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樗里疾在野炊的时候发现了矿脉,君上派了王氏的过来,他开始忙勘矿和采矿的事,而她则是带着白宁上山继续找草药。
那十几日两个人都忙的不行,晚上都是累的不行,没时间腻歪也没有精力腻歪。
樗里疾有时候去帐中找她,也就是给她按按腰,揉揉腿,然后俩人盖着被子就睡了。
算一算两个人有半个月没这般清闲了,也没这样亲热了。
而且在自己家中,让她觉得自然的放松,毫无顾忌地和他耳鬓厮磨。他的怀抱还是这么的温暖,他的肩膀依旧是这么宽厚,她的腰被他揽着,后颈被他的手轻轻托着。
两人唇舌相缠,轻吮缓啮,微咬拈耳,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芍药香气,为室内增加了几分馥郁气息。
她的头发本来还没有完全干,带着些许的潮气,在他那密不透风的吻中,身上也出了一层汗,身体也开始发热。
无论跟他亲过多少次,无论多少次与他相拥,她还是会在他的怀中小鹿乱撞,还是会在他的吻中沉迷。
樗里疾看着此时乖乖软软的她,将她放在枕上让她平躺,给她喘息的机会。
他也发现了,徐瑾瑜是个不服输的主,有时候你说什么她都听,是从善如流。但是有时候也挺犟的,无论有理没理都要跟你拧几句,她也不是为了吵赢或者证明什么,就是想要跟你理论理论。
而且她犟时还颇有稷下学宫论道的气势,就是谁也不服,我就是要说我的观点。
这个时候不能跟她较真地理论,得跟她插科打诨让她无力反驳。讲道理讲赢了又能怎样呢?把她气的不行,还要哄着。
此时徐瑾瑜确实是无力反驳了。
不仅四肢娇无力,嘴巴还被亲的发麻,脸红红的,耳朵也红红,还气喘吁吁的。
樗里疾看她彻底败下阵来,抬起头,“咬是亲么?”询问的声音带着些暗哑。
徐瑾瑜弱弱地说:“是,是,你是对的。”
大丈夫能能屈能伸,识时务者为俊杰。现在她头发懵,可不敢反驳他了。不然再来一轮证明,她是顶不住了,可太费力气了。
樗里疾也不再闹她,侧躺在她的身边,让她趴在自己的怀中,手轻轻抚着她的后背。
她枕着他的胳膊,手放在他胸膛,平复着自己那有些失控的心跳。
“我觉得我这辈子完了。”她说。
樗里疾低头,疑惑道:“怎么完了?什么完了?”
怎么好好的,突然就完了呢?
她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道:“我打也打不过你,说也说不过你,亲也亲不过你,彻底被你拿捏了,你说我不是完了么?”
第117章 怎会打你
樗里疾听罢她的解释, 原本悬着的心也放下来。还以为什么完了,原来是这个完了法。
他反驳道:“我是在你面前脸皮厚,但不是禽兽。我力气确实比你大, 口才呢也在你之上。但是我怎么会打你,怎么会跟你吵架呢。”
“那谁也说不准,说不定你到时候会打我。”徐瑾瑜嘴硬道。
樗里疾坚定道:“武力是要用在战场开疆拓土,口才要用在争邦交之利上, 我不会打你,也不会跟你吵架。”
徐瑾瑜抬头望着他, 不情不愿地说:“好吧。”
“好吧?”樗里疾挠她痒痒说道:“我怎么感觉你还是不相信的样子, 怎么,我就这么不可信么?”
“哎哎,别挠我, 痒,痒……”徐瑾瑜往后躲着,身体缩成小虾米。
她可是最怕痒了, 连连求饶, “我信, 我信, 我信还不行么……明早你还要早起上朝呢,我们早点睡吧。”
“好,我们都早些睡。”樗里疾拍了拍她的背,然后将她蹬的乱成一团的被子给拉上来。
徐瑾瑜也老老实实躺好,窝在他的怀里, 手攥着他的寝衣闭上眼睛。
室内烛光如豆, 忽明忽暗的摇曳着,烛光映在窗边的芍药之上, 覆上一层黄色轻纱,白色的芍药也增加一些暖色,多了些温柔的气息。
院中的芍药则是在院中挺立着,一阵轻风拂过,花朵轻摆,枝叶碰撞,发出沙沙的响声。
徐瑾瑜醒来的时候,身边早就空了,帐子也被放了下来,昏昏暗暗的看不出什么时辰。
她坐起来,揉着眼睛问道:“小风,什么时辰了?”
一阵窸窸窣窣之后,帐子被拉开然后绑到榻边的柱子上,“小姐,已经到了巳时了。”
徐瑾瑜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已经这么晚了,制衣坊的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