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那有那倭国之事需要商议,正好借此入京。
可敦眼神一亮:“当真可入京?”
草原子民以马背为生,说走就走倒也寻常,怕就怕他们前脚刚走,那倭国便带人前来,岂不是被乘虚而入?
狼主自是明白可敦的忧虑,他冷笑一声:“那倭国由此来我草原便是最好,正好可与明渊一同将其剿灭!”
草原上马战他们是最在行的,根本不虚。
狼主前往边关一事就此敲定,三日后,他便带着草原子民朝着边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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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夜间的东宫。
元漠站在寝殿门口,正巴巴望着姜知离。
他温和的声线变得有些委屈:“知知,我知道错了,便让我睡寝殿吧。”
这几日知知虽是没再给他甩脸了,但依旧是不准他进寝殿睡……
实在苦恼。
姜知离挑眉:“狼主不日便会入京,你也快上战场了,便是由战场归来后再说罢。”
再说了,她怀孕还未满三个月,实在不合适。
“待狼主入京,我亲自给他请罪,还望知知放我进去,”元漠可怜兮兮。
姜知离把手放到自己小腹上,她走近元漠,低声开口:“你可知我为何气到现在?”
元漠有些不明所以。
但他还是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我猜想知知生气是因我未将你认出,至于为何气到现在我是没想过的,也不需要去想。
此事是我做错,我只求知知消气,在此之前我别无怨言!”
{哟哟哟,这元漠还怪会花言巧语的!}多多忍不住阴阳怪气。
姜知离瞧着眼前的男人,她伸出手将男人的大手拉住。
男人的手猛地一僵,随即便放松了下来,任由她将其放至自己的小腹。
她瞧着男人的黑眸,一字一顿:“这便是缘由。”
元漠浑身一怔,他温润眸底闪过一丝惊愕,随即便是激动。
他想上前将女子拥进怀间,却又想起对方还在生气,只得生生止住脚步。
元漠的语气有些无措,还有些后怕:“知知,对不起,我、我,是我让你受苦了……”
他没想到知知竟然在那夜过后,便怀孕了。
他难以想象从部落到皇宫,这一路知知是何其的心酸!而自己竟还如此冷落她,当真是罪该万死!
若是自己一直未归,那知知该是多么的难过……
元漠越想越觉得对不起面前的人儿,他心底又酸又涩。
姜知离挥了挥手:“让我一个人待会便可。”
说罢,她便让阿婵将殿门给关上了,徒留站在门口,伤心又后悔的元漠。
心惊的不光元漠一个,还有守在姜知离身旁的阿婵。
此时的阿婵大张着嘴,足足好一会儿她才将嘴闭起来。
她瞧了眼紧闭的殿门,确定殿门严丝合缝后,这才凑至姜知离身前,压低了声音:
“公主,要不我们还是跑吧!”
公主所怀的孩子,显然不是太子的啊,那太子能被公主骗过一时,怎能被骗一世!!
此事发生在皇宫,这可是大罪!
姜知离不明所以:“为何要跑?”
阿婵言语焦急:“公主,待孩子出生那可就来不及了!到时明渊太子定会发现端倪,您与孩子那可就性命难保了!”
她做了公主这么久的贴身侍女,除了公主就寝,可以说是日日都与公主形影不离的。
能在她的眼皮底下与公主……的男子,想必是公主身边的人,待出了皇宫她定要将那男子揪出斩草除根才是!
姜知离:“……”
她瞧着阿婵焦急的神色,幽幽问道:“你可记得前些日子,你同本公主去往明渊的一个山脚下?
那座山巅之上有座佛堂,太子那夜便在佛堂内。”
太子皈依佛门了七年整,这件事人尽皆知,阿婵在入京的第二日便也知晓。
“您、您……”阿婵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但惊讶过后,一颗心算是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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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知离怀孕的消息,并无外人知晓,就连皇后和皇帝都不知道。
元漠是不敢说,姜知离现下还生着气,他可不敢轻举妄动……
姜知离则是在三日后,叫上了元漠带上了那画像,两人一同去了凤仪殿,这才将她怀孕的事和盘托出。
凤仪殿内。
皇后的脸是红了又红,最终转为爆红,眼底还蓄着泪花!
她看着元漠手中,与姜知离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女子画像,又抬手轻抚姜知离的脸颊。
喃喃道:“吾儿有后了,吾儿有后了!”
万万没想到,就在她要放弃太子子嗣时,太子妃竟是已怀了太子的孩子!
七年前漠儿生染情症,只得皈依佛门,谁知情症是压制住了,又冒出一个命定之人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