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该看的,便不看,不能听的,便不听。虽然不知道君上为何将公子从稗将军之位调离,派公子来辎重营负责调运粮草之事。
但是他觉得,公子在这里时间应该不会太久。公子年纪虽小,在军中表现却十分亮眼了,十四岁就随军杀敌,十五岁就作为副将指挥战役。
论武力,公子华或更为勇猛健壮,但论谋略,公子疾则更胜一筹。他足智多谋,用兵如神,布阵严整,战法多变,在军中不过两三年便屡立战功,很有威望。
公子华、公子疾这两位公子年纪轻轻,就如此的厉害,乃大秦之幸啊!
孟坚远去之时,樗里疾已经带着徐瑾瑜到了帐中。
他方才接过药盒时就发现,徐瑾瑜的手冻地跟冰块似得,小脸也冻得煞白。到了帐中,便脱下身上的大氅披在她的身上。
“你怎么不披件大氅就过来,天这么冷。”他伸手将她的手握住,用自己的手掌包裹着给她取暖。
徐瑾瑜终于感受到一丝的热气,那温度从手掌到手臂,然后直达心房,看着眼前的樗里疾,她觉得刚才的冷也没什么了。
“我这不是听说你回来了,来见你么。”她眉眼一弯道。
感觉她的手已经热乎起来,樗里疾手臂一揽,将她抱入怀中,心疼道:“那也得穿地暖和点再来,若是天太冷,你在军医营等我便好,我去找你。”
徐瑾瑜仰头看他,揶揄道:“再找我师父把脉?”
樗里疾看着她俏皮的笑,注视着她的眼睛,抿嘴一笑,“那也不是不可以。”
徐瑾瑜被他那双幽深而温柔的眼眸注视着,让她不由地陷入其中,她抬起手,抚过他的剑眉,高挺的鼻梁,还有那如刀削般的面颊。
最后她将手掌附在他的眼上,羞涩道:“你不要这样看我。”
樗里疾被遮住了眼睛,看不到她那如水的双眸,还有微红的面颊,但听到她那娇嗔的话语,便知道她又害羞了。
他任由她捂着自己眼睛,嗓音轻缓,“怎么,几日不见,连看都不让看了?”说罢还故意搂紧了她的腰,抚着她的后背,让她更贴近自己。
徐瑾瑜的脸更红了,他就知道逗她。她想要下手拧他出气,但他的身上的甲胄让她无从下手,她羞恼地踮起脚尖,张口咬上他的下巴。
樗里疾吃痛,他没想到她会咬他,虽然那痛可以忽略不计,但她这生气的样子还真像小猫,真想看看她那张牙舞爪的样子。
他伸手握住她那遮在眼眸上的酥手,将之从眼上移开,然后用手包裹着那双柔手。
她咬了几口,虽是出气也不敢真的用力,不然咬出来个压印,他也无法出门,她气呼呼地松开了牙齿。看他那一脸享受的样子,他是一点也不觉得疼,哼!
樗里疾见她松口,便低头在她额头印上一吻,宠溺道:“瑾瑜可出完气了?咬够了?”
然后不等她回答,便托起她的纤颈,径自道:“那便轮到我咬了。”声音低沉,勾魄摄魂,动作强势,不容后退。
徐瑾瑜逃无可逃,腰被他紧紧搂着,脑袋被他托着,连自己的嘴唇,都被他报复似地轻咬着,整个人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受不了他那灼热的眼神,她闭上双眼,双手抱着他的后背,随着他的呼吸而喘息,跟着他的节奏而沉浮。
樗里疾品尝着那片柔软,这几日的思念也终于有了出口,和她分别的日子真的太难熬,尤其是没有繁忙事务占住心神,夜深人静之时,那思念便如潮水一般,将他淹没。
真想和她永不分离,想要时光过的快些,再快些。那样便可早点和她在一起,他可以告诉所有人,她是我的,只属于我的,我的瑾瑜,我的爱人,我的妻子。
许久之后,两人都气喘吁吁,徐瑾瑜趴在他的胸膛,身上的力气似乎都被抽干了,只能接着他的力气堪堪站立,在他怀里平复着心跳。
樗里疾抚着她的秀发,看着她那黑发上别着自己送的玉簪,身上穿着自己送的衣服,果然和他想象中的一样,在她身上很是好看。
“这几日你过得可还好?”樗里疾抚着她那垂发问道。
“一切安好,我和师傅研制的金疮药也成功了。”嗓音还带着湿气,随即她抬头问道:“对了,怎么没见郯明和郯清?”
樗里疾见她恢复了力气,便松开紧搂的手臂,说道:“郯清去将军帐中送文书了,郯明带人去营中登记了,估计快回来了。”
徐瑾瑜歪头问:“带人去登记?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