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木匠……白尾蝎供主?”我一听道。
“哎呀,柳儿这一声倒提醒我了,他不会就是陶木匠吧?”三爷一听,接连几嗓子喊叫陶木匠。
但那老僵也只是回头瞅瞅,远去了。
“呜呜呜呜呜……这是怎么说的,好心好意给你们帮忙,反而把老命搭上了,不成,今个谁说也不成,我就要找土地爷问问,干嘛要我老头子命,剩我一孤老婆子,可怎么活呀?”随着老僵离去,我们几个刚要围那五块砖坯搭建土地庙好好看看之时,一阵很杂乱脚步声,一老婆子在几人搀扶之下,哭哭啼啼奔这来了。
“柳儿,拆庙!”三爷一见道。
“啊……这就拆呀?”我一听,叫道。
“嗯,免得再起祸端。”三爷很干脆道。
“好!”我一听迅速点起香火插地上,嘴里叨咕送土地咒,伸手把那几块砖坯给撤掉了。
“干什么……你们哪来的,干嘛扒小庙,你们这是让我死啊,让我老婆子死!”看着小庙被毁,老婆子颤巍巍叫。
“我顶香火神婆,就是为你们村这事来的,走,有事回去说。”我迎上去道。
三爷意思很明显,不能再让生人接近这小庙了,很邪乎。
再遭遇祸事,恐怕我们相救,都来不及。
“啊……神婆?”老婆子瞅我。
“对,回村细说说,香火走傍晚,鬼事子夜行,你应该懂得这规矩。”我一声说话间眼瞅三爷,往回走了。
三爷暗暗点头,随即瞅白马仙,白马仙晃脑袋。
“哎呀……懂懂,只要能为我老头子讨回公道就成,我死也瞑目了,要不然这算咋回事,帮人忙还帮死了,哪家的王法规矩,听都没听说过,一股黄烟就把人烧了,这是遇到啥了呀?”老太婆一听,紧着跟回来道。
“看来要走一套很完整的殡葬仪式了。”三爷紧走几步,对着我说。
“啊?”我没太听懂。
“重新演练,然后我来拿浆水罐。”三爷道。
“是我与三爷两个,都没看出这高岗有啥不妥,也没阴邪气,所以很奇怪。”随着三爷这说,白马仙跟上来解释道。
“三爷意思是……引蛇出洞,以身犯险?”我一听,明白了。
“哈哈哈哈哈……我这么大盟主对付一小小阴邪,应该叫大材小用才对,而不是以身犯险,柳儿,你用词不当喽!”三爷一听,调侃我大笑。
“不过今晚不能行事了,柳儿,让白马仙陪你在这,另外我再派胡仙花过来,我回去处理玄棺的事,明一早过来。”随着这笑,三爷一声道。
“我也要回去,既然这事不急,干嘛在这守着,我还要杀那两恶贼泄愤呢!”我一听,嘟囔道。
“可是柳儿,万一今晚再出什么祸事呢,还有你不关心白尾蝎吗,你希望它多造孽事,以达到不可挽回地步?”三爷一听刮我小鼻子了。
“我……”我紧咬嘴唇不吱声了。
“好了,我这就回去让胡仙花过来,有她护佑你,我也放心。”三爷又很宠溺刮我几下小鼻子,转身走了。
“事太多,事太多,夫人别郁闷,我陪你!”看我不太高兴神情,白马仙嘻嘻笑道。
我没言声,大踏步往村里走。
“那个就是苦主家,看,到现在死人还没周出去呢。”随着进村,白马仙手指一灵堂高摆的院子道。
“他周出去……我们这几个枉死人家还没个说法呢,他往哪周?”听白马仙说,紧跟后面的老婆子道。
“是要先到哪家?”白马仙瞅我。
我没言声,侧身往院子里看。
除了死人阴气,再没见有别的,我也就喊着去看看那几具焦尸。
“这毛病啊,绝对不在死人身上,就是那小庙,小庙高岗有邪祟,可奇怪的是,我与三爷愣没看出来,夫人你说这是咋回事?”随着往前去,白马仙道。
“尸体在哪里,都没进家吧?”我并没搭他话茬,问了。
“没,没,在村南打谷场空地呢,人死外边,哪敢再弄回来,这说法,村下人都懂的。”听着我问,白马仙带我往村南去。
一个大打谷场,周边一些土囤子,在一靠土囤子墙边位置,并排摆放三口木棺,老婆子哭叫扑一口木棺上了。
“快看看,看看吧,神婆姑娘,看看这是啥做的孽,也太惨了,太惨了,都给烧佝偻了,跟一小鸡仔毛蛋似的,抻都抻不开,人都说死人怕不平身,还能好了吗?”随着一把推开棺材盖,老婆子眼瞅里面叫。
而旁边还围着好多人呢,一见此情景,都囫上来了。
“什么……神婆……哪来的神婆,谷大娘,你给请来的?”随着呼啦一下围过来,人群七嘴八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