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的疼痛让纪玉微微发神，苏晚将他护在身后，声音冷淡：“是你。”
唐雨禾眼前一亮，捏紧手中的剑，努力让自己激动的心平静下来：“仙师可是认识我……”
纪玉拉住苏晚的衣袍，看着唐雨禾。
原著中最没有存在感的攻。
纪玉道：“小心。”
苏晚：“自然是认识你的。”唐雨禾还没有高兴一会儿，就听见对方接着说：“你背叛门派，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唯一一个对你好的师兄也化为你剑下亡魂，狼心狗肺，人尽皆知。”
他其实还做过很多恶心的事情，只是苏晚没有说出来，这些年勾结鬼域的人之中，唐雨禾做的恶事数不胜数。
他害无数人家庭破碎，阴阳相隔。
苏晚道：“星月门对你不薄。”
唐雨禾的目光移向纪玉，随即道：“若真是对我不薄，怎么会连我想要一个师尊这种事情都不能满足我？”
纪玉被他这没皮没脸的样子惊呆了，然后怼道：“你滚远些，当初拜师大典上，是你亲口拒绝的，今天怎么又将这种事情推到门派身上了？”
虽然星月门的确不咋咋的，但是纪玉还没有丧心病狂到把所有的的脏水都泼上去的地步。
纪玉：“你到底是拜师还是做什么，这些事情没有人比你更加了解，若你真的是为了修为也就罢了，可你心思不纯，为……而来，拜不了师是你活该！”
唐雨禾道：“横竖都是为了修为，就算是为人而去又如何？”
纪玉爆了句粗口：“我靠，你真的好不要脸啊，难怪会投奔鬼域了。”
果然不是没有缘由的。
系统看着纪玉肩膀受伤了，于是就转移了阵地，跳到纪玉头上，缓缓道：“别和他废话了，杀掉他。”
这话是对苏晚说的，现在纪玉肩膀还流着血，不方便动手。
纪玉：？
纪玉在心里系统交流：“哇，我还以为你对关键人物会好一些呢，结果直接就让人家死啊？”
系统：“世界只会对主角偏爱的，这些所谓的攻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攻，他们只是苏晚成神路上的踏脚石，所以杀掉也没有事情的。”
唐雨禾还在看着苏晚，试图从那人眼中看见一点别的情绪，只可惜苏晚眼里除了一片漠然，什么都没有。
很久很久以前，苏晚就是这样的表情，那时自己天真的以为，这个真的只是性子冷，直到后来拜师大典上，他看见纪玉睡觉的时候，苏晚看向他的目光。
温柔又暧昧。
唐雨禾羽翼未满，他真正的囚//禁剧情发生在好几年后，现在还早，所以以苏晚的实力，轻而易举地就可以征服他。
苏晚将剑刃刺入唐雨禾心脏的时候，对方还是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好像不甘自己的结局会变成这样。
系统在纪玉头上蹦蹦跳跳：“哇，本来的结局竟然提前了这么久，厉害啊。”
剑抽出来的一瞬间，鲜血直流，将剑都给染红了。
血珠顺着剑刃啪嗒啪嗒地落在地上。
下一秒，周围的景色开始发生变化。
原本空无一人的街道，变成了华丽漂亮的宫殿，白晨坐在椅子上，手中握着一根签，轻轻摇晃，看见纪玉以后笑了笑，将那根签丢在地上。
大凶。
纪玉将储物戒里面拿出来的止血药撒到肩膀上，余光中瞥见了那签上的字体。
白晨叹了口气：“大凶，只是不知道这个词，是针对的你们，还是我了？”
他今天依旧是一身红衣，衬得那一身皮囊似雪一般，面目妖艳，唇像含了朱砂。
纪玉松了口气，有一种打败了无数小兵，终于可以打boss的快意。
纪玉道：“这东西，自然不可能是我的。”
言外之意是，这次的大凶所指，自然就是白晨自己。
白晨也没有很生气，只是看着地上的那根签。
这签很神奇，在纪玉的目光下，它像是一块冰，渐渐化为了一滩水，融进地里，
因为药的缘故，纪玉的肩膀已经不是那么疼了缓解了很多，他唤出剑，拿在手里。
本来是实心的地面，却开始爬出了一下东西。
这些东西都是一片黑色，没脸没皮，像一个黑色的影子，明明有脚，却走得极慢，向纪玉靠近。
系统道：“是魂魄。”
纪玉一愣。
苏晚皱眉：“你杀的人，变成了这样吗？”
白晨炼魂，这些魂魄最终为他所用。
苏晚声音带着怒意：“你就是这样利用那些无辜的百姓吗？”
无数人的生命，通通化为亡魂，这些魂魄还不能往生，相当于已经魂飞魄散了。
白晨承认了：“对啊，反正这些都只是一些垃圾，没什么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