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默:“喜欢。”
明月长公主:“皇兄,你看他真是鬼迷心窍,还是早早为他与仙川办了婚礼,有主母坐镇,那个郁氏兴许还收敛一些。”
皇帝却道:“罢了,既然子深你不想成婚,那便算了,皇城还有其他青年才俊,总有与仙川匹配的,我再择一个便是了。你若不愿意成亲,来朕这边说一声也就罢了,何必弄伤自己,下不为例。”
“皇兄怎么可以如此纵容子深?!他年近而立,整日与那郁氏厮混,如何是好?况且那郁氏不能生育、将来、”
“这就不劳烦长公主操心了。”萧默起身告辞,“子嗣这事自有定数,有也好,没有也无妨。倒是明月长公主你也是年近而立,玩心再重,也已经到了招驸马的年纪。”
萧默:“陛下,臣告退了。”
皇帝扬手:“去吧去吧。”
萧默行在廊下,明月长公主追了出来,“萧子深!”
萧默转身,“长公主今日很奇怪。”
元盈:“我不过是心疼仙川,喜欢你这些年,眼看着终于能与你成亲,却被郁氏给搅和了。”
“长公主对她态度转变,恐怕不是因为仙川,而是因为沈彦吧?”萧默道,“是他教唆长公主离间我与夫人?”
元盈面色难看,她没有否认。
“长公主向来蕙质兰心,不要被一个男人的言语蒙蔽了双眸。我还有公务要处理,告辞了。”
萧默动身离开,徒留长公主立在原地。
傍晚萧默还未归来,郁阙在西厢房练字,珠儿送汤药进来,“夫人喝了药再练字吧。”
郁阙搁下笔,端起药碗。
“夫人不能喝这碗药!”侍女铃儿忽得推门进来,从郁阙手里夺走药碗,“这药不能喝。”
郁阙疑惑:“怎么了?”
珠儿也不解。
铃儿支支吾吾:“我方才煎药时,忘记放药引了,都怪我糊涂,我再去重新煎一碗来,这碗就别喝了。”
铃儿是新来的侍女,做事毛躁也不奇怪,郁阙:“好,你去吧。”
铃儿端着药碗匆匆走了。
珠儿道:“奇怪。夫人的药材都是包好的,药引混入其中,她怎么会说忘记放药引了呢?”
此时泽元敲门,“夫人,长公主府忽得送请帖来,说是长公主府今夜设宴,还请夫人过去一道热闹热闹,还特意叮嘱求夫人不要拒绝,她有要事告知夫人。”
郁阙思及长公主当日对自己的态度,她实在不想去,也不想见沈彦,可是长公主说有要事,还是过去听一听吧。
“备马车,我要去赴宴。”
泽元应下。
长公主的态度转变,还有沈彦与长公主的关系,都叫她十分困惑。
她梳妆更衣,经过长廊朝门口走去,又吩咐泽元,“萧相快回来了,你一会儿记得告诉他我去了长公主府。”
泽元:“谨遵夫人吩咐。”
到了拐角处,迎面过来个人,郁阙躲闪不及时,对方手里的汤药撒了她一身。
珠儿一看,“怎么又是你?!铃儿你怎么如此冒冒失失!!”
铃儿立即跪到地上,“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郁阙刚换好的衣裳,妆容也叫毁了,这根本就出不了门了,郁阙打消了出门的念头。
珠儿伺候郁阙更衣,“那个新来的铃儿做事如此马虎,夫人还是调她去洗衣裳吧。”
郁阙越想铃儿那张脸越觉得熟悉,似从前就在哪里见过的。
哦,她想起来了,就在庄国公府,沈彦父亲的院子里!当时沈父看铃儿生得灵动貌美,要叫她进书房伺候,府里所有丫鬟都知道,只要进了二老爷的书房,那便相当于当他无名无分的妾,铃儿不肯。
那日郁阙正好看到她站在墙角哭,看她可怜便调她去厨房帮忙了。
当时她还不叫铃儿......郁阙很肯定她是庄国公府签了身契的婢女,若没有犯大错是不会被发卖的。
郁阙:“算了,她方进府服侍,出些小错是难免的,再留她几日。”
珠儿:“她可不是刚进府,少说有两个月了,在外间打扫,给客人端茶倒水很是机灵,奴婢这才叫她进绿水苑服侍夫人。”
进府两个月,原很机灵......
不多片刻,萧默从宫里回来,下人们张罗着传膳,萧默饮了口茶道:“听泽元说,你原要去赴长公主的宴?”
郁阙:“是......长公主几番送帖子来请,我也总不能推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