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从柜子里拿出一本存款折递给安兰:“咱家所有的积蓄,全都交给你保管。呃,你别嫌少,我往后一定努力挣钱……”
安兰看了看存折上的数字:“呦呵,两万多,还真是挺不少……”
张睿笑眯眯的坐下搂着她:“原本可以更多的,去年盖房子算下来花了八千多。”
安兰把折子还给他:“放到柜子里锁起来吧,你送的彩礼回头也存上,平时也没什么需要花钱的地方,家里留一两百块钱以备不时之需就行了。”
起床后安兰进厨房看了看,昨天喜宴上剩下不少硬菜。这些菜可不是上桌吃过的剩菜,剩菜都被来吃席的婶子伯娘们打包带走了。
这些是多备的那一部分,他们当地摆酒席都会多准备几桌,菜宁可多,不能少。
安兰用地锅熬了红薯米粥,等粥熬的差不多时,放上篦子,把剩馒头摆上,盖上锅盖余火焖熟。
热了一盘青椒木耳炒肉片,看厨房剩了不少黄瓜,就凉拌了个黄瓜拌变蛋。
张睿接了水管,把院子里的水泥地清扫干净后,又撒了洗衣粉刷了一遍。
昨天摆酒掉的残渣,踩得到处都是脏脚印?他知道安兰爱干净,就把地冲刷的干干净净,顺便把院子里的小饭桌也刷干净擦干。
安兰这边刚盛好饭,张睿那边也完工进来帮忙端饭了。
新鲜出炉的小夫妻坐在院子里吃了婚后第一顿早午饭。
他俩边吃边说今天要做的事情,首先就是领结婚证。这个需要去大队开证明,还得迁安兰的户口和地。
这些事儿不难,大队支书是张睿堂伯父,开证明就是分分钟的事,迁户口和地他直接就给办了。
张睿借了他堂哥的摩托车,带着安兰去了县城。先拿着证明和户口本去办结婚证。
领了证,张睿拉着安兰去了县里的照相馆,拍了几张婚纱照。安兰拒绝了老板娘兼任的化妆师,现在很流行的那种浓妆她接受不来。
老板娘有些可惜的咂咂嘴:“你长这么漂亮,不化化妆可惜了。”
虽然没有化妆,可最后拍出来的婚纱照还是很令人惊艳的。过几天他们俩去选片时,张睿哪一张都觉得好看,最后放大了好几张,有他们俩的合照,也有安兰自己穿旗袍拿扇子的单身照。
照相馆老板说可以给他们便宜点儿,只希望能用安兰的半身照当模特挂在橱窗里,被张睿一口就拒了。
开玩笑,他媳妇的照片,怎么可能摆在橱窗里让人家评头论足呢?
夫妻俩在县城吃了午饭,买了些水果和喜糖才回村。
张睿去找他堂伯父办迁户口和地的事儿,安兰拎着糖果和桃酥去了前院刘丹家。
正在厨房里熬浆糊的刘丹看见安兰高兴的不得了:“兰兰,来来来,跟我唠唠,这新婚之夜咋样?看张睿人高马大的,肯定比张俊义强吧?”
花婶儿咳咳两声:“你个憨憨,咋啥都问?这不明摆着嘛,俊义瘦的跟个干狗似的,他咋能跟大睿比……”
安兰囧,这一张嘴就开荤腔真的好吗?这让她怎么回答嘛?
刘丹用胳膊拐了拐她:“你看你,闺女都生了,咋还跟小姑娘似的动不动就脸红啊?”
安兰踢了踢她:“口无遮拦,问的这都是啥呀?大宝出去玩儿了?你把这桃酥……
你推我干啥?不是给你的,是给我干儿子大宝的……”
跟刘丹又唠了几句,张睿办完了事儿,回家没看到安兰,就过来刘丹家接人了。
刘丹打趣他:“睿哥,就这两步路,你还得巴巴的过来接么?是怕安兰找不到回家的路,还是怕她跑了?”
张睿挑眉:“我是怕你嗓门太大,吓到我媳妇!”
刘丹猛翻白眼,张睿视若无睹的拉着安兰往家走。
花婶儿从厨房走出来,看到手拉手一起离开的小夫妻,忍不住笑了:“小两口感情真好……”
安兰和张睿出了大门手也没松开,手拉手刚走了没几步,刚好跟隔壁拿着簸箕出来盛柴火的金水琴撞了个正着。
金水琴看见走路都得手拉手的俩人,气就不打一处来。指桑骂槐的对院子里的张栓柱喊道:“老头子,把院子里那只不下蛋的母鸡给我逮起来,回头我就宰了它炖着吃,省的它一天到晚不下蛋,跑出去勾搭别的野公鸡。”
张睿眼睛一瞪就想上前找金水琴理论,安兰拽住他,笑眯眯的拍拍他的手:“乡粮所有个叫王志伟的你认识不?”
张睿不明就里:“不算认识,卖粮的时候见过,他好像是管着验粮的等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