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心+番外(88)

“你方才就想问我的,我看见你在那儿犹豫了。”祝盛安低声道,“原本不是想问我有什么发现罢。”

雀澜抿了抿嘴,不敢抬头看他,小声说:“祭先祖的时候,殿下怎么还让先祖护佑我呢?我又不是……”

“不是什么?”祝盛安追着他,偏不让他低头,“你都同我一块儿祭祖了。除了夫妻两个,还有谁会在祭祖的时候站在一起。”

他越是来追,雀澜越是把脸往被子里埋,两个人追着逃着,一块儿钻进了被子里。

雀澜蒙在被里,拿手抵住他凑近的胸膛,嗫嚅着:“当初说好了,只是过小定。过小定是试婚呀,不作数的。”

“过小定确实也叫试婚,让两个人处一处,看对方合不合适。处得不合适就散了,但要是处得合适,可要作数的。”祝盛安已将他完全搂在怀里,叫他无处可逃,“那你现在觉得,我合适么?”

雀澜抬头看着他,咬住了嘴唇。

祝盛安的目光落在他嫣红的嘴唇上,声音低哑:“我觉得你很合适。”

他低下头来,雀澜眼看着他靠近,立刻想起了晚间在假山后的吻,心中怦怦直跳,连忙伸出手,手指按住了他炽热的嘴唇。

“不要。”他小声说,抵在祝盛安唇上的指尖微微颤抖。

祝盛安两眼盯着他,轻轻吻了吻他的手指。

雀澜身子一抖,耳尖红了。

在昏暗的被里,祝盛安的目光直勾勾地看着他,嘴唇没有停下,从他的指尖一点一点吻下去,吻到指根,吻到他的掌心。

雀澜紧紧咬着嘴唇,忍不住将手握成了拳,不让他继续亲吻。

“不要这样。”他说。

“为什么?”祝盛安同他靠得很近,低声问。

“……”雀澜咬着嘴唇,难以启齿,半天才说,“太奇怪了……”

他的心跳得太快了,莫名的颤栗席卷了他整个身子,让他连脚趾都蜷缩起来。他不知道这是什么,只知道若是殿下再吻下去,他就要失控了。

祝盛安轻声道:“哪里奇怪?”

他的手从雀澜的腰际往下滑:“是这里么?”

雀澜摇摇头,整个身子都抖了起来,嘴上仍说着:“殿下,不要。”

而后,他便再讲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了。

摇摇晃晃,像乘着小舟,雀澜仰着头,一时迷离,一时狂乱,两手抓着祝盛安背上的衣料,将世子殿下的寝衣都抓皱了。

许久,被子才被掀开,祝盛安撑起身子,朗声让屋外的下人们备热水。

雀澜伏在柔软的褥子里,寝衣乱了,露出雪白的肩头。

他轻轻喘息着,脸颊贴着柔软的锦缎,额间沁出的细汗在缎面上留下了点点水印。

祝盛安伸出手,将他凌乱的鬓发拨到耳后,轻声道:“还成么?”

雀澜轻轻瞪了他一眼,把他的手拍开了。

下人们换了新的被褥,刘叔机灵得很,收走两条被,换成了条龙凤呈祥被面的大被子。

雀澜看见了,没作声,倒是祝盛安笑着说了一句:“这被面也太俗气了,明日换个鱼戏莲叶的。”

两人都睡下时,已到了后半夜。

雀澜面朝床里躺着,祝盛安就在他身后,一条胳膊搭在他腰上,揽着他,说:“再过两个月,就要到年节了。”

“今年年节兴许回不去。”他说,“不过,能同你在一块儿,也足够了。”

雀澜轻声道:“自从跟着师父,每年年节都是和师父一起过的。”

祝盛安道:“就你们两个?那做些什么庆祝呢?”

雀澜正要说话,忽然耳朵一动,转过头来:“殿下听到什么声音没有?”

祝盛安闭了嘴,两人默契地一同屏息,凝神细听。

片刻,祝盛安小声说:“我没听见有什么声音。”

雀澜也奇怪地嘀咕:“这会儿我也没听见了,难道刚刚我听错了?”

“许是你太累了。”祝盛安拍拍他的腰,“时候也不早了,明早起来再闲聊。歇息罢。”

雀澜转回了身,闭上眼睛。

帐中安安静静。片刻,雀澜倏然睁开双眼。

祝盛安也察觉了,撑起身子,喃喃道:“外头好像失火了?”

两人坐起了身,迅速穿好衣裳,走出屋时,就见王管家急匆匆跑进院里:“殿下!少夫人!隔壁那宅子失火啦!”

他见世子殿下和少夫人已经起身,连忙跑到跟前:“老奴出去看了看,今夜这风向是西北风,火往咱们这边烧了!殿下,您同少夫人出去避避罢!”

“又是失火,怎么三天两头的尽失火。”祝盛安蹙着眉。

王管家道:“要入冬了,家里有点钱的,都要搁炭盆,这又天干物燥的……”

祝盛安摆摆手:“得了,你带下人去帮忙救火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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