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傻是不是？”再提到这些黑历史，沐听雪还怪尴尬的。
陆昀川却说：“不，很帅气，我喜欢你忘我投入的样子，会让人感觉自己也身在你的画中世界一样。”
“学长你可真会说话，会说你就多说点……”
“想要我夸你就明讲。”
“嗯！夸吧！多夸点……”
接下来，陆昀川还真就配合地把她花式一通夸，直夸到沐听雪自己都受不了，才笑着让他别说了。
两人聊得很开心，如果那边偷偷投来的视线能不那么频繁的话，也就更好了。
不过，宋凌寒的出现，也提醒了陆昀川一个无法忽略的事实。
“你，和他……”
陆昀川其实很不想破坏现在两人间的感觉，但，有句话，刚才他就一直想问她：“我是说封掣，你们还好吗？”
这个问题，有点难回答。
沐听雪也不想隐瞒什么，但陆昀川对她的心思过于明显，如果她说自己和封掣已经离婚了，他肯定会误会什么。
到时候，以为他还有机会就麻烦了。
她不讨厌陆昀川，相反还很喜欢很欣赏，但那种喜欢和欣赏都无关于情关，单纯是对一个同门师兄，一个成熟画家的仰慕，和男女之情是不同的。
沐听雪不敢说以后对他会不会改观，但至少现在她还不想投入一段新的感情。
所以，她没有提离婚的事，只含糊道：“就那样吧！”
“他还是对你不冷不热的？”
“学长，我们别提他了吧！怪扫兴的……”
陆昀川：“……”
气氛一下子就冷了下来，谁也没想要这样，但就是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好的感觉。
陆昀川一直看着她，像是执着地想要一个答案似的。
可惜，沐听雪真的不愿意谈。到最后，还是陆昀川主动开了口，说的却是：“我过几天想去看看老师，要不要一起？”
“……”
沐听雪嘴里的饭，突然就不香了。
第108章 纸是包不住火的
她的反应很奇怪，陆昀川盯着她好一会儿，突然反应过来：“怎么了？你不会……还没去看过老师吧？”
“去过。”
沐听雪说：“可老师不愿意见我。”
这倒教陆昀川有些意外了：“怎么会？你以前可是老师最得意的弟子，他怎么会不愿意见你？”
“因为现在不是了。”
只这一句，便包含了太多太多的无奈和心酸。
陆昀川突然就懂了：“你没跟老师说过你手受伤的事？”
“没有，怕他老人家伤心，还是不说的好……”
说罢，沐听雪请求般看着他：“学长，你也别讲了吧！我不想让老师在失望之余，再痛苦一次。”
陆昀川：“……”
确实是失望，因为自己在知道沐听雪再也不画画改做服装设计师后，就是这种感觉。
何况是曾经那么器重她的老师？
可沐听雪偏偏不是故意的，她的手坏了，她没有办法再画，这都是不争的事实。但也正因为如此，才更让人觉得遗憾……
陆昀川能理解沐听雪的决定，但是：“纸是包不住火的呀！”
沐听雪听完只说了一句：“如果真有那么一天，让我自己跟老师说，行吗？”
陆昀川捏着筷子的手紧紧了，都快爆出青筋了。
最后，他点了点头：“好！”
那之后，尽管陆昀川去找了许多话题试图扭转现在的气氛，却效果好像并不太好。无论他说了什么，沐听雪都会配合地给他回应，但他还是感觉不太对。
最终，是在这有些别扭的气氛里，不太愉快地结束掉了这顿饭。
做为男士，这顿饭自然是陆昀川请的客。
买过单，两个人一起朝门口走。
纵然不太想在意，奈何宋凌寒那边投过来的目光过于明显，沐听雪只好扭头看向他的方向，回以客套的一笑，点了个头，便算是打过了招呼。
陆昀川在英国呆了多年，行为上比较绅士。
所以两人来到饭店门口时，他便习惯性地想帮沐听雪推门，恰好沐听雪也伸了手，两个人的手便在门把上轻轻撞到了一块儿。
这本也没有什么，巧合而已。
可沐听雪却似被烫到一般猛地抽回了自己的手，她避让的速度，脸上的神情，让陆昀咱当场就变了脸色。
那明显是一种本能的反件反射……
是无声的拒绝！
陆昀川并不知道沐听雪已经离婚了，只知道当年她为了嫁给封掣用了很多的办法，讨好到简直不像是她自己。
可是，封掣从来没有领过情，他对她从来都不正眼看过，甚至连讨厌的情绪也从来没有隐瞒过。
明明是他先遇到的她，明明是他先喜欢的她，可为什么自己最后还是输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