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摇头,自嘲地道:“我跟你们置什么气?这对你们并不重要,如果你们有什么事情,就尽管说,过多的涉及我妈妈,只会引起我的反感。”
慕容长青叹了口气:“纤纤,我知道你生我的气……”
“慕容先生,你错了。”
慕容纤纤打断了他的话:“或许世上真的有一种东西叫做‘公理’,或许旁观者心都有一赶自己的称,你只是做你认为正确的决定,从你和我妈签字离婚的那一天起,我们就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生你的气,你未免将自己看得更重要了。”
慕容长青似乎有些痛心:“纤纤,你太偏激……”
“慕容先生,不是我偏激,是你偏题了,”
慕容纤纤再次打断他的话:“如果你们仅仅想表示关切,那我收到了,你们可以离开了。”
“慕容纤纤,”
任双双轻轻拉了慕容长青一把,脸上露出笑容道:“听说你继承了闻香坊,应该也继承了祝老先生的医术和制香之术吧?”
淡淡一笑,慕容纤纤道:“终于说到主题了。慕容先生,慕容太太,我是继承了师父的衣钵,但有一点你们弄错了,我师父从来没有传给我医术,至于制香……那不过是一种兴趣罢了,谈不上术。”
她不算是说言谎,在闻香坊的传承当中,确实没有提到那些都是医术,严格说起来,更像是杀生之术。至于制香之术……像祝氏集团制香厂出品的香料不过是皮毛之技,真正的秘方是在每一代闻香坊主人手里流传,外面只有少量的出售。
“不管是兴趣还是什么,现在能救柔柔的只有你,还有闻香坊秘制的黑甜香,纤纤,救救柔柔吧!”任双双猛地站起身,在慕容纤纤面前恳请道,眼睛里有一层雾气。
“救救她?”
慕容纤纤微微一哂,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好笑却又实在觉得不屑:“我没有学过医术,也没有行医的资格,更没有救死扶伤的义务,请你给我个理由,我为什么要救她?”
“因为她是你妹妹,你们是亲姐妹啊!”任双双颤抖着声音说道。
“是吗?慕容先生?”慕容纤纤看向了慕容长青。
尽管是听着这个称呼刺耳,可慕容长青只能点点头:“是的,柔柔是我的亲生女儿,是你的妹妹。”
“妹妹?我哪有妹妹?我只有一个被人抛弃了的患有孤独症的弟弟,怎么可能有一个妹妹?”
慕容纤纤的语气变得有种无法形容的讥诮:“慕容先生,其实我有一点有些弄不懂,为什么慕容柔柔只比我小两岁,而且比小小大好几岁,原来你一直是在左右逢源,真的不容易啊。”
“这个……”慕容长青和任双双面面相觑,神色无比的尴尬。
慕容长青沉声道:“纤纤,你不懂,当年我们是真心相爱的。”
“你们?是你和我妈还是你和这位任女士?”
慕容纤纤毫不掩饰眼中的不屑,“很好啊,我被你们的真心相爱感动了。如今你的女聊也是得了无法治愈的重病,你可以跟另外一位什么天女士、地女士再来一段真心相爱。不过我可要提醒你,想要再多来几段‘真心相爱’的话,一定要抓紧时间,否则可就要有心无力了。”
“你……”慕容长青勃然大怒,好歹他在集团里也是一呼百应的下一任家主,若不是为了慕容柔柔的病,他早就忍不住了,当即便伸手向慕容纤纤脸上搧去。
嘭!
慕容纤纤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冷冷地道:“慕容先生,我不是当初那个只会跟在妈妈身后哭泣的小女孩了,如果有人敢动手,我一定会打回去的!”
她松开手,轻轻摇头:“无论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她,直到离开世界……结婚誓词,你有没有宣读过?慕容先生,当你第二次宣读这个誓词的时候,有何感想?你们走吧,再留下来也不会听到什么好话。”
说完,她挥挥手,有几分疲惫地坐回沙发上,不再理会他们。
慕容长青的眼神很复杂,他拉起任双双的手:“我们走。”
……
泡了一个热水澡之后,慕容纤纤美美地睡了一觉,本来的时候已经是眳了上,她丝毫不觉得饿,这让她想起前两天栽种下去的一种植物——清肠稻。
清肠稻是远古时期,炼气士和巫们最喜欢的一种主食,本身蕴含有丰富的灵力和诸多营养,味道绝美,食一粒可保一日不饥,比那淡而无味的辟谷丹好吃多了,她前两天收了一批药材之后,便种了几颗下去现在也不知道长得有多高了。
“黄金参,还喜欢这地方吗?”一到后园,一匹宛若黄金铸成的小马跑了出来,向她摇头摆尾的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