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蘑菇精?”我不大敢相信。
是,树木花草皆可成精,可小小狗尿苔成道行,还真没听说过。
“不,不一定是蘑菇精,但凡成精之物,都有它的灵性,我想是人参灵芝之类的仙草吧。”白三泰一听道。
“人参灵芝……那这黑绸子布条是咋回事?”我瞅瞅,奔棺头五柳钉上所缠绕的黑布条,子去了。
“扯拽下来不行吗?”我试着伸手要去拉扯。
“别动,丫头,在实质情况没摸清之前,任何物件都不要动。”白三泰一声喊我。
“这……白前辈,既然这样,那我就先走了,我还有很重要事情去办,耽搁不得,前辈们先琢磨着,如是不行,回堂口找三爷,看看怎么办?”看着实在没办法,我决定先走了。
自己对鬼王不感冒,也没有义务去管地府之事,心里惦记甲午子前辈,也就决定离开了。
“地老头,你跟不跟我走,不走的话,陪着白前辈也行。”我复回头对地老头说道。
“哼!”地老头翻愣眼珠子。
“成,那曹姑娘快去吧,实在不行,我找墨夜去。”听着我说,白三泰点头。
“那白前辈,再见!”我一听抱拳,与白三泰告辞。
“奥,也许前辈应该去打听打听那些村民。”随着这离开,我复一声道。
“嗯嗯,好,我知道了!”白三泰挥手应声。
就这样大踏步往前去,没带上地老头,心中多少有些遗憾。
这地老头虽然为人幼稚,不太好沟通,但终究是地府顶尖人物,有他在,很多事情都能弄个差不多。
我是一路急赶,这一日帮黑天时候,赶到当初与杨依波兄妹所相遇的那个路口了。
左右瞅瞅,我奔着杨依波当日所赶马车方向去了。
随着入村屯打听,我在半夜时候赶到那杨家庄,村子里一片寂静,我瞅了瞅,奔着村中唯一一户亮灯的人家去了。
“邦邦邦!”我敲击大门。
“你好,过路的,想进屋打听点事。”随着咣咣敲击大门,我很大声叫喊道。
“谁呀,打听啥事啊?”一个颤巍巍老太太打开,房门,探出头来瞅瞅我。
“请问婆婆,杨依波家在哪里?”一见出来人了,我很直接问道。
“杨依波……奥,村前那家就是,独一户那个。”老太太回了我一句,缩回身子,房门咣铛一下关上了。
“谢谢了!”我说了声谢谢,等穿房过户,奔到村前一看,在一个冰冻大水坑边上,可不是孤零零伫立两间小土房咋地。
很小很土坯房,也没有个院落,前面就是撂荒地,周边没有人家。
“这是杨依波家?”我瞅瞅,很是迟疑。
想杨家不是普通农户,怎么会住这么小房子,咋地也得高墙亮瓦,不说是村里最好的,也差不多。
我是左瞅右瞅向那小房子靠近,没有一丝丝声音,整栋房子隐现一片黑暗。
“杨依波,在家吗,我曹红柳。”我上前敲打房门,屋子里没动静。
“额,杨依波……杨依波,我曹红柳,开门呐!”听着没动静,我加重语气喊叫,可还是没声音。
“是搬走了?”我一声迟疑拉门手,房门应声而开,我顿感觉不好往里冲,屋子里好大腐臭气味,等我打着手电一看,不禁耨鼻子了。
炕上仰躺有一具冻尸,一具高度腐烂了的冻尸。
整个脑袋膨胀得跟大柳罐似的,身子半,裸,胸口扣着一只大海碗,腹部趴着一只龇牙扭嘴状态的黑黑颜色死狗。
“这……”我被眼前情景震惊住了,死人身上咱还横趴死狗,而且胸口扣碗,扣那玩意干啥?
想死人胸口扣酒盅,是为了压出死人最后一口戾气,免得含在嗓子眼里鼓捣诈尸,可这扣大碗是咋回事。
再说死人咋还停尸房子里了,而且看这状态,这死人死了好久好久了。
因为一入冬,死人直接就冻硬干了,不至于烂尸。
再说这是杨依波的家吗,他家这是谁死了?
“不对!”我立时叫喊不对往出跑,感觉是掉到一个啥陷阱里了。
这绝对不是杨依波的家,那给我指路老太太有问题。
而也是我这感觉不对往出跑,伴随呼的一声,整间屋子窜火,瞬时间把我给包围住了。
随即我就感觉后背上一沉,脑袋顶啪的挨了一下子,眼前一黑,张跟头,不知道啥了。
就这样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一个女人很凄厉喊叫声“啊……啊啊,啊啊啊……可疼死我了,胡三爷,你在哪啊,快来救我,救救我,我不行了,不行了,实在太疼了……”
“额?”我一声惊声睁开眼,发现自己整个身子被埋,只露出一个脑袋,后脖颈硬,硬的,像是枕在石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