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做好了准备,但是这一刻,酸胀还是让她眉毛一皱,手也不自主地抓住他的肩膀。
“吻着我。”她说。
樗里疾看她身体紧绷,也知她有些不适应。照着她的话,低头,含住她的耳朵。
耳尖的麻分散了她的注意力,身体也自然地放松,她轻轻捻着他的耳珠,“慢慢地,可以的。”她声音也带着些哑。
不动,他难受,她也难受。他太在乎她的感受了,觉得她有一点不舒服,他就停下来,生怕伤到她。
但是第一次,怎么会一点也不痛呢?
痛,也不算完全的坏事。因为快乐的事情总是常常会忘记,但是痛却会深刻地印在脑海里,会永远的记得。她的记忆力很好,她会记得他们之间的快乐,还有这一点点的痛。
因为是他,她不介意这一点点的痛,因为是他,她也想要与他共赴极乐。
樗里疾口中含着她的耳垂,牙齿轻咬,脸上的汗珠低落下来,落到她那汗湿的纤细脖颈。
她看着是这么的娇弱,偏又是这么地坚强。耀眼,迷人,不仅阳光坚韧,还活泼善良,给他极致的温柔,还有毫无保留的爱与信任,弥补了他那渴望的亲情和炽热的爱。
除了她,世间所有的女子似乎都黯然失色。
她就这么将心剖开,让他看:“疾,你看,我爱惨了你。”
他也爱惨了她,此时此刻,两人密不可分,他们终于亲密无间,从身到心都属于彼此。
八月的天气还是十分的灼热,徐瑾瑜身上的汗水也越来越多,一部分是她出了汗,一部分是他的汗水滴落。
她缓缓抬起头,勾着他的脖颈,咬上他的喉结,她知道,他也喜欢这样。
果然,在她舔上他的喉结的时候,他压抑着喊出了第一声:“夫人”。
那沙哑而又压抑的喊,仿佛一根羽毛挠在她的心上,和身体的感官一样,让她无比满足。
不够,还不够,她还想听更多,听他多叫几声夫人,或者是其他的称呼。她感觉自己好奇怪,怎么那么喜欢听他叫她,奇怪就奇怪吧,人总有一些方面奇奇怪怪的。
将双脚勾着他的腰侧,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吻着他身上的汗,啃咬着他的肌肤,从喉结,到颈侧……
他喘息着,和她时不时溢出的声音融合。
幔帐晃动,榻尾那个原本悬着半截的布巾,不知何时已经掉落在地上。
夜还很长,洞房花烛也才刚刚开始。
今日依旧是个月圆夜,星河闪耀,姣姣月光洒落在地上,花园的池塘边不时传来几声蛙鸣,还有蛐蛐的叫声。
虽然到了八月,但是池塘的荷花依旧还有朵朵花瓣,准确来说是开的正艳。
其中有一朵荷花半开未开,花柄微弯,花瓣低低地垂在水面上,一阵风吹过,花朵与水面轻拍,彻底浸湿在水里。
随风摇摆的荷花,黄色的花蕊被彻底浸湿,那些水顺着花瓣流下,滴落水面。
风似乎吹到后半夜,甚至还落了一场雨。
清晨,阳光透过窗户,在屋内撒入地点点亮光。
虽然还没有睡饱,身体也很累,但是习惯早起的两人也都转醒,天已经大亮,但是都没有起来。
徐瑾瑜侧躺着,头枕在他的手臂上,与他四目相对。“醒来就能看到你,真好。”
樗里疾握住她的手,咬了咬她的指尖,“今后若是上朝,或者出去打仗,可能不能这样。不过以后这十日,我肯定能坐到醒来就让你看得到我。”
“对喔,我们有十日的婚假,”徐瑾瑜眉眼弯弯,甜甜地笑着,“你可想好了怎么过?”
“我听夫人的安排。”他将她滑落到脸颊的发丝给她掖在耳后。
徐瑾瑜将手放在他的脸颊,“上午要去宫中,后天要回趟我师傅那里,这三天我们就呆在府中。至于剩下的七日,我们就去山上吧,消暑,在观景亭看星星,看月亮,放天灯,还有度蜜月。”
“现在太热,远行确实不太方便,”樗里疾有些遗地说:“若是在春天或者秋天结婚,我们可以去更远的地方度蜜月。”
徐瑾瑜在他额头印上一吻,畅想道:“我们还有一辈子,以后有的是时间去旅行的,到时候我们一起踏遍秦川。”
“不对,”他纠正道:“不是一辈子,是生生世世。”
她伸出右手,说道:“好,生生世世不分离,我们拉钩。”
樗里疾伸出左手,与她的左手小指相勾,拇指相对,中间的三根手指相贴,“永远,不许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