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晨夏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搓了搓手背,脸上无所谓的表情明显,甚至还勾唇笑了声,话里却满是对那个蛋糕的在乎,“这是你第一次做的,想尝尝味道。”
“那你也应该告诉我你不能吃芒果啊。”
“忘了。”
“……”
自责的情绪较多,苏晨夏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好。
她一直以为自己的感觉是对的。
但这个时候并不适合想这些,她伸手拉住陈加七恶群亖二尓弍五酒一亖七整理本文欢迎加入一舟的手腕,目光里满是坚毅,跟他说:“我带你去医院。”
过敏不算太严重,医生给开了支药膏,要求早晚各涂一次。
苏晨夏帮陈一舟记着,出了医院门口,她拉着他在一旁的休息椅坐下,然后拧开那管药膏,挤一点在指尖,认真的帮陈一舟涂药。
白色膏体在她的揉匀间逐渐消散,只剩下凉凉的触感。
涂完整个手背,苏晨夏凑近,鼓腮轻轻的吹了吹。
温热的风稍痒,轻淡的触碰着他的手背皮肤,食指下意识的蜷了蜷。陈一舟就坐在她身边,静静地看着她,光影浅淡,她模样温静,纤长的眼睫疏疏落落的垂下,粉唇嘟起。
他突然想到一个很美好的词语。
beckoning.
心动。
好一会儿她才松开。
跟他说:“好了,以后每天都要涂,早晚各一次。”
“嗯,知道了。”
苏晨夏收拾着放在腿上的药膏,瓶盖儿正要被她拧紧,身旁的陈一舟突然又出声:“等等。”
“嗯?”
陈一舟靠着椅背,姿态懒懒的,金色的阳光将他的瞳孔照的很浅,他突然偏了偏脑袋,露出一截泛红的脖颈,“这里还没涂。”
那里的红疹似乎比手背上的更严重。
但那个地方,是陈一舟的脖子。
她盯着那儿,看着少年还未发育成熟的喉结轻缓的上下滚动,心里有些痒。
下意识的,她咽了咽喉。
不纯的心思飞到天涯海角,心里像是有一把火在烧。
直到陈一舟的视线朝她偏来。
见她愣在原地出神,忍不住喊:“苏晨夏。”
那些令她脸红心跳的画面化为了泡影,她回神过来,向他眨眼,“嗯?”
“能帮我涂一下脖子吗?”
她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只能硬着头皮上,“……好。”
又挤了点药膏出来,苏晨夏靠近他,轻轻的涂上去。白色的药膏淡凉,触碰到指尖却又是温热的,在皮肤表面柔软的化开,最后只剩下她指腹的柔软触感。
好像比刚刚更痒了。
陈一舟不着痕迹的动了动眉心,那股麻酥酥的感觉萦绕心头。
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猛地抬手捉住她的手指,一扭头,和靠得极近的她对上了视线。
手指还摁在他的脖子上,苏晨夏倾斜着身体,几乎快要靠在他的怀里。
心脏好像快要蹦到喉咙口。
她情不自禁,脸颊浮现薄薄的绯红。
连呼吸都跟着不稳定了些。
沾了药膏的手指慌张的松开,苏晨夏眼神四处乱飘。
“你怎么脸红了?”
那种慌措感像是惊涛骇浪的涌来,苏晨夏直起身坐到旁边去,很随意的解释一句:“我好像有点热。”
手扇着风,头发遮起来的耳朵也绯红,露出来了一点,被陈一舟看了个正着。
眼里意味不明。
她好像,是真的热。
陈一舟过敏不算太严重,药膏就涂了两天,加上他自身身体素质好,那些红疹痕迹没多久就消散了不少。
苏晨夏时时刻刻都在关注着他手上的那些小红点,见是真的有好转,她才安心的松了一口气。
这次的她太过鲁莽,就算是自己的猜测也应该再多问一问。
虽然陈一舟跟她再三说明自己真的没事,但苏晨夏心里还是觉得愧疚。
毕竟如果不是那个芒果蛋糕,陈一舟也不会那么难受。
那天正好轮到陈一舟做值日,考虑到他的过敏还没完全好,苏晨夏主动帮他做值日,每堂课下课,她都会抢先他一步走上讲台擦黑板。
同桌之间的相互友爱让周扬眼红,他敲了敲郑意眠的桌子。
正在写笔记的郑意眠眼睛都没抬,只声音淡淡一句:“有事?”
“明天就轮到我做值日了,亲爱的同桌,你也帮我做一下呗。”
笔尖一顿,郑意眠抬起眼看向他,在他无比期待的目光下,赏了他一句:“你有病?”
“……”
就知道他们之间从来不会有好交流,周扬直接忽略那句能直接影响他们关系的话,朝前面讲台上正在擦黑板的苏晨夏抬了抬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