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我啥都认,就想求大神姑娘发发慈悲,救救我儿子,我张阴拐子这就去死,死了死了,一死百了,什么都终止吧,在我这里终止。”
“呀哈,心还挺大,挺觉委屈呗,你死不死该我们啥事,老张阴拐子,我告诉你,三尺神明头上照,脚下地府有盏灯,你啊,是不会得好死,你们全家都会死,求我们救你,还不如求求神佛了,看看哪个糊涂神仙敢伸手照拂你!”虎哥一听,一声很讥讽叫。
“虎哥,终究是人命大事,该着谁的错,谁扛着,到底是怎么个过往,你详细跟我说说呗?”我细瞅瞅那脸色愈发青黑的大臭子,一声叹气道。
这眼瞅着人命不救,也不是那么回事,还是听听各种缘由再说吧。
“好了,虎哥,孕妇肚中污血散尽,已经没事了。”这时候,环环从房间里走出来道。
好古怪精灵一个小丫头,容颜上愈发美艳,娇嗔嗔语声跑到虎哥面前搂抱住虎哥胳膊,脑袋歪侧到虎哥肩膀头上,很崇拜眼神偷瞄我。
“哇……好可爱一个小狐狸妹子,你是谁呀,叫什么名字?”而小安子则一声很惊讶神色奔上去,伸手就去缕环环肩膀上所甩下来的柔顺头发。
“小安子,回来,这是狐女环环,你不记得了?”我一见,上前把小安子给扯拽回来。
咋这样了呢,样貌变了,记性还不好,另外咋还变得色迷迷的,你瞅小安子此时神态,那就跟苍蝇见到肥肉似的,直接就动手脚了。
“奥,环环啊……环环,我记起来了,不是那个小狐女吗,好好好,我喜欢,太喜欢了,环环,你喜不喜欢我啊,看看我长得怎么样,我叫小安子,要不要与哥哥交个朋友?”而随着我这很无语扯拽他回来,小安子一声声很雷人道。
“我靠,小安子兄弟,你咋变这德性了,得得得,以后就当咱两不认识,你就死了那颗妖皮子小腥豆心吧,环环只爱我,爱我这个虎哥,旁的都不会多看一眼的!”虎哥一听,虎着一张大脸,有些不乐意了。
是扯拽环环到身后,一副十分怕失去模样。
“好了,张阴拐子,给你一次表现机会,去弄桌好吃好喝的,虎哥吃高兴了,也许会救你儿子命。”我瞅瞅,一声吩咐伏地痛哭的张阴拐子道。
其实大臭子不是不能救,只是我要弄明白这里边的是非曲直,也就是所说的,该死之人救不得,免得给自己弄一身包。
“好好好好好,我这就去叫老婆子做饭,那我儿子他……我先把他抱回屋吧,要不然这地上凉,看在冰坏喽!”张阴拐子一听起身,鼻涕眼泪一大把的一声很征询问我,见我点头,这才敢把大臭子给抱起来,送回下屋了。
“他身上怎么会有死人阴毒?”我瞅瞅张阴拐子背影问了。
“两代人不得好死,能不中阴毒吗,是他自己家死人,自作自受,懒得管!”虎哥瞅瞅一声道。
“额?”我瞅瞅虎哥一声额,倒想起张阴拐子所教训大臭子的话了,说什么别忘了大臭子爷爷是怎么死的。
这还挺复杂,甚至复杂的有点怪。
“坐坐坐坐坐,曹姑娘,咱坐下说。”随即虎哥出院弄来几块破树枝子,劈吧成木头轱辘摆地上,喊着我们坐。
“这话要说起来呀,还要从环环娘亲的娘亲,环环外婆拉起话茬。”随着这落座,虎哥绘声绘色讲述起来。
说在一百多年前,环环外婆修身成人形,因贪恋世间情爱,委身嫁给了一个世俗小白人,过起了平常日子。
本来呢,日子过得挺舒心,可无意间有一天,一个过路和尚看到她,立时法眼圆瞪,认出她是一个山间野狐了。
于是和尚不顾环环外婆苦苦相求,挥动手中禅杖,意欲要取环环外婆性命。
生死攸关之际,环环外婆仰天哭喊,大叫上天有好生之德,不看别的,看她腹中已怀有身孕,祈求苍天眷顾,放过她们母子两。
老和尚一听,一声叹气,嘴打禅号说环环外婆扰乱世间人妖不可通婚秩序,看在她腹中尚未出生婴孩份上,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于是把环环外婆给驱赶到人迹罕至后山一破庙里,当头打上结印,把环环外婆给封印住了。
“啊……这……嗨,法不外乎情理,也是可怜了!”我一听,叹气道。
“是啊,要说当年那老和尚死教条,这就是出家人的臭脾气,本身不通烟火,反而看不得别人好!”听着我叹气,虎哥一声道。
“嗯,其实有时候各事各办,还是要揉和一些手段的。”我一听点头,让虎哥接着往下说。
“后来环环娘出生了,出生在破庙里,每日啼哭惹来上山采药村民,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就近的人都知道山中破庙困住一个狐妖,并且生了孩子,于是有善良村民带来米粉汤汁,喂养环环娘,环环娘就这样活了下来。”听着我让他继续说,虎哥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