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方才……”
西昌王瞪了眼,那人立刻闭上了嘴不敢多言,西昌王道:“西可希,不该问的别问,这事情不可传出。”
“是,西可希这就安排下去。”
元景冲四周看去,见无人跟随,开窗闪身入了室内,但脚步刚落下,顿时察觉到了不对劲。他步子加快,嘴中叫道:“寒秋?”
但却无一人回应,他像失了神般。
“沈寒秋?”
依旧无人回应。
他停下步子,站在原地,查看着四周。
“操!”低骂了句,手猛地捶在桌上,他低下头看着手锤到的东西。
那是一封信……
第三十回
古月阁分楼,楚千鹤正同人喝的尽兴,却没成想一个人影忽的一下从窗户进来。
“你……怎么不走门?”看清来人,楚千鹤脸色变幻无穷。
元景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不想走。”紧接着便是扔出了一封信,“自己看看吧。”
“什么?被绑走了?”楚千鹤看着元景递来的信,“西昌敢这样绑人的,难道你想不到是谁?”
“是葛餮,”元景道:“正因为是他,所以才来找你。要是里面出现了意外,到时候可得麻烦你的人了。”
古月阁势力遍布整个江湖,任何一个地方都可以找出二十来个人,在这种孤立无援的情况下,元景想到的只有楚千鹤。
“我自己倒可以,但是我怕保不住寒秋。”将军府中,不知道有多少兵力,也不知道每个人实力如何,以及是否有暗卫等等。
楚千鹤点头:“可以,我令人按照你的指令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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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昌将军府上,两个身着甲胄的近卫将押来的人松了绑。
“将面罩摘下来吧。”一男声说道。
沈澜豁然从黑漆漆一片看见了满屋通量布置极简的内室,他揉了揉手腕,道:“葛将军这是何意?”
“哈哈哈,公子说笑了,”葛餮替沈澜倒了杯酒,“这不是没见到王爷吗?”看向将人绑来的近卫,怨道:“不是让你们将人请过来吗?这怎的还用绳子绑着?”
看似在抱怨,实则并没有想怪罪下来的意思,那两近卫道:“公子不愿来,属下只能绑来了。”
葛餮转而道:“瞧着,公子见笑了,他们都是粗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请见谅。”
沈澜不知这人半夜将他绑来做什么,所以心里暂时想着不要轻举妄动,“葛将军还未说深更半夜来找我做甚呢。”
“好了,你们都退下吧。”葛餮摆手将四周近卫散去,待屋中无人后,他才道:“来找公子自然是因为想见见元王,王爷来我西昌,身为西昌的将军自然要好好接待才是。”
沈澜极为淡然,似乎对葛餮认出元景丝毫不惊讶,“将军可别胡说,我们只不过是来西昌看看祭祀大典的商人。”
“不必隐藏,我猜出来难道不是在你们的意料之中吗?”西昌的马奶出名,烈酒自然也很有名气,葛餮一口将烈酒闷完,继续道:“将你带来的时候我已然让人留了封信,想来王爷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沈澜不明白深更半夜为什么葛餮会将自己绑到这来,唯一知道的就是,自己若是在这里,那无疑是将元景最致命的地区裸露了。
“算着王爷从王上哪里离开的时间,应差不多要到了。”葛餮道。
恰在此时,屋外现出了个人影,那人影轻敲着门,道:“将军,人来了。”
“来了!?将人请进来吧!”葛餮站起身,为了表达自己的诚意,还亲自出门等候。
沈澜心里的疙瘩似没地方落下,两手紧抓,手背泛起一片红。
但刚将门打开,没看见人影,葛餮只觉得一阵风刮过,自己竟是飞了出去径直撞上了木墙。紧接着便是一股大力,将沈澜拉到了身后。
“系舟?”沈澜手抓上元景的衣衫,头顶上嗯了声,声音闷闷。
“你怎的就来了?”沈澜眼里怪罪道:“要是有埋伏你打算怎么办?”
“无碍,外面有人。”他轻声回道,却在低头间看见了手腕处的一抹红。
“怎么回事?”他将视线看向还在地上的葛餮,“他绑你了?”说罢忍不住又想上去给一脚。
沈澜忙拦住人:“别踹了,他没虐待。”
何止没虐待,还拿着最好的烈酒呢。
元景哦了声,举着沈澜的手呼呼起来。
时间过短,谁也没反应过来,带路的近卫瞧见也傻眼了,但在想起前几日举着几十斤的马奶也毫不费劲,今日将他们的将军打飞……好像也在意料之中了。
“大胆!”闻声而来的近卫迅速将两人包围其中,元景却是丝毫不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