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哥儿长大的快,用钱的地方多。
“这事你自己拿主意,不用和我商议。”江书只是应承了江璟琛开茶馆的事,后续的事他懒得管。
褚玲珑就自个儿开始茶馆和城西两头跑,看了祖下的铺子规格,签订了分成的契约,忙忙碌碌又是好几日的连轴转。但她很满足,现在的生活。
银子,真是这世界上最好的东西,可比臭男人强一百倍!
“江大人是厉害的,在天津卫闹这么大的阵仗,我听说三皇子坐不住要过去那边了!”
“那江大人这下是要吃苦头了!”
街头巷尾,褚玲珑都能听到人们议论的消息,提起那个人。
他的生死,一点都不在意。
她只在意,能不能赚更多的银子,便请了个说书先生到谱子里来。主意果然是好的,这么一来,茶馆的生意就愈发的红红火火。
这会儿用不着江书开口,八成说的还是江璟琛在天津卫的事!他骂道:“那群人怕是茅坑里的臭石头!当真是顽固不化,难缠之极!”
他说他的,褚玲珑也可选择不听:“嗯,江少爷说的是。”
这一刻倒像是把江书的心中的怒火给点燃了,敷衍的态度足够让他心焦的,好歹江璟琛和褚玲珑之间是做过夫妻的罢!怎么冷成这样子?倒不如,外面进来喝茶的陌生人。
想要吵架的心思,一触即发,江书:“你给居正写信了么?”
“我最近很忙。”她的确很忙,照顾临哥儿,安排店里的事务,还要面对二皇子李渊。况且,就算自己不忙,也是不会给江璟琛写信的。
“褚玲珑,你怪没良心的!”
“哦,这东西我没有。”学着江璟琛一样的厚脸皮,果然能让人自在许多!褚玲珑指了指手里的账本,说,“又不是吃饱了饭,闲着慌。”
江书一把扯过她人手里的账本,哗啦哗啦的每一页都翻得老响,像是她这几天的私密都毫无保留的翻出来,一触即破:“这些盘的乱七八糟,你还好意思说了?褚玲珑,你可不要用忙这手段来敷衍我!这招数,小爷我几百年前就用过。”
她像是被踩到尾巴,面红耳赤,“一回算不对,我就再算一遍!”
反正,就是没有时间给江璟琛写信!
“褚玲珑,这账本子我替你算,现在你就给居正写信!”
她揶揄,眼神躲闪。
“江少爷,我的字丑的厉害,怕脏了江大人的眼睛。”
“你哪怕写的狗爬字,居正也喜欢的不得了!别废话,快写。”
墨子机灵,放好了纸,磨好了墨。
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和他有什么话说,她不喜欢谈论自己的事,刚落了笔,就对江璟琛道了谢。感谢他留了墨子在这处,又说临哥儿的病好的很快。
好像,褚玲珑这么一写,就有个闸口被放开了,洋洋洒洒就写了满一张的纸。
什么叫做表里不一?江书真的太懂女人了,要他说呢!就是江璟成太宠着这位,才会拿捏不住。他笑了下:“这不是写的挺好的么?面上看着无情,心里多少还有些惦念的!”
褚玲珑:“我不是,我没有。”
她是被江书逼的。
一点都不是心甘情愿的,想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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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大爷提了个食匣子从外头进来。
他们这些天住在军营里头,伙食差得要命,借着去渡口取东西的功夫,又到城里的酒楼买了两个菜。
营帐里点着灯。
江大爷看过去,那江璟琛的下颌柔和有几分江大奶奶的神韵。
那双手正执着笔,白皙修长的手指,下笔神思如泉涌,帐子缝隙吹进来一些风,便罢纸张吹得哗啦哗啦的响动,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江璟琛的思念才会被他放出来。
眼前闪过许多画面,柔弱无骨的手,嫣红的唇,洁白饱满的额头。
还有那一声又一声,不服输的喊他的名字。
江大爷走到边上,放下食匣子:“想什么这么出神,都喊了你好几声也不答应。”
“这块防御图有些纰漏,我在想用什么方法填补好。”江璟琛不敢再想。
“你啊,还是太嫩了些。你爹在你娘跟前该跪下的时候,绝不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