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看过了，厨房只有你一个人的痕迹，还有你说的那个地下室，里面也是空的。”宋空山拿出手机，给黎越看了下相册。
当时把黎越送来医院后，他又去了一趟山上。
城堡庄园还维持着最开始的样子，一片狼藉，厨房都是黎越一个人的痕迹，还有黎越说的那个地下室，里面干干净净，放的就是一个杂物间。
宋空山滑动屏幕，给黎越看了自己拍的照片，只有黎越一个人的痕迹。
黎越看到照片，愣了下。
“你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了？”宋空山说得比较委婉，“要不要先休息。”
他听当地人说过，如果一个人在雪山迷路什么的，时间久了容易影响精神状态。
池念这个人也确实是黎越的心结，加上温书年和池念长得又像，黎越才会把温书年当成池念，出现幻觉。
“他是池念。”黎越语气肯定。
宋空山劝不动，也有些生气了。
“你知不知道你捅的篓子有多大！一个人跑到山上，所有人找了你三天！”
向来脾气好的宋空山，第一次对黎越发这么大的火。
“你还拿枪！枪是能随便拿的吗！现在视频都传出去了，你知不知道网上都说你是暴力狂！”
宋空山失望极了。
不管黎越变成什么样，就算被拍到一些黑料，他都可以想办法公关回来。
唯独持枪这件事太敏感，差点闹出人命。
黎越沉默，许久过后，才开口：“那把枪没子弹。”
“要是有子弹怎么办！你是不是还想杀了温书年！不然你现在进的就是监狱！”
“我说了温书年就是池念！”
宋空山气得不行，根本和黎越说不通。
气氛变得僵硬下来。
就在这时，病房门突然被敲响。
“黎越老师，方便进来吗？”
病房门口，温书年抱着一束花，穿着得体。
“温先生。”宋空山自动进入营业状态，脸上挂着笑容。
温书年怀里抱的是一束手工花，在当地镇上买的。
“没找到花店，不过看到有卖手工花的，就买了一束。”温书年笑着，将这束花放到床头柜上。
黎越看着温书年的动作，突然喊出名字：“池念。”
温书年手上动作一顿，抬头看向黎越，语气有些不确定：“黎越老师是在喊我吗？”
黎越转头，朝宋空山说：“他是池念，你认不出来吗？”
宋空山一愣，这才仔细打量着温书年。
其实他和池念的接触也不多，大部分时候他都是跟在黎越身边，只有池念想来探班的时候，他会抽空接待一下。
温书年和池念确实长得很像，当初他第一次看到的时候，也差点认不出来。
可如果非要说温书年就是池念，也不可能啊。
两人之间的气质实在是差得太大，池念就是一个被养废的小少爷，温书年更稳重一点，是一个商人。
“黎越，你别说了。”宋空山低声警告。
温书年还在一旁，无奈道：“我不知道为什么黎越老师要把我当成另外一个人，如果黎越老师有顾虑的话，我可以去做一个DNA鉴定。”
听到这句话，宋空山更觉得不可能了。
“他这两天没睡好，昨天吓到你了，真的不好意思。”宋空山道歉。
不管怎么样，昨天黎越拿枪差点想杀了温书年。
“没关系，我听他们说过，在雪地失联的精神压力很大。”温书年慢条斯理，不慌不忙。
“温先生，想跟你商量件事。”宋空山关了门，又来到温书年这边，商量道：“昨天黎越视频传出去了，事情闹得有点大。”
现在网上到处都是黎越拿枪威胁的视频，必须尽快处理。
“黎越最近要准备新戏，太入戏了才这样。要是你这边方便的话，我们这边会发个声明，当然，也会给您补偿。”
宋空山的思路很简单，只要一口咬定黎越是因为入戏才会拿枪。
而且那把枪是空的，他们也可以公关，就说是模型枪。
一切都还有回转的余地，只要温书年这边也配合的话。
“我都可以。”温书年浅浅笑着。
宋空山还想和温书年说什么，听到身后又是一阵敲门声。
“都在呢？”节目组导演探头进来，手里提着探望礼物。
“这么热闹。”宋空山笑着起身让出位置，“我去隔壁接点热水过来。”
宋空山去了外面走廊上，要去接热水。
导演过来和黎越寒暄，关切道：“你的腿怎么样了？”
导演没提昨天的事，怕黎越再受到什么刺激。
“没什么事，休息几天就行。”黎越淡淡道。
“我带了水果，要不要吃点东西？”导演提着水果袋，放到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