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故意诱惑我。”萧默一边吻一边咕哝道。
“我没有......诶、”
她以手臂堵着唇,却被他挪开了,贴着她的耳朵说她声音好听,郁阙心头微颤。
若抛开礼教束缚,郁阙不得不承认,她有些食髓知味了,毕竟眼前的男人这样好看,又那么殷勤。
“夫人......”萧默俯首入馨香颈窝。
郁阙轻声叮嘱:“你小声些。”
萧默不以为然,郁阙手心轻拍在他脸颊,又嘱咐他不要弄出大动静。
萧默才微微笑道:“好......”
郁阙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就纵着他了,外面日头那样好,长廊下人走来走去,他们躲在这一方小天地之间,做这样的事。
这番缠绵一个多时辰。
“夫人,这般好不好?”他在她耳边问,“受用不受用?”
她一双手臂勾缠在他颈后。
隔壁的琴音变了,原杂乱断续听不出调,这会儿清晰了,郁阙听出来这一曲是《胡笳十八拍》
在幽州时,沈彦曾亲手弹奏过。
“夫人不专心。”萧默扣住她的下颌,命她看向自己,“能不能对我专心一些?”
越听越熟悉,郁阙将人推开坐起身。
她下榻,扯了件衣袍披上。
“夫人要去何处?”
萧默来不及拉住人,她已经跨出了房门,郁阙非要看看隔壁的是谁,不是沈彦,一定不是沈彦。
她经过廊下,琴音跟着激荡起来,伸手推开了房门。
琴音就在一刹那戛然而止,四目相对间,那个坐在琴案前抚琴的男人,一身浅黛色长袍,不是沈彦又能是谁?!
而她披散着发丝,口脂被吃了个干净。
是沈彦,从昨夜起隔壁住着的就是沈彦?!
第42章
琴音就在一刹那戛然而止, 四目相对间,那个坐在琴案前抚琴的男人,一身浅黛色长袍, 不是沈彦又能是谁?!
而她披散着发丝, 口脂被吃了个干净。
是沈彦,从昨夜起隔壁住着的就是沈彦?!
“打扰沈御史抚琴了。”萧默道。
沈彦从琴案前缓缓起身,“无妨,是沈某打扰了两位的雅兴。”
他一定是什么都听见了,郁阙心如死灰,回到房间,萧默跟过来合上了房门。
“你故意的?”行宫的一切都是萧默掌管, “故意将他的房间安排在隔壁?”
“本官没那么空闲。”萧默变了脸, “这房间是沈御史自己选的,或许是他还心念着前妻, 想住得离你近些。”
他简直是天底下最卑鄙下流的人!
“怕什么,昨夜缠绵,他可什么都听不见。”
郁阙羞愤欲死,想想只一墙之隔。
“还是夫人心虚, 时至今日都还想着为他守身?你忘了那日在宴上他是怎么、”
“你住口!”
这一声呵斥叫萧默脸色更阴沉几分,“本官故意的又如何?你原本就是本官的妾,夜里缠绵不是正常的么?夫人难道不快活?”
“我怎么可能快活?”郁阙生气,又不得不压低声音,“我一点都不想与你亲近,你别再碰我分毫!”
萧默冷冷看她一看, “哦, 前夫住在隔壁,我就碰不得夫人了。”
郁阙欲哭无泪, 他真的是要打断她所有傲骨,毁了她全部尊严。
萧默这个彻头彻尾的骗子!难怪他待她那么温柔,哄得她给了一回又一回,原来、原来、
“你就是故意的......”
萧默怒极反笑,“你说得对,本官就是故意的,所有对你的好也是刻意为之!”
他拂袖离开。
郁阙独自待在房中时,昨夜的记忆一直涌上心头,叫她懊恼不已,再不肯踏出房门半步。
下午皇帝的近侍前来,“陛下请夫人过去。”
皇帝原就看她不顺眼,经过上次画作之事,恐怕赐毒酒的念头都有了。
但皇命不可违,郁阙起身跟着侍从走了。
皇帝的寝宫就在附近,萧默身为皇帝宠臣,自然住得离皇帝近。
她踏入君王寝宫,被迎面而来的肃穆气息震慑住了,殿里染着熏香,皇帝坐在御座上,正在翻看奏疏。
郁阙头一回见到未着龙袍的皇帝,年近五十身形魁梧,瞧着也不过四十的模样,身着一件暗金色大氅。
“参见陛下。”
“你过来。”
这沉沉的一声,更叫人心颤,不愧是一位早年战功赫赫的君王。
皇帝放下奏疏,指着面前案上的一副画卷,“这真是出自你手?”
郁阙点头。
“你好好看看外头的景色,朕觉得还得添几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