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程晏明从房间出来坐回车里，发动汽车准备回家，突然瞥见副驾驶座位上扔着宋乐年的手机。
他这才想起今早宋乐年换了新的衣服，现在手机又落到了车上，还不知道怎么回去呢，赶紧将车一倒，往来时的方向开去。
到了两人刚刚分别的地方，冷冷清清根本没有宋乐年的身影，程晏明有些急了，在这么偏僻的地方，宋乐年没手机没导航，也不知道他怎么回去的。
一辆车被程晏明开出了风驰电掣的速度，在高速路上腾挪闪移，别了好几辆车。一个小时的车程被程晏明压缩到了半小时。
终于到了酒店，程晏明急急忙忙跑进房间，打开门看到宋乐年裹着浴袍正在窗户旁边擦头发，这才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到门口放置的凳子上放松下来。
宋乐年见程晏明突然猛地闯进来，一句话也不说就在凳子上喘气，还以为他跟他妈妈吵了架，便走过去问道：“怎么了？”
“没事儿，”程晏明喘匀了气息，然后将手机递给宋乐年：“你忘记拿手机了。”
“哦，谢谢。”宋乐年伸手接过程晏明手里的手机，顺便给程晏明倒了一杯水。
“你吃了饭没？”宋乐年走到池子边清洗在昨天去超市买的草莓，顺口问道：“没吃的话我叫他们送点。”
“我已经吃了。”程晏明看着宋乐年纤瘦挺拔的身影，被强迫结婚的烦躁感奇异的消失了。他走到宋乐年身后，轻轻环住了宋乐年的腰，心里感到一阵心安。
宋乐年感觉到身后程晏明的情绪，用没沾水的手轻轻抚了抚程晏明的头发，然后将洗好的草莓去掉蒂塞到程晏明嘴巴里。
“我吃着挺甜的，你尝尝。”
程晏明张嘴吃掉草莓，顺便舔了一下宋乐年的指尖，手也不老实地伸进了宋乐年的浴袍里。宋乐年已经习惯了程晏明的调情，微微扭头，两人的唇瓣相接，草莓的酸甜在唇齿间游荡，甜酸暧昧。
不含任何情欲的吻，当程晏明与宋乐年缓缓分开时，两人眼睛里的感情纠缠在一起，缠绵暧昧。
程晏明跟宋乐年刚吃完晚饭，程晏明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发现是个陌生的号码，并没有当一回事情，随手挂断了。
刚挂断电话不到一分钟，手机又响起来。这次程晏明将电话接起。
“喂。”程晏明道。
下一刻，程晏明的表情变得有些复杂，还夹杂着些许诧异。
“好，我知道了。”
程晏明挂断电话，开始换衣服，宋乐年见他是要准备出去的架势，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没什么大事。”程晏明含糊道，并快速穿好衣服，走过来在宋乐年唇边落下一个安抚的吻：“我出去一下马上就回来。”
说完这句话，程晏明出了门。
刚刚还有人气的屋子现在已经变得空空荡荡，有凉风从窗边吹过来，轻轻带起宋乐年耳际的碎发，随风飞扬。
他摸了摸唇角，尚有余温。宋乐年垂眸，心中微微酸涩。
终究是没有当做自己人罢了。
程晏明趁着夜色出了酒店，开车往某个方向一直行去，车子越行越远，终于在一处公交站台处停了下来，此时已经晚上十一点。
公交车几个小时前已经停运，现在站台处孤零零的靠坐着一个人，他一身衣服灰突突的，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整个人蓬头垢面，活脱脱一个流浪汉。
程晏明走到这个流浪汉身前，皱眉打量了一番，才有些不敢相信的说道：“孙，凯琦？”
那活脱脱行尸走肉般低垂着头的男人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微微动弹了一下，抬头看向程晏明。
程晏明只看到一双明亮的眼睛，然后孙凯琦突然从椅子上扑到程晏明脚边，抓着程晏明的衣服，急切的说道：“老明，你快帮帮我，我找不到了，我找不到他了。”
“你冷静一下，你说谁找不到了？”程晏明有些嫌弃的看着他抓着自己的手，勉强将心里的烦躁压了下去。
“王文。”孙凯琦嘶哑难听的嗓子吐出了两个字。
“你怎么跟他搞一块儿了？”程晏明英挺的眉毛已经皱的不能再皱：“还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别说这些没用的了，”孙凯琦催促道：“你赶紧帮我找一下他，我怕他现在被折磨的没命。”
“好，我帮你。但你别再抓我的衣服了。”程晏明眼看孙凯琦又要来碰自己，立刻躲远说道：“还有，你赶紧先找地方把自己清理一下。你TM现在臭的像坨屎。”
程晏明想把孙凯琦弄到澡堂子里洗一洗，但是又不想脏了自己的车子，随后找了一辆拉牲畜的货车，拉到澡堂里好好洗了个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