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风凌厉,韩麟猛地往旁侧滚去,这才堪堪躲过了这一击,灰头土脸的人抬头,不可置信:“鸣罗!你这是干什么?”
刀在月光中显得更为冷,鸣罗一步步向前,直至将人逼至墙角,“你有什么资格叫我的名字?”
“我们是盟友!”韩麟在大部分情况下都可以思考,但是在生死之间就会脑袋发热不思考,若不是手上还戴着镣铐,想来他都会直接开骂反击。
“不是盟友,你只是一个棋子而已,”鸣罗道:“待久了还真的以为你是犬戎之人了吗?”
“你们大元同我们的血仇我们自然要报。”
韩麟道:“这里可是元王府,你们若是想报仇怎么不去找正在睡梦中的元王?若是生擒了,拿他换城池岂不更赚?”
当初不就正是元王率八百近卫,攻占犬戎皇都吗?若不是犬戎王率先转移,想来已经易主了。
这话如同一根倒刺,左侧的人啧了声,道:“同他废什么话?直接宰了不就完事了?”
鸣罗道:“处理干净些。”
右侧的人一言不发,走上前,寒刀乍露,韩麟心一凉自知自己活不过今晚,闭上眼等着落刀。
但却没有感觉到任何的疼痛,过了那么久,自己应该死了吧?韩麟想到,睁开眼。
却见身前挡了个人,那人离得近,借着月光算是看清楚了,那人不就是今早上跟着元景捉拿自己的近卫吗?
鸣罗显然也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你是何人?”
陈捷将刀扔到旁侧,那刀尽直接顺着地面划了出去,冷道:“抓起来。”
四周霎时出现了十几个人,拿着弯刀便是杀来,两方扭打成团不相上下,招招见血。
犬戎三人虽武功高强,但大元这的武功也丝毫不弱,况且人数上还占了优势,三人只能边打边撤,直至被夹在墙角,被围的水泄不通。
几个人都是死侍,瞧见大势已去,一波人出现在牢里,不需要想也知道,在上面的人肯定死的死,活捉的活捉了。
鸣罗也没想到这里层层把守都过了,然而却在最后一步失了足,眼眸寒光微凝,二人顺时明白了鸣罗的意思,随即纷纷倒在了面前。
“可惜了,你们抓不住。”鸣罗笑道,将藏在嘴里的毒绕到齿间,一只修长的手指却是直接插入了他的嘴里,鸣罗只觉得恶心难耐,下颌被人牢牢的捏着,似乎下一秒就可以把下颌骨捏碎。
陈捷手指在人嘴里摸索,将含着的毒物的药丸直接拿出,随即往地上一丢,在众人愣愣的情况下,他略微嫌弃的轻啧了声:“将人抓起来。”
后院内屋烛光依旧,虽派了许多高手在此把守,但生怕有意外的元景还是控制不住亲自来了。
相对于前院的兵器交接声,这里显得宁静了许多,若是夏季,想来也会听到青蛙夏蝉的鸣声。
刘福来回踱步,许是来回走动久了,额前还冒了汗,瞅见王爷来了简直就像是看见了救星:“王爷!少爷说什么都不愿睡,我实在是没办法了。”
从进屋到现在,屋里的烛光还亮着,纸窗还可以看见里面躺着看书的人,“无事,现在天已经太晚了,刘管事去睡吧。”
王爷来了,自然就没什么担心的了,刘福打着灯,只身去往自己的屋子休息去了。
正待推门进入,门却是从外打开了,男子披着一件大氅,只穿了一件厚里衣,发丝披在腰间,整个人带着几分的随性优雅。
“事情都处理完了?”沈澜抬眸,合好大氅,随意极了。
“嗯,处理完了,抓了好几个活的。”元景怕沈澜在外面吹得太久又倒下,身子挡在了他的面前,也算是间接性挡了些风。
沈澜好笑道:“你这是做甚?我又不是那种弱的要死要死的。”
元景却像是没听见,将人打横抱起,进屋,反脚将门踹关,“你怎的不躺着了?”
沈澜找着个舒适的姿势好好享受,眯着眼回:“听见声音了,来给你个惊喜,喜欢吗?”
“喜欢,”元景道:“下次若是将汤婆子拿上,衣服穿好,我会更喜欢。”
沈澜道:“没下次了,好好珍惜着罢。”任性极了。
元景将人放在榻上,指着自己的脸道:“亲我一下,以后都我给你惊喜。”
在榻上的人双手捧住弯腰男人的脸,随后在那个长的就像是个负心唇的薄唇上印了个吻,而后自学似的撬开薄唇,长驱直入。
亲了半晌二人呼吸急促,沈澜只觉得自己亲个人都快断气了,没想到被他亲的人除却了一些必须有的反应外,什么反应都没有,沈澜不经想象,这人肺活量到底多少?这都没觉得晕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