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虚怕说多露馅,于是拍着习南枝的肩深深叹息:“总会找到的。”
“嗯。”习南枝回答,可她下一秒却跑到齐虚的身前有意打量着他,直白地说:“你知道你有些行为很让人心动吗。”
齐虚被这句话吓得够呛,一个字都说不出口,整个人表现的格外不从容。
习南枝看他难以这么慌张的模样有些滑稽,“噗嗤”笑出声接着说:“你还很纯情呢。”
听此,齐虚尴尬地将悬在习南枝脸庞的目光看向另一边,插在裤子口袋的手紧握拳,半晌才吞吞吐吐说了几个字:“别闹……”
看齐虚被单纯的几句话就撩成这么飘忽的样子,习南枝想到什么略微吃惊:“你不会没谈过恋爱吧?”
齐虚被呛住,他有吗?他好像并没有。
好像从来都没谈过恋爱啊!
一直被迫泡在应无识的“阴影”里,谈恋爱什么的他还从来没有考虑过,只是有时餐馆会来女顾客,而女顾客也会大胆出击主动问他要联系方式,不过因为害羞就一一回绝了。
可如今这件事能被习南枝这么轻松地说出来,他好像才发现自己什么都不懂。
不过习南枝却说:“没事,没谈过也没什么,就是容易被骗。”
习南枝一本正经地说着,齐虚一本正经当道理一样听着。
当真是一个敢说,一个敢听。
就着氛围轻松的情况下,两人也来到了那只鬼被处决的地方。
但见此场景,这只鬼并不在这儿而只看见满地的玻璃碎渣,可这并不能说明这鬼被处理了,因为地上并没有被处理后所留下的印记,只能说它还残存一口死气逃走。
齐虚无言,不得不说这鬼算是在他所见到的鬼怪中最顽强的一位。
当时在酒店被众人围堵进行酷刑的情况下,还能悄无声息离开,要不然只能说它怨气太深难以处理,若是不能尽快找到,多半会酿成大祸。
正想着,他的手机响了。他拿出一看,是瞿清言打来的。
不过这个时间打来也见怪不怪,这个时间段正是孩子们午休的时间。
“齐兄你现在有事吗?”瞿清言声音带有急切。
“怎么了?”齐虚心里发觉不对劲,就好像有种阴谋在悄然袭来。
瞿清言接着说:“你知道北银沙滩在哪么?”
“北银、沙滩?”齐虚整个人一顿,又重复一遍。
“是。我收到一条短信,短信内容处处围绕着北银沙滩、酒店等几个字眼。”
齐虚问:“短信上还说了什么?”
瞿清言似乎是拿远手机看一眼,“玩得愉快。”
就在瞿清言还滔滔不绝地道着,齐虚也不由自主联想到应无识他们,恐怕应无识他们说不好已经收到这条短信,从而进入危险之中。
齐虚被阴谋牵扯。
他看了眼自己的短信,并没有瞿清言所说的消息,那这么说这件事与他没有任何的关系。
电话那头的信号不是很好,总是不断传出电流声。
眼看事态紧急,瞿清言只能长话短说:“齐兄,你去找李舒雨的父亲,搞清楚李舒雨死亡的真相。”
“可是……”齐虚想到之前应无识去找李叔时,李叔说并不知情的话语。
“他知道!所以拦着他别让他烦事!还有李舒雨男……嗞嗞——”
那边瞿清言说话的声音忽然被电流声掩盖,之后似乎只剩手机重重砸在地上的坠落声。
“砰!”
“嘟嘟嘟——”
瞿清言话还未说完,可齐虚也明白瞿清言接下来想让他做什么。
找到李舒雨生前的男朋友。
因为在齐虚接通电话的时刻,瞿清言就已经把李舒雨男朋友的表面信息一并发给他。那照这么说下来,李舒雨的死因多半又与这位“男朋友”脱不了干系。
还有李舒雨的父亲。
就如当时李叔对应无识说的那句原话——
“我为了我女儿,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所以,李舒雨的男朋友有危险。
“你还好吗?”
习南枝看齐虚从接到电话时就这副黯然失色的模样,于是紧盯他闪烁的眼睛开口问。
齐虚没正面回复,只在习南枝刚要抬起那只持着奶茶杯的手要喝口奶茶时,突然拽住她的手穿过街道跑到车边:“我送你回家,没有什么事千万不要出来。”
见习南枝没表示,齐虚又说一遍:“听到了吗?”
“好。”
在齐虚安全将她送回家后,两人隔着一扇窗,习南枝心中思考半刻才忧心忡忡道了句:“注意安全。”
齐虚给了她一个表示便驱车离开,而她的口袋里不知何时多了个挂坠,是朵花的挂坠,但它恰似梅花。
挂坠上还残留一丝香烟,让她心神宁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