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附带了一张图片。
姜治点进图片一看，还真是。
昨天林尹拉着他在游戏厅里玩了个遍，还吸引来不少拍照的，林尹没管他也就没动。
照片拍的还挺好看，游戏厅里的灯光虽然昏暗，却怎么也挡不住少年明亮的笑容。
姜治点了保存，顺便回了杨一：嗯。
杨一：你就一个嗯字？
姜治：还有别的照片吗
照片杨一是在他们班女生手机里看见的，如果没猜错，昨天跟他们打招呼的那两个女生就是附中的，还凑巧跟杨一一个班。
杨一：?
杨一：我去问问
大概过了几秒杨一又发过来一条消息：你怎么知道还有别的照片？
姜治面无表情：你智障？
杨一：……哦
姜治还在等着杨一发照片过来，林尹却突然坐了起来。
“怎么不睡了？”
林尹动了动腿，有些动不了：“腿麻，睡不着了。”
上课的时候林尹打瞌睡，基本上就一个姿势没动过，腿不麻才怪。
“缓一下，再起来走走。”
“嗯。”林尹又动了动腿脚，一阵儿酸爽。
林尹站起身，眼神一瞟就看见了姜治放在桌子上还亮着屏的手机，顺嘴问了一句：“跟谁聊天呢？”
“杨一。”姜治说着，把手机推过去让自己男朋友查岗。
林尹推开椅子在原地蹦跶着，见姜治如此乖巧也没客气。
“这什么？”林尹第一眼就看到了那张图片，他点进去，背景是昨天去的电玩城，主人公是他和姜治。
姜治解释说：“杨一在他们班女生手机上看到的，昨天那两个女生估计就是附中的。”
林尹感叹了一声：“这么巧啊。”又看了一眼聊天记录，“你要别的照片干什么？”
姜治：“存着，我看。”
“……”
林尹想起来姜治家里一张照片都没有，大抵是不喜欢拍照吧，又或者说，没人和他拍照。
林尹想了想，说：“给我也发过来。”
姜治疑惑：“嗯？”
林尹朝他笑了笑：“我想要。”
姜治一向惯着他：“好。”
赶在上午第四节 课之前杨一把照片发过来，一共十三张。
杨一：姜治你个坑货！
杨一：有照片的女生说遇到你们两次了，我过去要的时候说照片上那两个是我朋友，结果可好，全班女生都把我围住问我你两什么关系！
姜治：这不挺好，好歹有话题了，多跟女生接触接触
杨一：有个屁话题！接触个鬼啊！话题他妈全都是你两的！得亏你跟林尹不是附中的。
姜治心说在哪儿都一样。
杨一：我可真是求了那姑奶奶好久才答应给我照片，说，你想怎么谢我
姜治：谢谢
杨一：没了？
姜治：非常感谢
杨一：……
我可真是信了你的邪。
姜治把杨一发过来的照片又都给林尹发过去了。
还没上课，林尹便拿着手机一张一张翻看着照片。
这是别人拍的，纯路人视角的那种，照片里姜治的视线永远都在林尹身上。
姜治凑过来：“有这么好看？”
林尹瞟他一眼：“不好看你会问杨一要？”
姜治：“……好看。”
“我突然有了个想法。”林尹说。
姜治：“嗯？”
“把这些照片洗出来，再加个相框摆你家里。”
姜治愣了下，随即把自己的手机递过去：“一起。”
林尹想起这手机里全是姜治偷拍他的照片，面无表情：“我突然觉得这不是什么好想法。”
姜治：“……”
话虽这么说，但中午吃过饭又回了教室之后，姜治在旁边写题，林尹则点开某购物app看有什么好看的相框，其实可以去实物店的，但那样太过招摇了，保不准又得碰上什么人。
想想那画面，还是算了。
林尹挑了几个他看着不错的相框，伸到姜治面前：“怎么样？”
姜治写完最后一道题放下笔，看着面前伸过来的手机：“嗯，好看。”
林尹喜滋滋道：“我也觉得。”
中午教室里向来都只有他们两个，没有别人在，姜治的动作也大胆了起来，他摸了下林尹的头发，说：“真要做这个？”
“嗯，”林尹点点头，“我看你房间里连个照片都没有，太空了。”
“有你就不空。”
林尹拍了下他的手背：“你别乱撩我。”林尹又继续说：“之前没想到这个，杨一发过来照片来突然想到的，你想啊咱两的照片摆在床头，然后再往墙上挂点儿，就算有时候我没在你那儿住，你一睁眼就能看见我。”
姜治等他说完，说：“好。”他不喜欢拍照，因为觉得没必要，照片是想留下回忆，可他的回忆里只剩了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