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说了要去,决不悔改。要是你不让我和你一同去冒这个险……
“好吧,好吧……我们在一起生活好几年了,要是我们全死于同一颗子弹,那倒很有意思。”
时间不知不觉已经到了零点,跨年的烟花骤然点亮了天幕,再多的声音都被掩下。
卫骋抬头时,谢轻非也正仰头看烟火。绚烂的彩光将她的面庞映亮,他正在看她。
好像方才的情绪都被冲垮了,谢轻非平复了心情:“你那边也在放烟花吗?”
卫骋嗯了一声。
谢轻非又说:“新年快乐。”
许久她也没听到回复,诧异地看向手机屏幕,发现电话居然已经被他挂断了。
谢轻非有点说不上来什么心情,闷闷地把手机丢到床上,刚想把自己也丢上去,听到楼下门铃响了。
她怔了几秒,忽然飞快地朝楼下跑去。
门拉开,卫骋正站在那里。
“你……怎么来了。”
他神情并不愉快,凝视着她半晌,才硬邦邦地开口:“你道歉。”
谢轻非:“什么?”
“道歉,说你不该和我分手。”
谢轻非感觉心脏像被一团火推攘着,稀里糊涂真就说了声“对不起”。
卫骋的脸色好看了些,一步跨上台阶:“好,我接受。”
她将要提问,又听他道:“亲我一下,我就原谅你。”
说完根本不给她开口的机会,自己弯腰俯身,动作行水流水般飞快将脸颊凑到她唇边蹭了下。
谢轻非下意识捂住唇,抬眸看到他在笑。
“现在我们和好了。”卫骋满意地道。
她想不到还有这种不要脸的操作,一时无言以对。卫骋也没打算等她回答,把她的手拉到自己肩上,抬起她的下巴,再次含住了她的唇。
第二轮新年烟花在他们接吻时热烈盛放。
-卷三:水手辛伯达·完-
第68章 Chapter68
“当人们想把他和他所拥抱的那具骨骼解脱开来的时候, 他化作了尘埃。”
——《巴黎圣母院》
卫骋醒得早,因为他这一夜睡得并不安稳,总觉得还像在做梦, 这梦美好到不真实,虚虚幻幻地磨着他的睡意。后来听到呵呵在挠门, 他仅剩的那点瞌睡也被赶走了,睁眼看到谢轻非背对着他蜷在他怀里。
好像也不是梦。
他伸手搂住她的腰把人往身前拉近,又缠住她的腿。她的睡裙早就跑到了上边,他拽着裙摆下拉盖住她的肚子,手却没再伸出来。
有几下捏得重了, 谢轻非被闹醒, 皱着眉头反手过来攘他,声音哑得很无力,更像在撒娇:“你别没完没了……”
也柔软, 但威慑力仍在。
卫骋乖乖帮她把裙子捋好, 不舍地在她头顶重重亲了一口, 才起身自己去厕所解决。
谢轻非累得手指头都抬不起来, 生物钟准时作乱, 身体机能还是战胜了困意驱使她起床。先给呵呵抓了把猫粮,蹲在旁边看它吃得很香,她挺不服气地撸了把猫头。呵呵莫名其妙地看着这大早上就发癫的人类,发出呼噜一声叱问, 没得到铲屎官的回应,它犹豫过后又四脚朝天地倒在她面前示意:想摸就摸, 摸完我要吃饭了。
谢轻非嗤笑:“谁要摸你, 跟谁学的这套。”
她拿起睡袍披在身上,绕过走廊看到卫骋正在厨房做早餐。
他在这里没有衣服, 还穿着昨晚的白T恤,只不过皱皱巴巴的已经看不出原来的版型了。谢轻非靠在门框上欣赏了一会儿,不由自主地想起昨晚他急促到连最后这件衣服都等不及脱,卷起T恤下摆咬在嘴里就直接撞上来的样子。
真好。天气也好,心情也好,男人还这么帅。
卫骋转头看到她,关火,再快步走来,单手把人扛起,顺便在她臀上拍了一下。
谢轻非刚刚还在美好呢,被拍得一个激灵,后知后觉地要蹬他:“打我干吗啊。”
“不知道穿鞋?”他反正比她理直气壮,将人放到沙发上,先给她赤着的双足套袜子。
谢轻非闲着的那只脚在他小腹上踩了两下:“你做什么好吃的了?”
卫骋有些无奈地捉住她的脚踝:“别闹。”
再把拖鞋给她穿上,这时门铃响了,他道:“你先去吃吧,我拿个东西。”
谢轻非“哦”了一声,转身往餐厅走去。
卫骋叫跑腿送了干净衣服过来,结果外头还有个外卖小哥,看了眼门牌号说是谢小姐叫的送药上门。
卫骋一手拎着他的衣服,另一只手提起蓝色纸袋看了眼,扬声道:“你买的什么药,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