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在乎什么名声的。褚玲珑面上显出一些尴尬:“老夫人……”
老夫人和罗徽两人有个心结,有一百种方法解决。哪怕是赶了李婆子出去,那李家就不会隔三差五的上罗府的门。可见,老夫人顾及着罗徽,不想让他心里难受,多年下不了决心,却一点也不在意褚玲珑的难处。
说的再难听些,老妇人似乎根本不管她和罗徽之间的夫妻之情?
房内的光亮都暗了下来。
也不在乎,她会不会疼,伤口挑破就挑破了。
罗府的少奶奶,哪里有这么好做的。老夫人刻意的哄着她,“宝贝肉,我操劳了一辈子,这些家业也带不走,还不都是你们的。”
是,罗徽的。
不是她的!
褚玲珑心里一那瞬间,像是被针刺了下,麻痹,再也不能像刚入府的时候,那样的天真单纯,“但毕竟夫君喜欢,我也不好用绳子栓着他。”
“老夫人,少爷过来了。”
外头,李婆子喊了一声。眼睛珠子就往这位貌美如花的少奶奶身上瞧。
江璟琛真是被这位灌下迷魂汤了!
巴巴的就让李婆子过来给人说好话,是怕极了让这位生了委屈。
鬓发浓密,朱唇惑人。
也怪老天不公平,这样一张脸怎么就不生在自家侄女的脸上!李婆子堆着笑,“少奶奶也在,您这发簪可真好看!”
头顶上的簪子,也就没那么好看。褚玲珑扭一扭脖子,竟是还觉得重:“是我有福气,得了祖母私藏的宝贝。”
老夫人满意的笑,李婆子心想这少奶奶真的不简单!
罗徽刚进来,就打眼见着这女人赤金的发簪,暴发户十足的模样,他骂了一声,“就知道在祖母这里讨巧卖乖,合着就是徒祖母这些金银首饰。你这个人,白长了这张皮囊,一身的铜臭味。哪里比的了……”
李碧的名讳还没吐出,老夫人便“啪”一声把手拍在桌子上,“还不住嘴!”
就是罗徽这样,才更让人觉得担惊受怕。
罗府偌大家业,不得被这个不孝子赔个精光!老夫人痛定思痛,训道,“你嘀嘀咕咕的说些什么?一年到头,你又就几次入过我这里,是你徽哥儿清高,从头到脚,哪一样不是吃罗府,用罗府的!”
这人身影消瘦,萎靡不振,他的面容均是和夜里的夫君模糊起来。
仿佛,就像是连个人。
褚玲珑被自己这种想法吓了一跳,她侧看一眼眼前的男人,目光复杂。
罗徽对老夫人有怒不敢言,只能把气撒到别人上,“看什么看!”
一夜夫妻,百日恩。
昨夜里的荒唐,这人似乎是全忘了。没有了喘息之间的热汗,脸目光都是冷飕飕。
罗徽纵然他再看不惯自己,也不该在外人面前如此严厉。
褚玲珑索性别过脸不做声,不去看。心就不会乱,她只求着能快些回去。
“祖母,还不让我说了!”罗徽有多厌恶江璟琛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知道,当听闻他的真实身世,就呕得吐了一回血。他坐到女人的对面,阴阳怪气的说,“是!她是祖母的宝贝肉,也没见的肚子有多争气。”
褚玲珑攥紧手。
这些话,怎么就说的出来!老夫人不客气的瞪了罗徽一眼,“你要什么,倒是不如直说。”
罗徽只道,“江公子他们什么时候回京城,和祖母说过了没?”
老夫人感叹,“我也想多留他们几日。”
那人有这么尊贵么,笑话!罗徽心下着急,“祖母留人,江璟琛他还敢推了?别给脸不要脸了!”
先前等褚玲珑怀上身孕应付完老夫人的如意算盘,眼见着就要落了空。毕竟,那江书像是捧着宝贝似的围着江璟琛,俨然就是做实了江阁老的嫡长孙,已经不能随便找个法子轻易的杀了。
时过境迁,一个小小书童,竟让他罗徽对他卑躬屈膝!
什么糊涂话?老夫人皱起眉,明里暗里的给他带话:“江少爷如今今非昔比,你可客气着些。”
为了点好处,就在江璟琛跟前摇尾乞怜的,罗徽是断断不能做到!他道,“山高皇帝远,他们江家也不能把手伸到台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