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也累了,该歇歇了。”三爷一人赏赐一指,把两小沙弥给放倒了。
“他们……是哪一伙人?”我瞅瞅,忍不住问。
“甲午子门徒。”三爷答道。
“啊……那三爷为啥放倒他们,他们都傻了吗?”我一听,复叫道。
“是啊,枯守几十载,所以才让他们歇歇。”三爷一声道。
“这……”我没理解。
“咚咚咚咚咚……”
而也是这时,长长石阶尽头的大殿里,传出钟鼓响。
紧接着当当当当当的,又响起编钟声音。
“晨钟暮鼓,好啊,这欢迎仪式不错。”三爷大叫中往上去。
“哈哈哈哈哈……三界盟主,奥,不,是没禅位盟主,欢迎欢迎,欢迎之至,让我们一起斟茶论道,以谋英雄,怎样?”随着我们这上去,一瘦瘦身影出现,是一袭黄衫拖地,脸上戴黄金面具。
“英雄……你真不小心,一句话暴露本性,只有世人,才会开口闭口论英雄。”三爷瞅瞅来人,把藏老太扔地上了。
“哈哈哈哈哈……精明,不怪人都说狐妖子精明,是一很难缠的主,今天领教了,来,请!”来人一听大笑,略有些尴尬语声回身,示意我们进去。
“你很不自信吗,以至于不敢真面目示人?”三爷手拉我往里走道。
“哈哈哈哈哈……就算是吧,也是给自己留条后路,万一论道失败了,也好有机会生存。”来人一声大笑间跟着往里走道。
里面是一很残破院落,一漆彩斑驳影壁墙,横挡住一条胡同口,胡同里堆积厚厚落叶,一脚踩踏上去,发出沙沙很脆响声音。
“来吧,第一论,敢问盟主,何为神,又可有高低贵贱?”随着这踩踏落叶往前走,黄金面具人道。
“论证道者,即是神,高低贵贱在个人心。”
三爷一听,很不屑一声冷笑道:“有的神,虽然道法高深,自认为高贵,但目空一切,终究要栽跟头,也就是说,他高贵得很低贱。”
“而有的神,虽然道行浅薄,不值一提,但确能以正气在人间,为三界和平尽微薄之力,这样的神,就是低贱得高贵,你可听明白了?”
“哈哈哈哈哈……好吧,算盟主说的对,那第二论,为己者,可否有错?”
随着三爷这说,黄金面具人复说道:“生轮于世,死走阴曹,只几十春秋,那生而为己,应该不会有错吧?”
“不错,的确是没有错!”
三爷一听道:“但看要损不损人了,为己没错,但损人利己,就是大错而特错。”
“别忘了因果循环,谁都逃不过一个报应去。”
“是,这个的确,那我再问盟主第三论,既然盟主心系苍生,以三界大局平和为重,那今天为何还要来救自己爹娘,不也是一自利表现吗?”随着三爷这说,那黄金面具人复一声追问道。
“你认为我是来跟你做交易的?”三爷一听,猛转回身瞅面具人道。
而我一直扭头看,这人身形很陌生,真真没见过。
“难道不是吗?”面具人一声大笑间指指头顶,示意三爷往上看。
三爷摇头,很淡薄很单薄语气说道:“你死定了!”
而我一惊疑间往上一瞅,发现当头顶凝结了好大一块黑云,是乌呀呀向我们头顶压来,啥时候形成的,不知道。
“哈哈哈哈哈……请,请,请落座看茶,咱们看场好戏,看场好戏。”面具人一声大笑间伸手,示意我们到庭院中落座。
同样很萧条景象,诺大庭院两边摆放有长条桌椅,院角堆满落叶,十几个沙弥手端茶壶,很恭敬站长条桌两边,一副要招待贵客模样。
而院落正对面,则是一弯拱月亮门,门上耷拉一块朽木板,上写远佛寺字样。
只是字体模糊,已然快没颜色了。
“远佛寺?”我一声叨叨起身,把那块悬搭木板给取下来。
轻轻触摸,很有亲切感,仿佛又见到了甲午子前辈一样。
“来,柳儿过来座,渴了吧,喝点茶水看大戏。”三爷转到桌后坐下,喊我。
“三爷,头顶好大浮云,正往下来呢。”随着坐下,我很小声道。
“开始吧,我都等不及了。”三爷并没在意我说的,端起茶水小品一口,喊着好茶。
“好,那盟主可要不错眼珠的看,这可是过去就没有了。”随着三爷这说,那黄金面具人一挥手间,头顶乌云迅速压下来,眼前变得漆黑了。
紧接着噗噗两声,左右两边各亮起一盏蝇豆烛火,把个院子映照得恍恍惚惚,很是诡异。
一排和尚出现了,是走路毫无声息间,走到庭院中央坐下,闭目合十,不动了。
也就是很凭空出现,样子看着很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