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傻逼吗？”
“我有说过介意吗？”
“问都没问过我你就说我介意？”
怒气三连问。
林尹：“……”完球，姜治生气了。
姜治确实是生气了。
在一起这么长时间，别说动手了，他连重话都没舍得对这人说过一句。
可林尹这家伙说了什么？！
姜治真想撬开林尹的脑袋看看他脑袋里到底装了些什么东西！
林尹小心翼翼了伸手拉了拉姜治的衣角：“你别生气，我就是嘴瓢了，我就是怕……”
“你怕什么？怕我不要你？”
林尹：“……嗯。”
姜治被气笑了：“说你傻逼你还真就承认自己是个傻逼？”
林尹又拉住了姜治的手，见他没甩开便小心翼翼的得寸进尺，轻轻在姜治手心里挠了挠求原谅。
姜治不说话也不看他。
他真的是被气狠了。
却偏偏又打不得骂不得。
最重要的还是舍不得。
可他气归气，但更多的还是心疼。
他最心爱的少年小心翼翼的说自己有精神病，说他去看医生也没敢让人知道，还怕他会介意……
林尹你个白痴！
谁他妈会介意这些！
还说分手！
你自己过来招惹我的这辈子都别想跑！
林尹不知道姜治再想什么，他见姜治不理他，只得亲自绕到姜治面前，却看见姜治眼眶有些发红。
林尹呆住了。
随即就慌了。
“姜……姜治你……你别……”
林尹一句磕巴的话还没说完就瞪大了眼睛。
姜治撞上来的时候又急又猛，林尹感觉自己的嘴角有些疼，但是并没有推开姜治。
他不该说那两个字的。
他和姜治，其实都没什么安全感，因为从小就没得到过什么，如果有了，便会紧紧抓着不放手，时间一久，便在身体里扎了根，一旦分开，会撕扯的生疼。
谁都承受不起。
姜治终于是放开了林尹。
“不气了？”林尹问他。
姜治看了一眼林尹有些肿的唇。
嗯，亲的有些狠了。
姜治：“气过了。”
林尹抿了抿唇，有些疼。
姜治一手拽着林尹手腕一手揽过林尹的腰，林尹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坐在了姜治腿上。
林尹挣扎想站起来了，姜治摁住他：“你别乱动，不然一会儿有反应了你负责。”
林尹：“……”
林尹终于安静了，姜治叹了口气：“说说，为什么会有这个病？”
林尹乖乖开口：“一部分是遗传，天生就有。”
精神病是会遗传的。
林原松说赵舒是个疯子，所以他也是疯子。
“另一部分，是我自己。”
谁都没期望过他的出生，即便没有上述因素，他身处这么个环境，想不有点问题都难。
姜治沉默了一下：“还需要再去看看吗？”
林尹摇头：“不用，医生说我这个情况算是良好，只要不受到刺激，那些症状是不会表现出来的，属于可自愈范畴，今天是意外。”
“上次也是意外？”姜治挑眉问他。
林尹知道他说的是哪次，脸色一僵。
林尹试图狡辩：“那次也是意外。”
姜治明显不信：“嗯？”
“……”
狐狸试图把自己缩成一团。
姜治有些好笑，轻抚了一下狐狸的背。
林尹弯了腰，又把脸埋进姜治脖间，闷声道：“只要不见他们就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
“嗯。”姜治手覆在林尹柔软的头发上，“没关系，不见就不见了。”
“我妈已经很久没联系过我了，林原松，这应该是最后一次。”
见不见都无所谓，反正对于他来说，父母从来都可有可无。
“好。”
姜治看了一眼窗外，天早就黑了。
“饿了吗？”姜治问。
林尹眨了眨眼：“饿了。”
折腾了这么久，他早就饿了。
姜治凑上去亲了亲他：“做饭。”
“你跟我去。”
“好。”
林尹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更主要的是有姜治在能安抚住他，那些不愉快的事很快就被林尹抛之脑后，姜治见他这样也放了心。
谁都没再提这事儿。
林尹做饭，姜治就在一旁看着他。
姜治靠着墙站着，尽量不打扰到林尹来回走动。
他男朋友真好，长的好看又会做饭。
姜治忽然想起来下午在医院看班级群里的聊天内容，这么想着从兜里拿出来手机。
微信界面班级群的聊天内容止步于一个句号。
姜治盯着那个句号，想了半天想起来那个句号好像大概可能是他发的，他又点进去，嗯，自从他发了那个句号，再没人说过话。
姜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