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来天台时,风里还带着夏日的温热,而这一次,已至秋日,傍晚吹来的风开始有些凉意了。
虞楚熹来的时候,特意加了件牛仔外套,一踏入天台,她还是忍不住裹紧了身上的外套:“天气转凉了。”
祁商接着她的话道:“榆北的秋天其实很短,估计很快就要冬天了。”
说话间,虞楚熹跟在祁商的后面,一前一后的走到了石桌前。
祁商将手里的纸袋放到了石桌上:“买的汉堡和可乐,希望你喜欢。”
虞楚熹落坐下来:“没想到,你也会吃这些高热量的食物。”
祁商跟着坐下来,他将其中一个纸袋顺着石桌,推到了虞楚熹的面前:“偶尔放纵一下,能让心情好起来,也没什么不能吃的。”
他从自己面前的纸袋里拿出可乐:“可乐不是还被人俗称,肥宅快乐水吗?”
“你也懂这个梗?”
“我又不是什么原始人。”
“……”
虞楚熹拿出可乐,她将吸管插进去,而后半探着身子,就着吸管喝了两三口。
有些话不用挑明,她就已经知道祁商为何会带她来这个天台。
她不开心的时候就会来这里散心,看夕阳。
这话他记在了心里。
在她压力大时,他特意带她过来,陪她吃高热量的食物,看夕阳,散散心。
即便她那天有意隐藏自己最近的状态,可有冉依葶在她身边,通过这个表妹,他应该很容易就能了解到她的近况。
祁商拆开汉堡的包装纸:“买的双椒牛肉煲,你应该会喜欢。”
虞楚熹放下可乐:“我什么味道都行的。”
说完,她也拆开了汉堡的包装纸。
安静的吃完汉堡,祁商将包装纸攥成团,丢进了纸袋里。
而后他咬着吸管,望着对面的虞楚熹,她吃饭很慢,每次都咬一小口,慢慢嚼。
“虞楚熹。”
“嗯?”
听他唤她的名字,她几乎是下意识地抬头看了过去。
祁商坐在那里,侧咬着可乐的吸管。
那天他白衬衣,红白棒球服,像个坏坏的高年级学长,模样轻挑。
他松开嘴里的吸管:“汉堡要大口咬着吃才过瘾。”
“会噎着。”虞楚熹随口回了他一句。
“行,在我面前扮淑女,这么注意形象,那就是喜欢我到骨子里了。”他吊儿郎当的逗她。
虞楚熹没再搭话,而是双手捏着汉堡,突然咬了一大口。
“……”
祁商平静的看着她,也没再说话,只是咬过吸管,慢吞吞的喝光了剩余的小半杯可乐。
等虞楚熹吃完汉堡,祁商才追问道:“所以什么意思,怎么突然不注意形象了?”
“因为想听你的话,大口吃才过瘾。”虞楚熹一本正经的回他。
这话听起来很顺耳,甚至让人拿她毫无办法。
祁商禁不住笑了:“行,真有你的。”
虞楚熹拿过纸巾,擦了下嘴角,抬头望过去时,祁商的身后,半天边晚霞旖旎。
昏暗斑驳的光线里,他那个笑很好看,甚至魅惑勾人。
像个在黄昏里下凡的狐妖似的。
虞楚熹明显感觉到她的心跳落空了一拍。
“干嘛一直盯着我?”
虞楚熹不动声色的用纸巾擦掉手上的油渍,她微扬下巴:“你身后的夕阳很美。”
祁商眉眼勾笑:“天台这么大,非盯着我后面的夕阳看?”
“……”
虞楚熹没理他,转头望向了天边浓郁的晚霞。
秋天的晚风吹在身上,沁凉惬意,在她身心都能感觉到这股凉风时,前段日子积累在身体里的那些压力,仿佛也再慢慢的抽离。
她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天色渐晚,周边几近陷入一片昏暗当中,只剩对面大厦琉璃斑驳的霓虹灯。
一闪而过。
天台这边没什么遮挡物,晚风有些大,裹着秋日的凉意,虞楚熹不禁双臂抱住了自己。
“你冷吗?”
“还好,顶得住。”
话刚落,祁商已经脱掉外套,递给了她:“那就披上我的外套,小心着凉。”
虞楚熹没接过:“不用了,我的牛仔外套偏厚一些,也很挡风。”
祁商却坚持道:“那你还裹那么紧。”
“……”
他起身,走过去,将手里的外套披在了她身上。
虞楚熹看他穿着单薄的衬衫,也怕他冻感冒,于是提议道:“不如我们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