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汉霖看着这龙飞凤舞的四个大字一脑袋问号。
方明衍道:“绕道走,在包抄。”末了白了眼汉霖,“让你不好好读书。”
“文人墨客文绉绉的话老子听着便心烦,”汉霖撇嘴道:“还想着我学着,更不可能。”
“别吵了。”陈捷将锦囊收回,巡视四周,点了二人道:“你们两个分开走着去探探路。”
“是。”那二人抱拳,从马上下来,将栓绳递给靠着旁侧的人,便是闪身入了小道。
陈捷转而吩咐道:“二人尚未回来之前,便先在此修整片刻,等人回来在继续行军。”
陈捷领的部队闻言,卸了手中的长戟,往四周散开了。
三人任务不一,自此便要分到而行,汉霖从马上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下,也招呼着身后的人道:“坐下休息会吧,到时候在走。”
又听到一通噼噼啪啪声,方明衍也只得招手示意身后的士兵原地休整。
边关要塞,风吹日晒,这从东边来的风,吹起来还带着东海的咸味,直到过了晌午,方才见被委派的二人各自从小道反了回来。
最先回来的人躬身道:“三位将军,按照指示瞧了一番,没有见到突厥半个人影,许是还在这个峡谷等着咱们路过呢。”
“都仔仔细细看了?确定没什么遗落的地方了?”
“汉将军放心,我们随你打了那么多仗,这点侦查意识虽无法同其余人相比,但最起码还是有的。”
待人话音一落,那士兵便是排着胸脯道:“王妃这锦囊当真妙哉啊!”
既然委派出去的人回来了,三人自然不得懈怠,汉霖拍了拍屁股起身,“兄弟们,走了。”
零零碎碎的声音响起,紧接着成了一条长队,随在将军身后,走向那蜿蜒的山路。
这一条山路唯有虫鸣。偶尔身上的甲胄会轻微碰撞,响着沉闷的金属之声。
“寒秋,你是如何写的那三个锦囊的?”虎门关隘,元景思来想去不知沈澜到底怎么给出的锦囊妙计,这里地形甚是复杂,即使是他这个来了许多次的都不敢妄下定论。
沈澜享受着某人的捶腿服务,靠着枕头,一脸惬意的道:“你放在屋里的地形图我可没白看,按着那个来的。”
元景如同小弟讨好一般,捶腿更加卖力了:“写的都什么?”
“绕其行上,穷寇莫追,败退五里以及擒贼擒王。”沈澜道。
元景将椅子放在前方,伸腿翘着,道:“最后一个我倒是知晓何意,不过前面两个该如何解释?”
沈澜略微无奈,凉音道:“第一个他们会经过峡谷,那处可是埋伏几率最大的地方,需在绕道反包抄过去。第二个便是若将突厥打的措手不及致使四处逃窜,则不追赶,反之若是败了,则退步五里。明白了吗?”
元景自然听明白了,他行军打仗再怎么说也是学过兵书的。
恰是此时,月色之中,一人影如同鬼魅一般,闪入了一处不怎起眼的屋顶,他蒙着面,将那瓦片微微掀开。
透着烛光,底下的二人正是沈澜同元景。
“寒秋真是聪明!能你……”元景微微皱眉,随后话锋一转,道:“难道不需要我去干些什么吗?”他来这虎门关隘来了许久,爵迹在马厩中都快吃胖了。
这眼神变化的极快,沈澜也并非什么愚笨之人,自然知晓元景为何会画风转变,他斟酌一番,道:“要不然你去地点接应?”
要是那楚千鹤成功了,想必逃不过一大群突厥人的里应外合,这个时候便需要有人在外接应了。
“我去?”元景指着自己,再一次问道:“确定让我去?不怕我揍他?”
沈澜:“……愿不愿意去。”
“那我不在,你在这里可需小心一些,万不可出现什么意外。”
沈澜起身替元景收拾了衣装,手附在他的胸膛,“好,不会有意外的。”
男人将瓦片放回原位,随后轻功踏着瓦片而去。
边漠狂风起,尘沙扬满天,突厥大营帐子在这狂风之中若是没有扎的牢靠,也会被那风掀飞而去。
那尘世之中,唯有那狂风呼啸。
偶尔几个士兵,被这大风吹起的沙子糊了眼睛,便会骂骂咧咧着。
萨满身上未着一装,光裸着上身从大帐子出来,手中拿着大刀,身旁过了一士兵,他提起腿便是将其踹翻在地,那士兵在地上连续滚了好几个圈。
见着这局面零零散散,风吹的又大,他将手中的大刀插在地上,将地上翻滚了的士兵单手拿起,怒道:“慌什么!我们突厥什么场面没见过!?”
那被举起的士兵浑身打颤,“见过,啊萨王领着我们打仗,都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