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被他养在身边,张叔也一直在项家没有离开过。
突然她又坐起来,肉干也掉到椅子上,“难道是项秋的先姑?”
樗里疾正在喝酒,被她这一惊一乍给吓一跳,酒爵中的酒都撒在地上了些。
“你才想起来?”他拿出帕子,擦着手说道。
徐瑾瑜站起身来,抱着手臂打圈转,想着之前的事情,“这么说来的话,也是有可能的,师傅的女儿若是还在,今年也二十多岁了,跟张叔虽然差了十来岁,但也不是不可能。”
“唉,若是这样,张叔也是个痴情人啊,这阴阳两隔的,唉!”
徐瑾瑜想到这里就无限唏嘘,眼里也有了些泪花。
樗里疾看徐瑾瑜这唉声叹气的样子,劝道:“世间苦情人多的是,哪有那么多的两情相悦还能在一起的人,你也别在那儿发愁了,来,喝酒。”
她又被樗里疾拉到椅子上,手中还被塞了一爵酒,她想到张叔和项娇的事,还是揪心,举起酒爵将酒一饮而尽。
放下酒爵,她又感叹,“唉,这么一想,你说的也是,像我们这样两情相悦又能幸福相守的人,也终究是少数。所以说要珍惜当下,珍惜眼前人。”
“你说的对,我们何其幸运。”樗里疾给她添满了酒。
徐瑾瑜那忧愁才下眉头,又上心头,仰头又喝了一爵酒。
就这样,樗里疾倒着酒,徐瑾瑜跟他一杯对一杯的喝酒,过了没多大一会儿,一竹筒酒喝完了。
到了最后,徐瑾瑜觉得脸有些热,在摇椅上躺着,闭着眼睛吧咂着嘴,“这酒还挺好喝。”
竹椅轻摇,她也甜甜得睡着了。
第127章 不眠之夜
樗里疾看着面色潮红, 抱着酒樽在躺椅上睡着的徐瑾瑜,笑着摇了摇头,怕是又喝的有些蒙了。
他站起身来, 轻轻将她的手拿开,将酒樽放到竹案上,温柔道:“外边风凉,我们回屋睡。”
随后他将她从椅子上抱起来, 朝着院子的方向走去。
郯明看到他往回走,立马拿起火把在前边照明, 随侍则是去收拾东西。
此时已经到了深夜, 在山上甚至还有些凉,樗里疾将她放到竹榻上后,将她的鞋袜脱下, 并褪下她的外衣将之挂在衣架上。
等他将自己的外袍脱下,回到榻边之后,竟然看到徐瑾瑜大睁着眼睛, 直愣愣地坐在榻上。
他伸手在她眼前挥了挥, 问道:“你怎么醒了?”
之间她挠了挠脸, 疑惑地说:“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山上的宅院, 我们晚上还一起吃铜锅涮,一起喝酒看星星。”樗里疾坐下来,耐心给她解释。
心中暗忖,她这酒量确实太差了些,想着今日的酒并不是很烈, 他们二人共饮一竹筒应该没什么问题, 没想到她还是喝晕乎了,这都不知道在哪了。
“你还能认出来我是谁么?”樗里疾坐在她面前问道。
徐瑾瑜抬起头, 对着樗里疾左看右看,然后捂着嘴害羞一笑,眨巴着眼睛说:“嘿嘿,你是我未婚夫,帅的一批的未婚夫。”
就在樗里疾在思考她夸他帅的那个词,一匹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只见她又低下来头来,闷闷地说:“可惜,我爸妈见不到他们未来的女婿,我哥哥也不知道我找到对象了。”
樗里疾:???
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怎么这么多他不知道的词?但是,这句话定是有深意,他得问问。
“你说的可是什么人?对你很重要?”他柔声问道。
徐瑾瑜撅着嘴说道:“当然很重要!哦,忘了,你听不懂,”然后她摆着指头嘟囔着,“爸妈,就是亲父,亲母的意思,哥哥就是兄长。”
樗里疾没想到她这又迷糊,又清醒,但是,此时他也耐不住性子了。
“你怎么还有一个兄长?是堂兄?他在徐家沟?”
徐瑾瑜皱着眉,捂着嘴,摇头道:“不能说,我不能说,官府会把我抓起来的。”
樗里疾:“不会,我不跟别人说,我会保护你,不会有人给你抓起来的。”
徐瑾瑜眨巴着眼睛问:“真的?你发誓?”
樗里疾举起手,“我发誓,我绝对守口如瓶,保护吾妻。”
她朝他招了招手,轻声道:“那你凑近点,我小声跟你说。”
然后她附在他的耳边,用手掩这嘴巴,“我告诉你个秘密,我还有个哥哥,亲哥哥,叫徐瑾怀。”
“私生子?还是战死了?为何徐家沟没人知道这么一个人?”樗里疾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