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在家做了两人份的早餐,本来鼓足勇气想要去敲响齐虚家的门时却发现齐虚开门跑了出去,就也自己快速吃完这两份追上去。
两人的米粉都已经送上来,习南枝用筷子将头发挽起来吃了一口粉,然后抬头瞅了眼齐虚:“你说昨天那鬼……人被处理了吗?”
说到那个字时,她下意识的咽下改口说。
齐虚嘴里塞着满满的,等咽下去的时候他才回答:“不知道。”
“哦。”
说完两人也没再尬聊。
齐虚吃着这碗粉的时候是心不在焉的,他不清楚应无识他们那边的情况如何,有不有好转的情况。但事已至此,他已经问清楚一些关于瞿清言的事,所以今天还要告诉他们一声。
只是他又忽而一想,餐馆钥匙被锁再急切也没了办法。
于是他问着眼前狼吞虎咽的“淑女”:“你有开锁师傅联系方式吗,我开门收点费。”
两人在齐虚的餐馆前等了不少时间开锁师傅才匆匆赶来,嘴里还叼着一个肉包子。
师傅过来后气喘吁吁用带着别地奇怪口音的声音说道:“哪咧!恁这门该换咧!”
师傅只单单扫了一眼门就看出了门的久远,并且在心里认为这门的钥匙当真该丢,以此可以换一扇门。
齐虚抚摸着门上的金花,只说:“不换,纯金。”
师傅一脸无语地看着发疯胡言乱语的齐虚,叹了口气摇头,随后打开自己的布包翻找工具。
结果不管用什么都打不开这扇门,师傅或许是异地的,脾气火爆一点,没控制住自己的手掌一巴掌拍在大门上,且听里面“咔”的声音,门被竖折开了。
齐虚见此屁话不敢说一句,只能心里默默道着这师傅当真是生有一副好铁掌,怪不得习南枝极力推荐他。
不过总归是开了门,齐虚也付了费用走到桌边把钥匙好好收进口袋。
看着还要跟过来的习南枝齐虚制止了她,但并未对她进行驱赶,就是说:“你帮我看着大门,我上楼处理点事。”
习南枝点头答应,搬了张椅子老实坐在门口,逢人想进来就对他们说。
“老板今天要修门,所以不开张。”
齐虚看着这女人似乎不用太操心便放心地上了阁楼,结果没上多久就听到下面穿出像炸了屋一样的声响,然后带着几声呛咳。
倒也不用放心。
齐虚抽开木柜,看着里面所剩无几的金箔纸,然后面色冷淡地抽出来一张,然后默念:“两人相识是好友,女有一伴未知其貌,瞿清言与女父多有往来,他全盘托出却并不知道那位女士是因为什么原因,只是快乐的时间并不多,或许你们所在的那个时间正是她郁闷的开头。”
齐虚说完将金箔送进门内,他希望应无识他们看到这条信息后能明白接下来他们的方向。
可他并不知道的是,应无识那边都通通乱了套,他们并不在浮林的酒店而是在南凉,所以就算金箔完好无缺地来到他们之前在酒店的住所,但金箔消失也是按时间来的。一刻钟便会分解消散。
所以,应无识他们并不能看见齐虚所想要对他们说的消息。
他们现在的那片世界已经不能用正常来形容。
南凉不是一年前的南凉,而是一个从未见过的南凉,一切生物都并同消失。就算是能看到,那也未必能很好完成,毕竟他们还并不知道接下来的灰白世界到底会发生什么。
应无识他们此时正等着那洪厚声音的主人过来开门,院子里的等被打开,而两人也很好看出了前来的主人。
这正是李叔。
李叔随便披了件大衣出来,从大门的镂空死死盯着两人看起来很警惕。
听两人默不作声不回答,李叔的语气变得不耐烦了些,又问一遍:“你们是谁!来这里干什么!”
习松炀的脑子很快便反应过来,把应无识往边上推了推随便想了一个理由独自说:“我们是来做调查的。”
李叔警惕依旧不放下,言语依旧犀利,“什么调查要大晚上做?”
习松炀反应极快,不动声色接着回答:“是这样的,我们是做关于乡村建设调查的,想问问您一些家里的情况和对村中建设的想法。”
听到习松炀这么说李叔慢慢对两人的嫌疑减少,却还是可以抬高音量说:“是吗?”
习松炀带出一个标准微笑:“是的。”
李叔将衣服裹紧了些打开门说:“进来吧。”
李叔开门之后,习松炀得意地看了眼应无识,那求夸的眼神已经溢出来。
见应无识还在想这件事心神恍惚的样子,习松炀只是踮起脚凑他耳边悄声说:“只要我们能看见一个人,就说明并没有我们内心想的这么糟糕。”