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杨昭月微微点了点头,但心里却很复杂。任凭谁知道这样的事情反应都会很大,但她却是淡淡的、满不在乎的。
并且,她根本没有将宋乐年现在的处境告诉杨玫,隐瞒了下来,伸手拢了拢头发,脸上的神情看不出悲喜:“他过得还不错,妈你说的对,咱们就不要打扰他了。每个人自有每个人的活法。”
说完这句话,杨昭月又说了其他的话,将杨玫的注意力又转移到其他地方去了。
宋乐年跟贺祈年又逛了逛街,还吃了很多美味的东西才回了酒店,因为现在还不是旅游旺季,宋乐年手里又实实在在的有钱,所以由他做东,给每个人都开了单间。
两人这两天还没有很恢复所以逛街回来后便各自回到自己居住的房间了。
只不过中间出了个小插曲,贺祈年本来跟宋乐年的房间是紧挨着的,他都快睡着了,酒店的人突然敲开了他的门,跟他道歉说这间屋子的主人还没退房就把他安排进来了,需要他腾出屋子重新给他安排。
贺祈年本就是大大咧咧的性子,也没有为难酒店的人,便答应下来抱着自己的行李出了门。
“那重新给我安排的房间在哪里?”宋乐年打着哈欠问道。
“哦,先生请跟我来。”酒店经理满脸抱歉,将贺祈年带到了走廊快到尽头的房间,贴心的为他打开了门。
看着跟宋乐年相隔十万八千里远的房间,贺祈年略微觉得有些不对劲,但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热情的经理拉进了房门。
“先生,先进来瞧一瞧吧。”
“呃,呃好。”
当然这发生的一切,宋乐年并不知道,他还静静的坐在房间里,专心致志的拿着平板看他在网上新买的插画课。
将贺祈年安顿好后,酒店经理下了电梯,朝着站在门口的男人点了点头。
男人接到答复,便出了酒店,门口停着一辆略微低调的黑色商务车,他径直走到另一侧坐上驾驶位。
还没等他说完,后方传来略微急切的声音:“怎么样?”
司机恭恭敬敬地朝着后方的人说道:“都办妥了。程少。”
没错,这个坐在后方的人就是程晏明。
他坐在车后座,一身黑色的立领大衣紧紧裹着他的身体,他看着脸色有些苍白,整个人瘦的厉害,脸都有些凹陷了,只一双眼睛亮堂堂的。
头发都没有吹发型,就那么卷卷的耷拉着,垂在耳边但即使这样,归功于他优越的五官,这样的他分明是颓废的造型,却看出一种忧郁地帅哥感觉。
“你不上去?程晏明旁边传出声音,原来是胡阳陪着他一起来了。
程晏明抿了抿薄唇,声音中带着患得患失的后怕:“他不想见到我,我怕他见到我就又跑了。”
“呃,我说你这是何苦呢。”胡阳看着昔日意气风发的好兄弟现在变成了扭扭捏捏患得患失的望夫石一样,真是恨铁不成钢。
他算是服了,合着这三个兄弟个顶个的恋爱脑呗!
其中最严重的就是程晏明,本来之前快治好的抑郁症又发病了,开始睡不着觉,天天晚上做噩梦,这才没一个月把自己折磨的体重直线下降。还跟家里闹掰了,公司也顾不上管,整天是找宋乐年的消息,整个人都快魔怔了。
以来好几天他的秘书都联系不到,最后找到自己才破开他租的那公寓门。
刚一进去,好家伙,满地烟头跟洋酒瓶子,程晏明神志不清的躺在床上搂着那破枕头就跟乞讨的流浪者一样。他要是再晚来一会儿,估计差一点就天人永隔了。
两个人赶紧打电话叫救护车,才算是把人给救了回来。
醒来后,胡阳还气的不行,真TM想扇他两个耳光让他清醒清醒,可看他还没好就抓着张琪问有没有找到宋乐年的样子,胡阳是真佩服的五体投地。
唉!他可真是帮人帮到底了,以后他再怎么样自己也帮不了了。
程晏明不知道胡阳短短一会儿想了多少,只是眼巴巴的看着宋乐年房间的窗户发呆。
这么长时间,他终于再次见到他了!当宋乐年一出现在自己酒店时,程晏明立刻开车过来了。
天知道他有多想见宋乐年,多想立刻上楼敲开房门将他抱进怀里,跟他说自己想通了,自己真的很爱他。甚至于看到出现在他身边的男人他都想立刻上前将两个人分开。
可他不能,他才开始学要如何去爱一个人。
而他真的不知道怎么才能去爱一个人,怎样才能让被他伤害的伤痕累累的小眼镜去重新接纳他。
现在的他患得患失,生怕这是一场梦,刚一睡醒梦就醒了。
他只能笨拙的去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