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兰呵呵两声:“那可真不好意思了,我家狗男人是当兵的,前几天回部队了。你要是想让他请客,估计得等他下回休假了。”
“兵大哥啊?那就……应该……呃,还不错。你以前说找个兵大哥是玩儿真的?不对啊,上周你不是还没认识啥兵大哥的吗?”
“我不是去长沙参加闺蜜的婚礼了吗?他是伴郎,我是伴娘。是我闺蜜老公以前在部队时的连长,那啥,我看他一米八几大高个,长得也挺不错,还是我最崇拜的特种兵,就把人拿下了。”
“特种兵?你运气也太好了吧?哎,回头记得问问你男朋友,他们部队的单身兵哥缺不缺女朋友哈……
咱们看完演唱会从体育场出来估计就得十点了,地铁肯定是停了,打车不安全,得提前定酒店……”
“定什么酒店啊,乱花钱,我开我男朋友的车,到时候咱们看完了演唱会,开车回来多方便,到时候你就住我家。”
王沐晨犹豫了一下,觉得安兰说的挺有道理,就同意了她的这个提议。两人又聊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周六下午,王沐晨早早地就给安兰打电话:“你准备好了吗,咱们出发吧?”
安兰嗯了一声:“你给我发个定位,我开车去接你。那什么,我新手上路,这车还没摸太熟。你找个显眼的地方等我,记住一定是大路边,小胡同我不一定能开进去。”
王沐晨如遭雷劈:“不是,安兰,你能开不能,要是不行,咱打车去也一样……喂……卧槽,我还年轻不想英年早逝啊喂……”
王沐晨一等二等,等了很长时间,也没等到安兰的车,忍不住给她打了个电话:“大姐,你是开乌龟车来的吗?”
安兰假笑两声:“马上就到、马上就到,路上有点儿堵……”
又是二十分钟过去了,就在王沐晨等的一脸绝望的时候,安兰的电话打过来了:“晨晨,我到了,你在哪呢?”
王沐晨左顾右盼:“我没看见你啊,卧槽、卧槽、卧槽……”
王沐晨惊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安兰冲她招招手:“别愣着了,赶紧的上车,一会儿被拍了就该罚钱了。”
王沐晨这会儿什么害怕、担心那都是不存在的,颠颠的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上车:“安兰,现在当兵的工资都这么高了吗?能开的起库里南……”
安兰打着方向盘汇入车流:“你在说什么虎狼之词?靠他的工资怎么可能买得起库里南?这是他妈妈给买的。”
王沐晨笑的一脸猥琐,坐到车上先到处摸了一遍,然后又拍了照片发到朋友圈,拍完对安兰说:“姐妹儿,你沉住气,千万不要慌,咱不追求速度,只要能在演唱会开始之前安全到达就行。”
安兰手握方向盘、目视前方:“你放心,这车我其实也开了好几回了。
我家阿洲说了,大胆开,真要有刮碰磕蹭,是我的责任,有保险公司兜底,不是我的责任,该哭的是别人。”
王沐晨咽了咽口水,这话听着怎么那么渗人呢?不过谁要倒霉的刮了这车,的确该哭。
车背后贴了实习两个字,又是女司机,路上但凡遇到的车远远的都躲着她。
女司机就已经够可怕的了,还是个新手女司机。新手女司机也就罢了,她还开了辆剐蹭一下就能让你破产的车,离她近了那就是定时炸弹。
安兰和王沐晨东挪西拐,终于找到一个停车位,左右两边都停的有车,安兰来来回回也没倒进去。
最后不得不向路过的一位男士求救:“这位大哥,帮帮忙倒一下车吧……”
那大哥一言难尽的看了看安兰,又看了看她身后的库里南:“新手司机就敢开这种车?小姑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安兰红着脸跟人道谢,背上包锁好车门往体育场走去。
王沐晨熟门熟路的拉着安兰去排队领应援条幅、发带和明信片。
王沐晨熟练的划拉开手机,让人验看能证明她是粉丝的数专、超话签到、反黑记录等等。
到了安兰这里,人家不肯给发,因为她啥也没有。
王沐晨从安兰兜里掏出票:“我朋友是路人粉,饭圈这些她不懂,但是我们每次看演唱会都是买最贵的内场票。这回还是VIP区呢,你就通融通融,给她发应援物吧!”
后援会的工作人员一看她的票,立马给发了一整套应援物。
安兰头上戴着能发光的兔耳发箍,脸颊各贴了一张亮晶晶的小贴纸,手腕上系着丝带,跟着人群一起排队验票往里走。
她们俩的票正对着舞台,是最佳观看区域。刚坐下就有人凑过来:“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