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以默不是一直没有心的。
他见过她有心的样子, 他明明见过。
“所以说，这就是你们俩现在来找我的目的？”
凤潇听完宋不语和乔放说完来意，她的脸色控制不住地要露出古怪来。
第一反应就是问这俩家伙有毛病没有。
但是考虑到宋不语和乔放在来之前所给出的大额订单, 凤潇端正了自己的姿态。
凤宋乔三家有些生意往来, 但远远称不上合作伙伴。
但是现在, 这俩货却捧着合同走了正规流程要来和凤家做生意，而所有的订单依照凤家的律师和管理团队的高层核查确实算是大肥肉。
在商言商, 凤潇对愿意做冤大头的合作伙伴自然是会给一点耐心的，努力压下心中想要问这句话的冲动，凤潇问道。
“那你们要去找的不也是那个之前和以默小姐接吻的家伙吗？”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 他的经验才对你们更有借鉴意义吧？”
听到这话，宋不语和乔放的脸色却是一沉。
宋不语想要开口, 但却被乔放抢了话：“首先得我们找得到才行。”
“哦，原来是这样。”凤潇想一想也明白了，那个哦字被她说出了相当意味深长的波浪线。
不愧是以默，能将顶级世家的天之骄子玩弄于鼓掌也就算了，再找的男人竟是能够连乔放和宋不语都难觅其踪。
依照他们两家的能量都还找不到的人，身份上可就实在是耐人寻味。
不过眼下不是好奇这个的时候。
“所以说，现在你们想知道我和以默相处的细节，以知道自己到底输在哪里？”
“没必要吧。”
“有没有必要，要我们看过之后才知道。”
宋不语其实也知道希望渺茫，但仍旧还是这么说道。
凤潇耸了耸肩，把自己这段时间跟以默的通讯都给宋不语和乔放展示了一遍。
重新再看那段时间，发现以默真的完全没有把他们放在心上的滋味，可绝对不好受。
宋不语和乔放地脸色虽然很差，但却真的坚持下来看完了。
不过在看完所有的通讯之后，乔放的态度却是却是不爽至极：“什么啊，钱，身份，这些我们都有。”
“你不也是利用她吗？”
“为什么她就愿意对你用真心？”
这话凤潇懒得接，只真诚地劝道：“由此来看，以默的心思真的挺难捉摸的。”
“要不你们考虑变个性，或许还能有机会？”
凤潇当然知道，这种选项是不存在于这两位的脑海的。
而也就如她所想的那样，在她给出这个建议之后，两位沉了脸，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去了。
凤潇无所谓，反正订单到手，她自然是无所谓的。
但是她是真心觉得，以默对女孩子，尤其是聪明的女孩子确实是有些优容的。
对于聪明的女孩子有优容这点不假。
但是对蠢且毒的女孩子十分残忍也是真的。
以默看着倒在地上抽搐的田思琳，无趣地将手中的针管一扔：“小姑娘，脑子不好还是不要干这些算计人的勾当了。”
田思琳做梦也没有想到长孙以默竟然能有反抗的力气还真的敢对她动手，万蚁噬心的感触蔓延至全身，恐惧和快感让她不受控制地扭曲了一张脸。
“我父亲……我父亲不会放过你的！”
“哦，是吗？”以默轻轻地嗤笑了一声。
时间倒回到几个小时之前。
“在见到真实世界的我的时候，有点意外对吗？”
对于周观棋的到来，以默并不意外，只是笑着问了他这个问题。
是这样的。
周观棋在最开始总是不自觉地纵容宠爱思琳一些，甚至还因此要求以默退让，不过是因为思琳柔弱而已。
她的柔弱不仅仅是因为性格，而是她的身体确实就是如此，而周观棋在游戏里认识的Anemos却不一样。
她鲜活明媚到周观棋先入为主地认为她就是一个身体健康，永远不会被笼罩死亡阴霾地女孩。
他没有想到她是这样的。
不良于行，苍白得就好像是随时吊着一口气有可能死去一样。
而她的身体状况也切切实实地表明着这一点。
原本他当初为自己找的理由就已经是自欺欺人，而现如今看着这样的以默就更像是一记狠狠的耳光落在他的脸上。
虽然现在或许他还能用以默是蓄意接近来安慰自己。
但周观棋其实心里清楚，一码归一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