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伤汹涌,adonis连挣脱手铐这种最基本的技法都忘记了。
“哦,亲爱的adonis,你怎么坐在了地上。”
金发的魁梧男人走了进来,他摘下墨镜,露出一双深邃迷人的眼睛。
药物一点点渗透神经,孟柏文握住方向盘的手忍不住颤抖。
“阿雷,去特级药房,在‘甲钴’那一栏拿出一颗药,快!快去!我在公司门口等你。”
电话脱手,眉头紧皱,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领结有些散乱,狼狈地歪到一边。
果然还是掉以轻心了,孟柏文苦笑。
柔软干净的被褥也缓解不了肌肉的酸痛感,腹部不满主人对它的忽视,发出咕咕的声音。
刘虻还是那张冰山脸,并没有因为饥饿而露出窘迫的表情。他还在床上躺着,穿着大一圈的白色衬衫。
嗯,只穿着白色衬衫,空荡荡的感觉让他不想下床走动。
是有一天了?还是两天?
无论是醒来还是沉睡,看见的都是精美厚重的窗帘,银色优雅的烛台,白色燃烧着的蜡烛,奇幻古典的壁纸……难分昼夜。
这是牢房,只是精致华美而已。
倏的,传来脚步声。
只是一瞬,刘虻便警觉了起来,因为这脚步的声音并不是孟柏文的。
屋外的脚步有迟疑有试探,叩响房门的声音由远及近。
刘虻下床,踩到羊毛毯上,轻手轻脚地躲在门后。
刘虻闭上眼睛,用听力感受来人的方位。
刘虻视线在四周转了一圈,发现连锐利一点的东西都没有,只能轻轻拿起桌子上的烛台,吹灭蜡烛。
脚步越来越近,刘虻有些紧张和恐惧,握住烛台的指节发白,脑海里竟突然闪过孟柏文的脸。
门锁咔哒,刘虻的烛台应声砸了上去。
那人痛呼了一声,拿出手电筒。
手电筒的光在黑暗的屋子里有些刺眼。
“啧啧,怪不得温明仁心疼你呢!”那人道:“孟柏文那个人渣居然把你囚禁起来了!”
刘虻靠着墙角,仍然警惕,虽然那人看起来似乎并无恶意。
“看你这个样子……受了不少苦吧……”那人拿手电筒照向刘虻。
“你是谁,为什么要来这里。”刘虻问道,语气冰冷。
“我是温明仁派来的,你不要害怕,”那人真诚道:“温明仁太担心你了,让我救你出去。”
“温明仁?不可能!”刘虻斩钉截铁道。
“怎么不可能!如果不是温明仁要我好好把你请回去,我早就动手了!”
“如果不跟我解释清楚,我是不会跟你走的。”刘虻道。
“哼!你就这么甘心让孟柏文绑在这个屋子里!还是……你就是喜欢被孟柏文玩弄……”
“闭嘴!”刘虻一改冷漠,语气激动。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只好等回去以后,让温明仁跟你解释清楚了!”
到了,快到了。
想到刘虻,想到刘虻还在家里等着自己,孟柏文深吸一口气,竭力抵抗药性未退的疲乏。
汽车带着主人不稳定的情绪和精神发出刺耳的声音,地上留下一条黑色的车辙印。
停车,三步并做两步,在打开门的那一瞬间,孟柏文意识到有别人进来了,这是长期作为军人的警觉性。
脚步一顿,瞳孔收缩,扫视一圈。
后院!
孟柏文向后院跑过去,看见被扛到肩上双手被束缚的人正是刘虻。
那人见孟柏文赶来,便将刘虻放下,勒住刘虻的脖子,拿出手枪,威胁孟柏文。
“不许动!再向前走一步,我就杀了他!”
第四十一章 放他离开
孟柏文不敢动,他刚才明明可以快速拿下那个人,即使是对于没有完全恢复体力的自己来说,这也不是问题。
可是,他没有,就像是下意识的反应。
他害怕了,因为那个人手上有刘虻。
孟柏文的视力极好,对刘虻上下扫视了一遍,刘虻似乎被打晕了,脑袋无力地垂下。
该死的!
“孟大少爷,想要做你奴才的人有那么多,何必在乎这一个?”那人慢慢后退:“你放了刘虻回去,我也好向我的上司交差不是!”
“你的上司是谁?胆子可真是不小!”孟柏文冷哼道,语气尽量平静:“了解我孟柏文的人都知道,只有我不要别人送上门的,没有别人从我这儿抢走的!”
“诶呀孟少爷,刘虻不过是你玩过的漂亮男孩儿里的一个而已!况且他也在您这儿有些日子了,何必为了他伤了兄弟情谊……”那人突然住嘴了,神色有些慌张,连忙解释道:“比他漂亮的小男孩儿有的是,我的上司说,如果您想要啊,他给您送十个八个过来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