很优秀,这一点你可以相信。”他轻笑的一声,嗓音流转着一种晚风般的清微淡远。
她仔细想想,悦然一笑:“确实,不然怎么留住你的目光?”
“这似乎不难。”他面容清朗,淡淡地说道。
“怎么不难,还挺难的。”
凌疏的声音幽寂片刻,又很快恢复了正常。
她看向今早有人放在门口的包裹,总觉得那箱子比自己想象中大很多。
不由得问道:“你昨晚还买了什么,你不会把人家网店里同类型的东西都买了吧?”
只有短短几天的时间,用不完的。
不过后半句她还没来得及说,就看见他略微摇头,眼神干净又随性,好像却是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其他东西。
“你先去楼上等我。”
他在拆包装之前,将她温柔地支开。
但是凌疏却忽然有些紧张了,但是紧张之余她又觉得有些哭笑不得。
因为她从未想过有一天,这件事居然能是在他周到的安排下有秩序地进行。
总觉得秩序感在这件事情上,有些奇怪,但是她又觉得这样反而自己心里没有太多恐惧。
或者说是一种非常复杂的感觉,有期许和忐忑,有强烈信任之下的安心,不过更多是难为情。
她无法想象这件事是像田径赛跑一样,倒计时三二一后随发令枪起跑。
她抬眼看看窗外的雨,天幕今天有些阴沉,室内壁炉燃烧,火苗摇曳,热量会随着烟囱也传到楼上,不过额外还有暖气。
壁炉啊,在现代的场景下,应该是氛围感大于实用感。
在楼上走廊站了一阵,她偷偷走廊处探头,想看看曲知恒的包裹里面放了什么,可惜一个碍事的吊灯流苏恰好挡住了她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