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配者[无限]+番外(359)

但具体是什么,郁封不明白。

伊塔洛斯扣住他的手,挤入指缝抓牢:“为什么呢?”

这是关键之处。

为什么他,亦或者柏温会认为伊塔洛斯不该手染鲜血呢?

柏温的身体记忆在这时帮不了他。

他怔怔看向对方,憋出句:“我不喜欢。”

“啊。”伊塔洛斯轻轻叹气,“这就难办了。”

话音落下,床榻微微凹陷,伊塔洛斯一条腿跪在他身侧,俯身贴近,另一手绕后托住他的后颈。

“为什么不呢,亲爱的。我永远会站在你身前,不计后果,不论对错。”

“可我的喜欢,不是因为你付出。”只是在他需要的时候,他喊他,伊塔洛斯回应了。

可以的话,他会希望伊塔洛斯对心上人少点占有欲,少点忠诚。这样他就不会惦念柏温,也不会为了自己在那一刻去与虫母搏命,自然也就不会在意识到心之所向时拥抱死亡,转头奔向那个早就不知道死在哪里的亡人。

“既然不是因为这个,‘不喜欢’又从何而来。”

他吻上郁封耳廓,后者轻轻一颤,耳尖迅速红了。

伊塔洛斯:“对么?”

呼吸喷洒在他脖颈,湿润麻痒。郁封垂眼,看得见一截漂亮的锁骨。他微微抬头,嘴唇吻上对方下颌,然后是嘴角,最后是唇齿。

倒向下方后含含混混地回答伊塔洛斯的问题,光是附和显得诚心不够。郁封很难保持清醒与理智去思考对方想要的答案,某一瞬质问后没能及时回应,引来更肆虐的惩罚。

他眯着一只眼,另一手想要扯住对方头发,把他往下拽,好止住不断设下陷阱的嘴。

但实在是没有什么力气了,浑身发软。那只手抬了抬,又无力摔下去,继而被握住,细密地亲吻腕部内侧。

泪水缀在眼睫上,晶莹的一点。

直到他承受不住地往后逃,脚踝被紧绷的坚固拉扯,腰一软,蹬了几下,没能拉开距离反而在过于柔软的床垫下滑几分,与伊塔洛斯贴得更近。

“呃!”

他窒息一瞬,咬紧牙关。一手抓住对方肩膀,缓了几息勾起嘴角,一边喘气一边笑。

“你不如……”郁封右手在自己脖颈处从左划到右,“直接在这里套上锁链。”

何必只在脚上套着,他手有空,又不是不能打开。

伊塔洛斯回应他低笑:“我可以为你带上项链。”

说着,他便伸手掐上郁封脖颈,缓缓收拢。一点窒息,不会让他痛苦,也不至于什么感觉都没有。不过郁封已经没空管他的小动作,他眼睫猛颤,泪珠一颗颗滚落,又被吻去。他张口以获得更多的氧气,不得不放任细碎的音调传出。最后竟然染上了一点哽咽哭腔。

伊塔洛斯的确没有往他脖子上套锁链,但他却也没空去管脚上的枷锁。

这就像是一场荒诞无序而不知时日的梦。

郁封不记得那一晚是怎样度过的,总之他精疲力竭,睡得极不安稳,偶尔有几个醒来的瞬间,总是能看见伊塔洛斯含笑——的确是心情很好的脸。他就继续被折腾到昏睡。

那之后应该是很长的一段时间。

他有所感知,在一个完整的好觉还未结束的尾端,带着深秋冷意的人打开房门,将壁炉点燃。从身后拥上的胸膛仍旧比不上常人的温度,不过在几个动作后被子里散去的热气就算不上什么恼人的事,因为他们比那还要热。

脚踝被握住的时候,锁链就一直响。醒着的时候在响,梦中听见响声时伊塔洛斯必然在他身侧。

然后他醒来。

醒来时仍是夜晚,不知是第几个夜晚。因为他呼喊西德里,或是露丝,没有人前来告诉他日期。就连喊叫瑟嘉也得不到小狗的回应。

也许它熟睡了,毕竟外头月亮高悬。

郁封浑身酸疼,撑着身体坐起身时还有些头晕,双眼发黑。

他身上换了件睡衣,款式有些特别。领口往下有蕾丝花边与丝带,长袖宽大且束腰,衣摆像是较为内敛的长裙。介于男士与女士之间的中性款式。

一旁的床头柜上摆着夹满蓝莓果酱的面包与牛奶。看见它们时,郁封才后知后觉感到喉咙干涸,胃部灼痛。

他伸手去拿,手腕上的痕迹就遮掩不住了。青紫色如同颜料一般蜿蜒向里,郁封垂眼,仔细看了两秒,单薄衣料其实遮掩不住它们,只是因为夜晚才不够惹人注目。

不过他不算太难受,伊塔洛斯应该有为他仔细清理。

他将面包两三下吃完,甜牛奶一口饮尽,去弄那铁环。

链子算不上粗,只是凭凡人的力量想要弄断得花上点时间,很显然,他现在既没有力气也没有时间,更没有趁手的工具。他能活动的范围只有整个床榻,腰和腿酸软难忍,勉强踩上地面后连茶几都碰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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