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当真么?她有些将信将疑。
可不和这江璟琛做戏,难道是想要那些水匪进来毁她清白么!左右权衡之下,褚玲珑决定做个顺水人情,自保要紧。
不过,心里的坎儿是过了,新的问题又来了。
“抬高些。”
江璟琛撇开裤腿,拢着。
眼下倒影更是缠绵,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都不好意思细看。
偏那红豆还要仔细得看,“黑灯瞎火的,也不知道有没有成!可别是骗我的罢!”
“……”褚玲珑也是有些傻了,这水寨里的土匪怎的如此豪放!可是喜欢看一些奇特的?她顺势把头偏,靠到了江璟琛的颈窝之处,“我没别的意思,就是不想让人识破。”
她与罗徽在一起的时候,可是娇羞,做戏要做真,莫非也要按照那样子来?
江璟琛的眼皮都没抬一下,投怀送抱,他是求之不得,“嗯,我晓得。”
褚玲珑半仰着脖子,全凭着本能去凑近熟悉味道的人,低声唤一句,“夫君,我是吃醋了,你也不哄哄人家。”
声音是说不出的媚。
江璟琛看着手底下的人,可是一阵头疼,她入戏这么快喊人的时候,都会将人的骨头叫酥了。
他的妻,是个可人儿。
现学现卖?还是本就是如此矫揉造作,只有他心底最清楚。
江璟琛出神了片刻,早已经是心猿意马想到别处去了,也不再顾及什么,把女人的嘴给堵住了。
她的嘴里满是糕点的清香,芡实味儿的。
他素来不喜欢吃这些点心,偶然尝一尝,竟也是觉得不错。
她哪里知道这男人认真起来,是如此的一丝不苟!不是说好,只是作假么?为何他说话不算数!褚玲珑拿手去挡,却落了空。
这会儿,整个人被抱到他怀里去了。
屋里头,也只剩下低低的娇喘,和隐忍的呼吸声。
底下人真看不下去,强拉着人走,“大小姐可是看清楚了?人家可是真夫妻!我们就不要站在这处自讨没趣了罢?快去巡逻,都晚了好些时辰”
巡逻什么啊!红豆气的厉害,“水寨这个地方鬼才会来!走走,陪我喝酒去!”
男人紧掐着腰肢,吞吻日月,声音疏离,“这会儿,倒是不躲了?以后,也得这么乖才好。”
她早已经红晕上了脖颈,断断续续,应不出一句话来。
外头的人影不在,江璟琛才长长的的舒出一口气来,风雨声摇荡,两人此时都没有说话。
男人用手臂撑住了,低声同她道,“好了,人走开了。”
门外头传来墨子的声音,“少爷!少爷!您是不是在里头?”
微弱灯光下,江璟琛的额上也出了不少的汗,唇还有一些被咬的牙印,他披了衣裳下床,“外头乱,你在屋子里头别出来。”
褚玲珑轻扯了一把男人的衣袖,“他们是水匪,你这么出去不是找死?不要命了!”
“原来你心里头还是会担忧我的安危。”
简直就是不可理喻,“江璟琛你居然还有心思说笑!那你去吧,放心,若有我能力,会来给你收尸。”
“不必了,名不正言不顺的,去外头我还要分心思担忧你的安危,睡上一觉,等天亮一切都好了。”
听男人话里的婉拒,褚玲珑笑得很难看,心想他要是嫌她累赘,当初就别让她来福州啊!
糟糕……她该不会真是在关心他罢。褚玲珑咬了咬牙,“快走,永远都不想见到你了!”
不会的,不会的,之所以会在意这男人的生死,还不是因为这处的地方不对。
没错!江璟琛若是死了,就没有人能护着她的安全了!
褚玲珑咳嗽一声,改了口,“江璟琛,你今日是不准死的,听到没有!你和我之间的账,还没仔细和你算!”
有那么一瞬间,江璟琛想俯下身再亲亲她的发,这女人的嘴可真是倔的厉害!承认关心他的安危就这么难了?他手上却加快了速度,穿戴好衣裳,出了门,“墨子,把夫人看好了。”
墨子,“……”这称呼换的真快,从姑娘变成了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