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魏然复是绅士君子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才会闭上眼,自然而然的吩咐道,“把我抱出去。”
本能的就要拒绝他的请求,可心中却有什么东西在叫嚣着,像一头凶猛的野兽。魏然复鬼使神差的没有拒绝,他的指尖触上了许时乌的皮肤,感受到了那光滑的触感……
他尽力让脚步变得平稳一点。
而许时乌也其实远远没有那么淡定,他看着那面铜镜映出自己的身姿,耳根都羞红了,无数不可言说的想法从脑海中冒出……
片刻后。
许时乌终于把衣服给穿上了,魏然复扶着他出了浴室。
两人在心底都暗暗松了一口气。
“去你房间睡吗?”许时乌一边系那白色长袍的丝带,一边头也不抬的问,“嗯?还是另外有新的?”
他已经忘记了魏然复房间里的白墙被他们打烂了。
“……啊,有新的。”魏然复控制不住的要把目光放在他的身上,还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勾掉了自己的魂魄,让身体都不受使唤了。
平心而论,许时乌是他见过的最让人有保护欲的男人,那亚麻色的头发、白皙的皮肤、毫无血色的嘴唇,都昭示着他的病弱。
但也实在美丽。
像神话里的病美人。
还有一种……魏然复说不上来的感觉。
“那你愣着干什么?”许时乌觉得他有点莫名其妙,“带我去啊,难不成咱们分床睡不成?”
这话说的像是他们俩有过什么似的。
魏然复又轻轻咳了一下,“你的腿怎么样了……要我抱你吗?”
能坐着就不站着的许时乌当然不会放过这个占便宜的机会,点头,“来!”
就当魏然复是坐骑了。
这座别墅的房间显然很多,只见魏然复将他又抱到了一个和之前相差不大的房间,把他放在了柔软的床上。
月光顺着落地窗映了进来。
“诶等等!”许时乌倏然拽住魏然复,想说你帮我把腿上的纱布换一下好像被水打湿了……却没曾想手劲好像用大了,一下把魏然复拽到了床上。
“……你干什么?”魏然复看着身下的许时乌,声音更哑了。
许时乌和他对视着,忽然间,气氛就好像变得十分暧昧。
耳根不知不觉红了,许时乌垂下眼,磕磕巴巴的,“……没什么,我想让你帮我换个纱布而已……”
两人的距离近在咫尺,魏然复看着他,目光挪到了许时乌的耳垂。
昏暗的烛光之下,他好像看到许时乌的耳朵红了。
意识到这一点的魏然复呼吸莫名急促了起来,他单手支在许时乌枕边,低着声音问:“是吗?”
许时乌咳了一下,正想说是,却听魏然复又问,“你耳朵怎么红了?”
他这样直接问了,反而让许时乌有点不知所措起来。
但很快,他想起自己刚才在浴室里无意间看到的一幕,反将一军,看着魏然复的双眸,道,“我刚才在浴室里都看到了……原来……你没有丧失生**求的吗?”
这话出口的那一刹那,魏然复感觉自己脑子里紧绷着的神经突然断了,他仍然哑着声音,“那你现在提这个是什么意思?嗯?”
意识到他在说什么,许时乌脑子里嗡的一声,卡壳了。
“……帮帮我?”魏然复将一条腿抵进他的双腿之间,“反正都亲了那么多次了。”
他凑近了许时乌,有些炙热的气息喷在了这人的面颊上——
“……主人。”
这一刻,许时乌脑子里那根线也彻底断了。
……
窗外的月光落在地上,却没照在床上,因此魏然复还保持着人形,一番折腾后,许时乌在床单上擦手,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是烫的。
“……好了,晚安吧。”他揭过被子捂住了自己。
房里那股暧昧特殊的气息弥漫着。
魏然复看着他的背影,餍足的眯起眼,“……晚安。”
翌日一早,许时乌是被太阳晒醒的。
他从柔软的床铺中伸了个懒腰,感慨自己好久没有这么舒服的睡过觉了……
然后他又想到了自己现在身在何处,下意识朝旁边一看,魏然复又不知去哪里了。
“真是……啧。”许时乌想到昨夜那粗重的喘息,喃喃道,“好纯情啊。”
不过好朋友之间互相解决一下也没什么的……吧?
他爬起身,惊讶的发现自己的腿竟然已经好了大半了。
明明昨天还被骨头刺穿出了一个血洞呢!
许时乌瘸着腿打开门,挠了挠毛躁的头发,道,“有人吗?”
咚、咚、咚。
有什么东西撞击楼梯的声音响起,许时乌条件反射的就想起那天晚上遇见的人,顿时要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