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还没开始谈呢，凌总这架子也太大了，不听听我们开什么条件吗？”
两个帮腔的你一句我一句的开始发力，凌睿手脚麻利地直接拿起桌上的座机，叫周南溪喊保安来赶人。
吴钦淞没想到凌睿能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再不要脸也不想被侄儿公司的保安扔出去，只能带着两个哼哈二将只能先撤了。
三个人自然是边走边骂，甚至到了公司门口，还掀翻了一颗橡皮树盆栽。
前台小妹终于还是把一直想翻的白眼送了出去。
凌睿没把吴钦淞来公司捣乱的事放在心上，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觉得小舅舅也就只有找他妈妈去闹一条路走，别的路都是走不通的。
所以没接到妈妈的电话前，凌睿也懒得多操心这件事。
他有别的事要烦，还是新项目的事。虽然最近入账很多，但是分红、贷款样样都是流水一样的支出，他账面上的流动资金也不能全用在这件事上。
其实小舅舅也不算是完全胡说八道，有几句话还是切中了凌睿的目前的死穴，想来是有高人在背后指点他。凌睿目前重点开发的这个项目他不想公开融资，云捷已经到了滚雪球的发展阶段，现在引入外面的资金只会拖慢他想上市的脚步。
为了保证每年账面上至少有八千万的盈利以及自己的股权，凌睿这会儿不要说是吴钦淞的钱，谁的钱他都不愿意引入云捷。
他目前解决资金问题的最直接办法还是找银行。
凌睿找了几个相熟的银行的专业人士出来谈，可是这几年和前几年光景不同，以前是银行求着外面贷款，完成指标，现在反过来，银行审核严格，对他们这种没什么固定资产的科创公司更是不算友好。
而云捷不是上市公司，就更难一点。
碰了几个软钉子之后凌睿找了从国资银行跳槽出来去了外资银行的一个经理，黄臻。原本他是不想找这个人的，以前听说过一点他离开国资时的不好传闻，业务上踩过黄线。但是目前也没有其他的银行可以接触了，只能先问问看。
黄臻三十七八岁，带着金丝边眼镜，看着一点不像是银行里工作的，反而像个大学老师，温文尔雅。
他和凌睿约吃饭前就多少听说了凌睿想贷款的意向。
两人碰头的时候他便开门见山地就提到了这件事：“你在建行那边问完，他们就跟我提了一嘴，我想着你肯定还是要来找我。现在他们手里的钱，攥得紧，不好操作。”
“确实，但是我如果走知识产权融资，时间拖太久了，项目等不起。”
黄臻拿着红酒杯摇了摇，又看了一眼凌睿，说道：“市场嘛，轮流坐庄，是这样的。不过我们外资银行现在在国内资金也不多。就看你要多少了，我怎么也能给你想点办法。”
凌睿没想到黄臻这么爽快，心里反而觉得有点奇怪，警惕起来。
两人喝了两瓶红酒，说话时肢体动作都放松很多，黄臻几次靠过去攀凌睿的肩膀，凌睿也有躲不开的时候，便由他攀着了。
凌睿因为性取向和大多数人不同，平时很不喜欢这样的同性肢体接触，都会刻意避免。但是应酬中常常也会遇到一些不好过度敏感的情况，比如今天，黄臻看起来是真的喝多了，酒气冲天，双眼似乎已经不能对焦，凌睿不好和醉鬼翻脸。
聊到半夜，凌睿实在累了，事情也聊得差不多了，于是发消息让孟星河来接。
孟星河早就在等凌睿消息，他从日本回来之后一直忙，两人私底下还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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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吃醋
黄臻看到孟星河这个大个子时还笑凌睿：“你怎么找个门神一样的司机，都可以兼保镖了。”
凌睿也不说什么，挥手和黄臻告别，上了车。
“谈的怎么样？”孟星河一边开车一边问凌睿。
“一般吧，谁知道这些搞金融的人嘴里哪句真，哪句假。他答应得倒是爽快，但是真的操作起来应该没那么简单。”
金融运营的事情孟星河不懂，他就是个写代码的。两人话说到这里他也发表不了什么特别的见解，只能安静开车。
过了一会儿，孟星河忍不住还是说了：“姓黄的看你色眯眯的。”
凌睿扯下领带随意的扔去了后座，“吃醋啦？”
孟星河闻着他喷出来的酒气也不回答——他觉得自己也谈不上吃醋，就是有点不高兴。
凌睿去摸孟星河的耳朵，孟星河觉得痒，偏头躲开了。凌睿的手追上去，不让孟星河躲开，非要捏着他的耳垂玩。三两下孟星河就任他摆布了。
到了红绿灯的地方，凌睿被刹车那一下弄得想吐，做出一个干呕的表情，孟星河连忙拿了一瓶水给他，又说：“你怎么不和张总一起去应酬？就你那酒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