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也跟着堕下去。
褚玲珑垂着眼,道,“你管不着。”
江璟琛脸上浮现出一丝笑,贴上去,“少奶奶又在自苦了,我可没这么教过您啊。”那不就是衣服擦着衣服这么的简单,婀娜身躯,全在他掌握之下。
即便什么都没碰到,也是极致的让他心动。
散着的乌发,能轻而易举的抓到他的手上。江璟琛的骨头缝隙里都开始泛着麻,他想让她瘫软在自己的身上,那么的想。
只是这月光不近人情,那么的明亮做什么,该是来些乌云遮住,才好让他做些见不得的事。
褚玲珑的脸色都变了,“我没有。”
他舍不得放人,说一些话把人留下,“让璟琛猜一猜,可是因为哥儿的事?生下来这么多天,老夫人还未给哥儿取个名字,没取名字,那也代表着还没族谱,不被宗亲所承认。”
几乎是呼吸都快吐到褚玲珑的耳后,他说的话更像是大石头往她胸口上压。
只要一想到他的儿要冠以罗姓,便是如同诛心!男人的眼底满是冰寒之色,“做罗府的子嗣,也不过是个商户的少爷,也未必是件好事。”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浑说!”
“我没浑说。”
他照着约定和她生下孩子。
哪里知道,褚玲珑一心一意的为罗徽守寡,连他的是儿子,都要被认那个蠢货做爹!如何让人忍得了!
江璟琛俯下身,唇快贴上,若有似无的磨,“真的,没有。”
他是不是疯了!
还是她认错了人?羞耻心被瞬间点燃,寸草不生。
褚玲珑深深呼出一口气,表面上尚且还维持着一丝的冷静。可情况糟糕,他是丝毫的不让。是引得女人背脊一僵,后脊背的汗毛炸起来,像是被吓着,“江公子是不是有时候管的太多?”
一句话,捅了马蜂窝。江璟琛不能立刻大声反驳,哥儿虽是从这女人肚子里生出来,可到底,是得有人播下种子。这也是他的儿子!瘪了瘪嘴,有些委屈,“少奶奶还说,当我是个能说知心话的朋友。”
她颇为尴尬的笑笑。
这一回,就不止擦过耳骨这么简单,是真真切切的,擦到了她的手背。
勾得褚玲珑心里发痒。
她把手背到身后去,相互交叠,左手放到右手上,擦了擦。
“先生陌生的,让我觉得可怕。”
“嗯,那就怕罢,也没什么不好的。”江璟琛不过是望梅止渴,总觉着差了些意思。但又不敢在女人跟前,太过放肆,怕吓着她了。
褚玲珑脑子快速闪过几个画面,又赶紧打消了。
可不是疯了!她居然觉得江公子和她那死去的夫君,有些像……这样荒唐的想法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先生住在罗府够久了,该回去了。”
江璟琛见她认真起来,要和自己划清界限,拧过她的手,毫无顾忌的带到怀里:“我的字,少奶奶可能还不知吧?祖父希望我随心所欲不逾矩,字居正。”
俯下身,落在额发上,是极素淡的吻。
“可只有我自己最清楚,这一生遇到了你,便是节制不了,做不了清正的好人。”
第四十六章
从台州府送来的书信, 转送到了江大奶奶手里头。
等江大奶奶看完书信以后,连着吃饭食的胃口都没有了。
“底下人说你中饭都不曾吃?”江大爷下了值,就进了屋内:“那你要不要先起来喝点东西。我想你要是看到这封, 怕是吃夜饭的胃口也没有了。”
“你现在还有心思说笑?”江大奶奶心痛如刀绞:“若早知道璟琛这些年过的这样的日子,还不如当初一并带去流放的好!”
陈年旧事都还拿出来翻账, 怕是今后日子没得过。江大爷道:“那怕是明早的饭食, 你也没有心情吃了。”
“什么信?拿来给我看看。”
江大爷又道:“你得向我保证冷静一点。”
这是任职的圣旨,江大奶奶暂时了冷静些:“怎么下来了?不是说因为公主的事, 还要再等些日子?”
多少双眼睛盯着江家:“书哥儿和公主这么一闹别扭,都成了京城里一大笑话, 可是厉害!公主再在宫里头一哭。我们的那位天子还有什么看不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